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和何雨柱的酒局,渐入高潮,一大爷继续着他的表演,何雨柱也逐渐得知:
除了抚恤金,一大爷为了帮助秦姐,抛下七级工的脸面,没脸没皮在杨副厂长面前苦苦哀求。终于让杨副厂长答应可以让秦淮茹因孕延迟顶班,正式顶班之前,厂子里还按一级工工资让你秦姐在家中安心待产,待遗腹子出生以后再去顶班。
除了杨副厂长,一大爷还广泛哀求厂里其他诸位领导,希望各位领导能看在你东旭哥父亲、东旭哥连续两代人在轧钢厂因公去世的份儿上,能厚待贾家人。
哀求妇联领导出面,去街道协调帮助把东旭哥孩子转为城镇户口。哀求工会领导出面,让秦姐继承了贾哥工龄。每月厂子里会通过妇联和工会名义,每月给于贾家一家老小额外的10元补助。
这样,你秦姐入职以后,即便还只是学徒工,就能拿到27块5元的一级工工资,足足比别人多了10元钱。
这一点一滴,你秦姐大着肚子,没法跑;她贾张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这些,都是他一大爷鞍前马后求爷爷告奶奶一一求下来的。
而这,也只是一大爷为徒弟家里做的一部分。未来,一大爷还要继续帮助贾哥家,帮助贾家照顾好棒梗、贾当和他们的遗腹子,要把你贾哥三个孩子培养成对祖国有用的人。
可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易中海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多少根钉子,帮助孤儿寡母的善举,需要更多人的支持,希望柱子看在一大爷和东旭哥的情分上,帮帮这可怜的一家人。
一大爷要求也不高,只是要求何雨柱每日里,从厨房后厨多带点剩菜剩饭回来。
带点剩饭剩菜,这对何雨柱这个厨师班长而言,虽是举手之劳,但这一点儿汤汤水水,就能养活你秦姐一大家子人,还能获得秦姐和你东旭哥在天之灵的感谢。
何雨柱,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只是捎带手,就能活孤儿寡母一家子的大能力的能人~!
昨晚,至少得有1斤酒,就是在一大爷渲染的秦姐未来充满艰难困苦的担忧中,自己一杯接一杯倒进肚子里。都不带一大爷劝酒,自己就把剩下的所有酒喝光了。
一大爷看自己喝酒进了节奏,一大爷就改口说自己喝多了喝的口渴,直拿白开水当白酒,自己当时喝的高了,心里也担心秦姐,也就直当是一大爷说多了口渴。
一大爷为了死去徒儿的情分,能豁出面皮上上下下打点,发动一切资源照顾孤儿寡母,做了那么多实事。自己一个27、8的大小伙子,抬抬手就能帮孤儿寡母的事,何必扭捏作态!
四九城的爷们,觉得对就要去做。何况秦姐自从嫁到贾家,孝顺婆婆,照顾贾哥,更把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养的白白胖胖,尤其是棒梗,虎头虎脑的样子多招人稀罕。
贾哥突然没了,想到秦姐未来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想起来就让何雨柱揪心,忍不住越喝越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喝断片了。
还好昨晚喝酒有提到杨厂长今天有招待,自己已经请求一大妈早上一定要叫醒起来。好险这才没耽误事。
手头没有表,但这一楞怔的功夫,何雨柱估摸着又过去3、5分钟了。
赶紧爬起来。一边穿衣一边想着一大妈熬的小米粥、热的窝窝头,总感觉一大妈手巧,就是这些朴素食材,也总是能比别人家多一分家的鲜甜香儿,自己得赶紧去吃,要不出门晚了怕耽误今个的事,可就不好了。
对了,今天杨副厂长有招待,得加紧用一分心,细致点儿做,今天就带着新徒弟马华好好打个样,让他见识见识师傅的能耐。
记得昨晚一大爷说了,在东旭哥和秦姐的事情上,杨副厂长也是有出力照顾的,自己好好给他做顿饭,既能表达对杨副厂长的尊重和谢意,还能在新弟子面前展露自己的手艺。
何雨柱简单收拾一番,伸手推开门来,中院一如既往的热闹。
由于大部分家庭还没有财力做到水管入户,大家都在中院水池里洗漱捯饬。
水池最靠近自己家一侧,是院里唯一水龙头位置,秦姐也和往常一样,刷新在哪里。
怀着身子,依然在水池边认真浆洗着衣服,就像贾哥还没去世时一样。
而傻柱自己,以往每天早上推开门,最期待看到的就是这幅甜美的画面。以往每次看到,都觉得特别的温柔贤惠,特别的美。
今天不知怎的,可能是因为昨夜宿醉,今天乍一看,只觉得秦姐也并没有以往感觉的那么好看。
以往自己还敬畏人言,好看的秦姐自己都要避着人偷偷多看两眼。
今日只看了一眼,宿醉就有点上头,实在不想再看。赶紧回身关门,往一大爷家中走去。身子不舒服,见谁也不想打招呼。
低头认真搓着衣服的秦淮茹,感觉何雨柱只是低头快速离开,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偷瞄自己。秦淮茹感到一阵惊愕。抬头怔怔看着远去的身影回不过神来,本就满了水的盆儿很快溢出,直到大肚皮儿一阵冰凉,才惊觉水冒了。匆匆关掉了水,再抬头时,何雨柱已经进入了一大爷房门。
何雨柱一路都在纳闷今早的宿醉格外难受,推门看见一大爷正坐在昨日喝酒的主座位上。
每日里,一大爷都把自己收拾的精精神神,很有老工人的做派,此时的一大爷,刚刚50出头,刺猬短发,穿着洗的微微发白但异常整齐的工服。
进屋时,一大爷正端坐着微眯眼儿养神。听闻有人踏着重重的步子,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一大爷眼睛都没往门外瞅,就知道肯定是院子里最大的冒失鬼何雨柱。
一大爷抬手打开桌边的一个陶罐,一大妈一早熬的小米粥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儿,随手打开另一个锡锅盖儿,从中取出2个窝窝头,示意何雨柱坐下吃饭。
一大爷和后院聋老太太的头发,都是由一大妈亲手给理的。自己小时候还央求着一大妈给自己照着一大爷的样式剪过。以往觉得一大爷银短发特别干净利索显得人很精神正派,今天可能因为宿醉,看着倒有点凶,自己着实不怎么喜欢。
摇了摇头,赶走这些奇奇怪怪的念想。傻柱一股屁坐在一大爷对面。
屁股刚刚落座,傻柱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往自己偶尔会看见,一大爷一大妈把东旭哥叫家里吃早饭,好像给东旭哥安排的位置,就是现在自己坐的这个。
何雨柱本就是混不吝的性子,最不喜欢琢磨这些。闻到空气中香浓的小米粥儿,快乐的搓着手,逗趣的说:
“嘿,一大爷,您可别说。虽然我是一专业厨子,但我一大妈熬的这碗小米粥,还就是我的最爱,大清早的,来上这么一碗,滋溜这么一大口,嘿,就是这么地道~!”
一大爷听闻,呵呵一笑,身后阳光照在黑白银三色短发尖尖颤抖,闪着寒芒。
何雨柱后背有点发凉,就像被掐住喉咙的鸭子,刚挤出的一点情绪,一下子冷在当场。
一大爷本来还在笑,想随口训何雨柱两句,看见傻柱突然楞了,也变换脸色,故作关心: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还没醒酒呢?”
“啊,啊,是,昨晚喝太多,又喝太急,下回咱爷俩喝酒,还得加个小菜,您说您,非说昨个那点花生米就酒,越喝越有。这两斤多小酒把咱爷俩给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