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自是不会承认自己先后在小杨干事和秦淮茹面前的种种作恶。只是压在自己心底,可不敢说出来。
傻柱心里有事,也没太在意许大茂丰富的表情。
在两人喝完第一瓶散篓子之后,何雨柱这才把自己总觉得有人算计的感觉和大茂说了。何雨柱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以往看傻柱特别想揍,而最近半年看见傻柱就觉得比较亲切。
在面对何雨柱真诚的求助时,许大茂本想端着,几杯酒下肚,就忍不住了。先是作为旁边者,分析一大爷为什么自东旭哥死后才对傻柱好。许大茂并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先问何家老宅子被阎家、刘家抢夺的时,易中海袖手旁观是为什么,先用傻柱自己童年的切肤之痛,去引起傻柱的思考。
接着,许大茂又说这次雨水带准妹夫上门,贾家、聋老太、易家接连上门,用四九城老一辈的眼光来看,这种重要时刻的不请自来。这就是刺果果的欺负何家没长辈,如果你爹何大清在,这些人敢这样么?
傻柱也是一愣,是啊,如果爹在,这些邻居敢这样冲上门充自己何家长辈吗?
接着,许大茂呷了口酒,又点了何雨柱,即便雨水嫁过去,也会因为这个事在夫家被准妹夫看轻。这一句彻底戳中了何雨柱的神经。
这一世,何雨柱下定了决心,谁也不能动妹妹!
后面,许大茂又扯了一些鸡零狗碎,何雨柱都记不住。唯独有一句,许大茂说了:“但凡易家、聋老太、贾家合计在了一起,那保准就是在算计你个傻柱子。”
这一句,如同黄钟大吕,再加上他们前番,在雨水男朋友上门时,强行上何家坐在主位上吃喝,有可能会拖累妹妹在夫家的生活,这可彻底恶了何雨柱。
两人吃完喝完,分头回家。何雨柱先走,因为阎老抠不敢怎么拦着何雨柱,许大茂后走,因为总要在门口和阎老抠磨磨牙。
两兄弟似乎有默契,在院里还是不怎么说话。只是许大茂吹牛逼时,何雨柱不抬杠。何雨柱吹牛逼时,许大茂只嘿嘿笑。
周一,一早。是大家都要去上班的日子。
一大妈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柱子家好像还没开门,赶紧问易中海:“老伴儿,这个点了,这傻柱还没起来,该不会睡过了吧。”
“嗯,看着日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叫他,让他来吃饭。就说我看他昨晚喝高了,让你特意给他熬小米粥给他养胃。”
“诶,”一大妈得令出来。不顾院里众人的眼光,直接去敲门。
水池旁,贾家人形洗衣机在水池边对一大妈行注目礼,满怀期待。贾张氏在屋里一边伺候棒梗穿衣,一边也往窗外张望。
很快,一大妈慌张回来,带给易中海一个噩耗,柱子跑了!
何雨柱怎么能跑,傻柱怎么能跑!
无奈人已离去,最后,还是易中海闷头带着秦怀茹和轧钢厂邻居去上班,也只有他自己硬着头皮带着秦淮茹跑完了原本预定给傻柱的流程。
中午,易中海特意带秦淮茹去何雨柱工作的食堂。却见马华、胖子、刘岚等人都在窗口打饭。在打饭时,易中海冲着窗口问:“马华,你师傅呢?”
“何师傅啊?他刚炒完菜,就被喊去干部楼了。一直没回来。”
一个脆生生的妇人声音,饱含惊讶:“啊,那你师傅他,今早是什么时候来的?”
刘岚在隔壁窗口,眼见易中海拽着马华在说话,偷听了两句,就接过话头说道:“呦,易师傅,这么漂亮的小媳妇,是谁啊。”
易中海往身边侧了侧,亮出秦淮茹:
“刘岚啊,这是柱子他对门的邻居秦淮茹,柱子一直管她叫秦姐。这不是小秦今天第一天上班吗。想看看柱子工作的地方,我这不带她过来找柱子吗。”
刘岚伸头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粮食袋子鼓鼓,身穿碎花衬衣的小妇人,滴溜溜的大眼睛,俏生生的站在易中海的身后。旁边已有不少男工友眼神一直往这妇人身上、粮食袋子上瞟。
刘岚好像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和平时也差不多吧。何师傅每天来厂子时间都不固定,有时候很早,有时候和我们差不多。怎么着,你们找何师傅有事?”
易中海说道:“啊,那到没有,主要是小秦想来看看柱子工作的地方,我就带她过来看看,那既然柱子不在,那麻烦你给我和小秦打下饭吧。”
刘岚笑嘻嘻的和马华换了个窗口,痛快的给两人打上两份饭:
“今天既然是易师傅带着小秦同志第一次来咱们食堂。两位又都是我们食堂大师傅柱子的邻居。都是第一次来,我们食堂也不能小气。这顿饭,粮票我收了,钱我刘岚出了!抱歉了,两位,这票啊,我家也确实缺,对不住了~!”
说完,笑眯眯的把钱推了回来,只把餐票收下。
易中海和秦淮茹端着满满的菜品,俩人连声和刘岚致谢。扣上饭盒便离开了窗口。
秦淮茹跟在易中海身后:
“师傅,这个女的就是那个刘岚?怎么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刚才这个刘岚一个眼色,就让那个叫马华的乖乖和她换了位置。”
易中海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刘岚也是个苦命的。老公没了。就靠自己上班赚钱养家。在我们轧钢厂,像这样泼辣性格的女人还有很多。”
听到刘岚也没有了老公,秦淮茹不自觉的扭过身子,隔着长长的排队人群,再次看向打饭窗口,遥遥望着那看不清的人影儿,似乎想要再看一眼。
“怀茹,过来,坐这里。”易中海找到一个空座,发现秦淮茹没有跟过来。只能喊了一句。没想到这一句,没把秦淮茹叫过来,倒是把另外一个人给招来了。
“小秦?呦,还真是你。你也来咱们第一食堂吃饭呢~”。此刻,站在秦淮茹和易中海中央的,正是刚才帮她办理手续的钳工车间主任,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也刚打完菜,正和其他工友找寻着空座,听见老易的声音,循声发现了人群中正在回头望刘岚的秦淮茹。
秦淮茹因为还没有来得及更换工装,小碎花衬衣更加凸显傲人的身材,别样的服装颜色,矗立在千人的大食堂里。在其他数百名换上了蓝色或者深灰色工服工人衬托下,更加抓人眼球。
秦淮茹似乎刚从寻找刘岚的失神中回过神来,“啊,您好。郭主任,是我啊,我和易师傅在一起呢。”说完,四下探寻,正好易中海的声音传来“怀茹,这里。”
秦淮茹长出口气,挤出个笑容对郭大撇子说道:“郭主任,易师傅在叫我呢,我先过去了。再见啊~!”
眼见这只人群中的花蝴蝶就要翩翩离去,郭大撇子哪里肯。撇下刚才一起打菜的几个工友,端着盘子就追上秦淮茹,与易中海等三人坐在一处。与郭大撇子混迹的一群人,也是同等货色,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乌泱泱的围拢过来,挤在附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