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公主盈挽着王子鸣的手臂走了过来。
“叶导，”公主盈笑着说，“王子鸣跟我说了个特别有趣的事。”
叶霆飞心里咯噔一下，瞥了眼王子鸣，后者立刻移开视线，假装对天花板产生了浓厚兴趣。
“哦？什么事这么有趣？”叶霆飞故作镇定地问。
“他说你刚才在露台上...”公主盈突然模仿了一个夸张的狰狞表情，眼睛瞪大，嘴角扭曲，“像这样笑了！”
叶如萱倒吸一口冷气，“盈盈！”
公主盈立刻恢复正常，“对不起，叶导！我就是...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王子鸣说你看起来比绿魔还可怕，我还不信...”
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叶霆飞身上。
他感到一阵尴尬，不过演技这个东西不需要隐藏，于是灵机一动，脸上浮现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是吗？那可能...”
“是这样？——！”
叶霆飞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而扭曲，仿佛喉咙里卡着什么尖锐的东西。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却不是普通的微笑——而是以一种近乎撕裂的弧度向耳根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布满血丝，瞳孔却缩得极小，像是某种野兽在黑暗中窥视猎物。
他的整张脸仿佛被某种疯狂的情绪拉扯着，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眉毛高高扬起，额头上青筋暴突。
“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突然爆发，尖锐、刺耳，像是金属摩擦玻璃，又像是某种失控的机械在尖叫。
他的身体随着笑声剧烈抖动，肩膀耸动，脖子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仿佛随时会折断。
宴会厅瞬间死寂。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下意识后退，甚至有人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玻璃杯砸碎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王子鸣的脸色刷地惨白，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
公主盈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完全忘记了呼吸。
叶如萱猛地冲上前，一把拽住叶霆飞的手臂，声音发颤，“霆飞！停下！”
——下一秒，叶霆飞的表情骤然恢复正常。
他眨了眨眼，嘴角的弧度瞬间变得温和，眼神清澈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叶霆飞轻松地笑了笑，“只是个小表演，我在构思一个新角色，一个...小丑？！”
现场陷入了沉默——
方恒第一个回过神来，激动地拍手，“太绝了！叶导，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手？比我们专业演员还专业！”
叶霆飞耸耸肩，“导演总得懂点表演，好了，别围着我了，今晚是我们的庆功宴。”
他举起酒杯，“敬《蜘蛛侠》！敬我们自己！”
众人跟着举杯，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但叶霆飞注意到，王子鸣和公主盈还在小声交谈，不时偷瞄他一眼。
“你吓到他们了。”叶如萱在他耳边低语。
叶霆飞苦笑，“我没想到会这么...引人注目。”
“那个表情，”叶如萱犹豫了一下，“真的是为新电影准备的？”
叶霆飞看着姐姐担忧的眼神，轻轻点头，“一个关于光明与黑暗、秩序与混乱的故事，比蜘蛛侠更...成人向。”
“听起来很有挑战性。”叶如萱若有所思，“需要我帮忙吗？”
叶霆飞正要回答，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曼发来的消息。
“明天十点，别迟到。我带了樱花国的特产抹茶蛋糕，可以边吃边谈。”
他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抬头对叶如萱说：“明天我要和曼曼谈新项目，等有具体方案了再告诉你。”
叶如萱点点头，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都改口曼曼了，行了，不管你做什么，别太勉强自己。”
叶霆飞心里一暖，握住姐姐的手，“我很好，真的，只是创作热情比较高涨而已。”
宴会持续到深夜。
当最后几位客人离开时，叶霆飞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宴会厅中央，闭上眼睛感受着新获得的“蜘蛛感应”。
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视野边缘泛起淡淡的红色光晕——他能感知到清洁人员正在走廊外准备进来打扫。
“这就是彼得帕克的感觉吗...”他轻声自语。
【滴！宿主似乎很享受新能力嘛！】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叶霆飞吓了一跳，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在心里回应：“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
【嘿嘿，本系统就是喜欢看宿主被吓到的样子。】系统的语气充满恶作剧般的愉悦。
【不过说正经的，关于新任务，你有什么计划了吗？】
叶霆飞走向窗边，望着京都的夜景：“3000万特效预算，意味着整片的cG占比不能太高，得找到实景拍摄的方法...”
“问题是时间。”叶霆飞皱眉，“半年内完成从筹备到上映，太紧了。”
【所以才需要宿主发挥'高级演技'啊！】系统调皮地说。
【想想看，你可以亲自示范给演员看，节省大量沟通时间！】
叶霆飞摇头苦笑，“我总不能所有情节都示范一遍吧？”
叶霆飞扶额，想想都累人。
【开个玩笑啦。】系统咯咯笑着。
【不过宿主确实可以考虑出演某个角色，比如...小丑？你刚才的表演很惊艳哦。】
叶霆飞沉默片刻，确实小丑这个角色已经被自己内定了。
那个疯狂的笑容确实从他心底自然浮现，仿佛他早已熟悉那个角色多年。
“再说吧。”他最终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组建团队，找到合适的演员。”
他掏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目光停留在王子鸣的名字上。
那个年轻人有潜力，但蝙蝠侠需要更成熟的演员...
“系统，”他突然问道，“在这个没有dc漫画的世界，观众会接受蝙蝠侠这样偏黑暗风格的角色吗？”
【这就是考验宿主导演功力的时候了！】系统的声音充满挑战性。
【你需要让观众相信这个穿得像蝙蝠的亿万富翁是真实存在的，他的恐惧、愤怒和决心都是可信的。】
叶霆飞深吸一口气，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他走出酒店，夜风拂过面颊。
远处的霓虹灯在雨后的地面上投下模糊的倒影，像极了哥谭市那潮湿阴暗的街道。
“欢迎来到哥谭。”叶霆飞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个小丑式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苏曼正将一块抹茶蛋糕切成两半。
叶霆飞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十点整，很准时。”苏曼看了眼手表，将其中一半蛋糕推到他面前，“尝尝，樱花国最好的抹茶。”
叶霆飞接过蛋糕，尝了一口，浓郁的茶香在口中化开。
“不错，不过比起京都的老店还差点意思。”
“挑剔。”苏曼轻笑，随即正色道，“说吧，什么新项目让你这么迫不及待？”
叶霆飞放下叉子，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蝙蝠侠：侠影之谜”
“蝙蝠侠？”苏曼皱眉，“这是什么生物？像蜘蛛侠一样的变异人？”
“不，完全相反。”叶霆飞双眼放光，“一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通过训练和科技成为守护城市的黑暗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