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谁说符箓不能上市？我这就要开发布会了！
林墨盯着手机里弹出的场地预约成功提示，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掌心那张泛着微光的聚灵符。
窗外晚霞把办公室染成蜜色，叶婉清抱臂倚在门框上，发梢还沾着刚才破阵时的灵气碎芒：“确定要在江海市办？那些老古董的传讯符都快把青霄门信箱塞满了。”
“他们骂得越凶，说明戳到痛处了。”林墨扯松领带，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亮，“上次直播里李玄风摔茶杯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旧派修士靠垄断符箓知识吃饭，现在我们把符阵逻辑写成代码，普通修士花半个月就能学会的东西，他们能教十年。”他突然抬头，嘴角扬起点狡黠的笑，“师姐你说，要是他们真觉得我亵渎大道，怎么没人敢来青霄科技门口砸场子？”
叶婉清耳尖微烫，别开脸轻咳一声：“不过是仗着隐世宗门规矩，明面上不能对凡人动武。”她指尖拂过桌上堆叠的符纸，忽然抽走最上面那张“静心符”，“但李玄风那种疯狗可不管这些。”
“所以需要师姐的隐灵阵。”林墨从抽屉里翻出个银色U盘，“老秦改良的电子阵盘，能把灵气波动压缩成wi-Fi信号频段——修士感知不到，手机倒能连得更稳。”他晃了晃U盘，“今天下午三点，和陈雨薇去会展中心布阵。小陈呢？”
“在实验室背灵能共振公式。”叶婉清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那丫头昨晚把《现代灵能基础》抄了三遍，本子都翻起毛边了。”
林墨低笑出声，抓起外套往外走：“走，去看看我们的小工程师。”
实验室玻璃门后，陈雨薇正踮脚调整悬浮在空中的光团。
她穿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马尾辫用根红绳扎着，左手捏着本写满公式的笔记本，右手食指小心戳了戳光团——那团由灵气凝结的光斑立刻缩成颗珍珠大小，又“噗”地弹开。
“小陈，灵能不是捏橡皮泥。”林墨敲了敲玻璃，陈雨薇吓得差点撞翻实验台，光团“啪”地碎成星子，“记住，你灵根是放大器，得用意识引导频率。”他走过去，指尖点在她腕间灵脉处，“感受这里——像调收音机频道，找到和光团同频的震动。”
陈雨薇屏息，耳尖渐渐泛红。
她能清晰感觉到林墨的灵气顺着腕脉涌进来，像团温热的云，托着她的灵根轻轻震颤。
光团突然开始旋转，先是豆粒大的银点，接着越转越快，竟在两人掌心凝成枚菱形晶体，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成了！”陈雨薇眼睛发亮，“林哥你看，和你教的共振公式一模一样！”
“不错。”叶婉清抱臂站在门口，嘴角却泄出点笑意，“明天布隐灵阵，你负责东南方阵眼。”
陈雨薇猛地挺直腰板，把笔记本抱在胸口：“保证完成任务！”
三天后，江海市会展中心。
林墨站在后台，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喧哗声，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划动。
屏幕里跳动着二十七个监控画面，每个角落都标注着隐灵阵的节点——老秦设计的电子阵盘藏在地毯下，像张看不见的网，把整栋建筑的灵气波动筛成了普通电磁波。
“林总，媒体区坐满了。”助理小艾探进头，“还有三个宗门的长老到了，说是来‘考察’。”她压低声音，“玄霄阁的周长老黑着脸，说要等你演示完再‘主持公道’。”
“把他们安排在前排。”林墨调出“灵能助手”App的测试界面，“让摄像师多给他们镜头。”他抬头时正撞见叶婉清，后者换了件月白色连衣裙，发间别着枚青玉发簪——那是青霄门的信物，“师姐今天真像……”
“像什么？”叶婉清挑眉。
“像来砸场子的。”林墨笑着退开两步，“不过这样最好，那些老古董看到青霄门首徒镇场，至少不敢当场掀桌子。”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林墨踏上舞台。
台下闪光灯连成一片，前排几个穿着道袍的老者皱着眉翻看着资料册，封面上“符箓手机pro版”几个烫金大字刺得他们眼皮直跳。
“各位，上午好。”林墨对着话筒笑，“今天我们要发布的，不是普通的手机，而是能让每个修士——甚至每个对灵能感兴趣的普通人——都能掌握的‘灵能工具’。”他挥了挥手，大屏幕亮起，“这是‘灵能助手’App，内置三千七百种基础符阵模型，从传讯符到聚灵阵，全部拆解成可视化代码。只要你的手机能连网，就能随时调用。”
台下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玄霄阁周长老“啪”地合上资料册：“胡闹！符阵是天地规则的具现，岂能像玩游戏似的点来点去？”
“周长老别急。”林墨调出远程召唤功能界面，“我们现场演示个小功能——远程传讯符。目标地点，青霄门总部。”他输入坐标，点击确认，“青霄门的各位，麻烦接下传讯。”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青霄门演武场的实时画面。
门中弟子们正在练剑，为首的大弟子愣了愣，从怀里摸出块传讯玉符——玉符上的灵光竟和手机屏幕同步闪烁，清晰传来林墨的声音：“各位师兄弟，我在江海市给你们问好。”
演武场炸开锅。
有弟子举着手机冲镜头挥手，有长老瞪大眼睛凑近屏幕，连青霄门掌门都从偏殿走出来，对着镜头点头。
周长老的胡子抖了抖，刚要说话，头顶突然传来刺耳的撕裂声。
所有人抬头。
会场上空不知何时裂开道漆黑的缝，像把无形的刀划开空气。
李玄风从裂缝里跌出来，衣袍染血，手里握着柄泛着幽光的剑——正是传说中能斩灭神魂的“灭魂剑”。
“林墨！你这是在把大道当戏法！”他踉跄着指向林墨，“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隐灵阵被破了？”叶婉清瞬间挡在林墨身前，指尖凝聚起青色灵气。
“不，是他用了空间类秘宝。”林墨盯着李玄风手中的剑，反而笑了，“小艾，帮我打开‘防御符文库’。”他对着手机说出指令，“启动反弹阵，范围十米。”
李玄风的剑已经刺来。
黑色剑气裹着阴寒气息，却在触及林墨的瞬间被道透明光罩弹开。
剑气倒卷回去，正中李玄风胸口。
他惨叫着撞碎身后的展柜，灭魂剑当啷落地。
“你……你怎么会有反弹阵？”他捂着胸口，嘴角溢出黑血。
“因为反弹阵的原理，不过是把攻击频率倒转。”林墨弯腰捡起灭魂剑，指尖划过剑脊，“就像把你丢过来的球，用同样的力扔回去。”他把剑抛给叶婉清，“师姐，这剑交给宗门处理。”
叶婉清接过剑，瞥了眼瘫在地上的李玄风：“我会禀明掌门，按两界规约处置。”
李玄风连滚带爬退到空间裂缝前，狠狠瞪了林墨一眼，钻进裂缝消失不见。
裂缝却没完全闭合，一缕暗红雾气从中飘出，转瞬融入空气。
林墨眯起眼。
那雾气的气息……不像灵霄界的灵气，倒像某种更古老、更阴鸷的东西。
“各位，刚才只是小插曲。”他转身对观众笑，“现在回到我们的产品——”
台下掌声如雷。
有年轻修士举着手机喊“我要预定”，中立宗门的长老们围过来，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小艾举着平板跑过来，屏幕上的订单数正以每秒三位数的速度疯涨。
直到夜幕降临，林墨才回到办公室。
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手机突然震动——是小艾的消息：“林总，直播间后台显示，凌晨三点开始，涌入大量新注册账号，Id都是‘古法正统’‘亵渎大道’之类的……”
林墨盯着消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玻璃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摸出那张聚灵符，纸面上的光依旧温柔跳动。
有些东西，确实该变了。
但变的过程中，总有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正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