“那接下来...?”王飞问道。
岳海峰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先查清楚陈三虎的底细,再一步步收拾。对了,那些俘获的海盗船和俘虏怎么处置?”
江钲回答:“按军法,这些海盗都该斩首示众。”
岳海峰沉思片刻:“不急,先留着他们。这些人在海上混迹多年,对这一带水域熟悉,或许有用。再不济,去挖矿做苦力。那六艘船也不要毁,修整后编入我们的船队。”
江钲和苏景瞻对视一眼,随即领命而去。
被俘的海盗被绑成一排,低着头等待发落。
几艘完好的海盗船被官兵接管,上面的财物正被清点
王飞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清单:“少保,这次缴获不少,光是金银财宝就有几千两,还有不少珍贵药材,我刚问了下,好像他们过来前打劫了一只占城的商船队。”
岳海峰点点头:“造册按规矩分配。记得犒赏将士,这次他们表现不错。”
“属下明白。”王飞应道,转身去安排。
战斗很快结束,整个港口重新恢复平静,只有几艘燃烧的海盗船还在海面上冒着黑烟。
火光映照在海面上,如同一条条舞动的火龙。
而在数十里外的海面上,浑身湿透的陈三虎被一艘小渔船救起。
他望着远处洋浦港的方向,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
“岳海峰,你给我等着。这次是你赢了,下次...”陈三虎咬牙切齿,“下次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小渔船缓缓驶向远方,融入了黑暗的海面,只留下陈三虎阴冷的誓言在夜风中回荡。
天刚蒙蒙亮,洋浦港的码头上已经一片忙碌。
岳海峰站在虎鲨号的甲板上,看着被押解上岸的海盗们。
这些昨夜被俘的海贼个个垂头丧气,与他们平日里在海上耀武扬威的形象判若两人。
“岳工,审讯已经开始了。”王飞走到岳海峰身旁,递上一份刚整理好的战报。
岳海峰接过战报,满意地点点头:“伤员如何?”
“都是些皮外伤,已经安排军医处理了。”王飞回答。
江钲和苏景瞻从岸上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少保,有重要发现!”江钲拱手道,“我们从一名海盗头目口中得知陈三虎老巢的位置。”
岳海峰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苏景瞻接过话头:“据那头目交代,陈三虎的老巢位于距此百里外的一座无名小岛上。那个三面高山,只有一个隐蔽的港湾可供船只进出,易守难攻。”
“还有更多细节吗?”岳海峰问道。
江钲点头:“有。那海盗头目叫赵三,是陈三虎的心腹。他说岛上常驻海盗约一千余,还有家眷百余。岛上有一处天然洞穴,陈三虎将所有财宝都藏在那里。这次一次性出动六百来人,海盗的精锐被我们拿下了。”
岳海峰眉头微皱:“这赵三为何如此爽快地交代?”
“他说陈三虎一向独断专行,从不与手下分享战利品。这次行动前,陈三虎还当众杀了他的结拜兄弟,他早就心怀不满。”江钲解释道。
岳海峰沉思片刻:“继续审问其他海盗,看看是否能证实赵三的说法。另外,我要知道陈三虎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支持他。”
“遵命!”江钲和苏景瞻领命而去。
岳海峰转向王飞:“你怎么看?” 王飞摸了摸下巴:“如果情报属实,这是个一举歼灭陈三虎的好机会。不过,我担心这是个陷阱。”
“无论是不是陷阱,陈三虎都必须铲除。”岳海峰目光坚定,“他在这一带为非作歹多年,民不聊生。更何况,我们要在儋州立足,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想要调动人力物力集中发展科技,就必须先肃清这些海上蟊贼。”
正说话间,李知县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急切的神色。
“少保大人!”李知县行礼道,“刚收到消息,陈三虎昨夜逃回老巢后,立刻派人向四周的海盗势力求援。据说已有不少响应,正在集结。”
岳海峰有点迷惑的看着李知县:“李知县还真是个消息灵通之人,不如陪我去虎鲨号坐坐,帮我解惑?”
李守诚尴尬的挠挠头,“少保有事就问,下官知无不答!”
岳海峰、王飞、李知县进到虎鲨号驾驶舱,在简易会议桌坐下。
亲兵送上来茶水后,岳海峰就打开了话匣子:“李知县对海贼动向如此清楚,总是有什么原因吧?”
或许是岳海峰一战全歼海贼主力,让李守诚有了对神武右副军产生了信任,他郑重其事的占了起来,拱手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感谢岳少保为我们大宋子民除此大害,我担任宜伦县这么多年,每年被海贼骚扰的苦不堪言,宜伦百姓也吃够了苦头,但是我一小小知县,却没有一点办法!”
岳海峰惊诧道:“为何这样,五年前不是那逆贼马成旺才消灭了陈明莆、陈公发吗?你宜伦县没这个势力,不往上报?不是还有南宁军州、巡检司吗?”
李守诚低着头踌躇犹豫了很久,然后像突然做下某种决定一样,毅然抬头看向岳海峰:“怎么报,陈三虎勾结的就是王知府和陈巡检,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做到琼州西北海面最大的海贼势力?”
李守诚傲然站起来,举双手向右上一拱:“我确实没什么才能,但是我读圣贤书,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了些铜臭之物和海贼同流合污祸害百姓!”
岳海峰紧紧盯着李守诚:“你有什么证据?”
李守诚:“当然有!”,跟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
岳海峰结果册子看了起来,看了一会,一掌拍在会议桌上,大吼一声“好贼子!”
接着把册子丢给王飞,王飞马上接着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