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北琛仍然没有反应。
沈晚箐呼吸紧促,胆子更大了一点。
她的小手试探的摸向他的小腹,小嘴也哆哆嗦嗦的亲吻他的下颌和脸颊……
从她情窦初开,就日思夜想能和哥哥做夫妻。
可惜,哥哥从来不给她这个机会。
“呃呃~”宫北琛昏昏沉沉,感觉有些异样。
似乎有人在轻柔的触摸他的身体。
可他现在发着高烧,头昏脑胀。加上前天晚上太过放纵,目前根本冲动不起来了。
“老婆,别碰,我难受…”
宫北琛潜意识以为是汤乔允,伸手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哥哥~,我爱你,我愿意做你老婆。”
见宫北琛并没有太抗拒,显然将她当成了汤乔允。
沈晚箐心跳加快,并没有就此打住。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脱了衣服钻了进去。
“哥哥…哥哥…”
她贪婪的亲吻他的双唇。
宫北琛体温很高,烧的迷迷糊糊。忽而感觉身上像敷了温冰软玉一样。
他下意识搂住了沈晚箐,开始有了回应。
“老婆,别离开我。”
“哥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沈晚箐胆子彻底放开,紧张的褪下他的裤子。
宫北琛心腔一梗,隐隐觉得不对劲。
汤乔允很保守害羞,从来不会这么主动。
她能做的最主动的事,也就是亲亲他的脸颊。
“哥哥…”
宫北琛大脑一炸,倏的睁开了眼睛。
他低头看了一眼趴在身上的人。
轰!
看清楚是沈晚箐后,他的脸色一凝,立即将她推开,“怎么是你?你在做什么?”
沈晚箐吓了一跳,索性豁出去了,“哥哥,我爱你,求求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可以了……”
她慌乱的说完,又主动凑过来乱吻他。
“哥哥,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不要再忍了好吗?汤乔允有什么好的?她不识好歹不想跟哥哥在一起,你还有我啊!”
“滚!”
宫北琛浑身一僵,猛地将沈晚箐扔下了床。
“呃啊…”沈晚箐光着腚,重重的摔在地上。
“哥哥…哥哥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宫北琛眉头紧皱,脸色阴翳的可怕,“不知羞耻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沈晚箐吓得一哆嗦,羞得无地自容。
“还不赶紧滚!”宫北琛又唳呵一声。
沈晚箐又惊又怕又羞愧,眼泪绷不住的往下掉,“哥哥,你不要生气好吗?我只是太爱你了,呜呜呜…”
“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要求名分,我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
说完,她又哭哭啼啼的扑过来哀求。
宫北琛怒火中烧,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啪!”一声脆响。
“……真是不知羞耻的东西,别让我在看见你。”
他对沈晚箐从来就没有那种想法。
对她好,宠爱她,也仅仅是因为她长的像她小姨。
看到她那张脸,他就莫名其妙的会心软!
“……”沈晚箐捂着脸,含着眼泪跌坐在地。
继而,她慌慌张张的套上裙子,哭着跑出了病房。
刚跑出病房门口。
“砰!”正撞上宫母。
宫母差点被撞倒在地,皱眉怒呵,“哎呦,这谁呀!这么毛毛躁躁干什么?”
“对不起,干妈。”沈晚箐哭着倒了一句歉,又捂着跑走了。
宫母这才看清是沈晚箐,“箐箐,你怎么了?”
沈晚箐没有停留,头也不回的跑了。
丁妈看到女儿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样子,心里也一阵忐忑,“是啊,这怎么了?”
“算了,还是去看看阿琛。”
宫母说着,推开了病房门。
刚走进来,正好看到宫北琛在穿裤子。
被子也滑到了地上,床单凌乱。
“……”宫母瞬间目瞪口呆,愣了足有半分钟。
丁妈见状,也瞬间‘明白了’。
看来,女儿刚刚和宫总在那个。
这死丫头!
“妈,你怎么来了?”
“阿琛,你…你和箐箐……”
宫北琛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你想多了,什么都没有。”
“哦噢~”宫母和丁妈互望一眼,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你好点了吗?”
“好些了。”
“那就好,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换药。”
宫母和丁妈没好意思再留在病房,连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丁妈装的一脸无奈,实则想为女儿求个交代,“夫人,您看这…这叫什么事啊这?”
“我们箐箐怎么着也是黄花大闺女,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吧?”
宫母皱眉沉思,“唉~,年轻人就是爱胡来,我们也管不住。”
“先看看吧,阿琛和箐箐要是真的……互相喜欢上了,那我们也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你也知道,阿琛毕竟有家庭,宫家也要颜面,只能委屈箐箐懂事点。”
“不过,你也大可放心。既然都发生了,我也绝不会亏待了箐箐。”
言下之意,已经说的很明白。
沈晚箐给宫北琛做情人或者二奶都可以,宫家会给物质补偿。但要是想进宫家大门,成为正儿八经的宫太太。
想都不要想。
丁妈听了,咧嘴干笑一声,“呃~,夫人是看着箐箐长大的,当然不会亏待她……”
……
第二天。
水榭苑。
汤乔允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昏昏沉沉的苏醒了。
醒来以后,她靠在床上发了一阵呆。
事到如今,除了及时止损,其它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假如,宫北琛是为了享受偷吃的刺激和放纵,从而婚后找了小三。
那她会打心底鄙视他。
会觉得他烂到了骨子里,卑劣肤浅又恶心。
可现在的情况,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确实有罪。
可又情有可原。
假如他没有骗她生下别人的孩子,那她会大大方方的退出这段感情,并且祝福他和前女友复合。
可惜,他偏偏将事情做绝了。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他。
“算了,不想了,想这么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现在要做的,是尽快脱离和摆脱现在的处境。”
“更不要让烂人烂事,一直包裹着自己的人生。”
调整好心态。
汤乔允大脑自动屏蔽掉和宫北琛有关的一切。
起床漱洗过后。
她又让佣人准备了很丰盛的午餐。
吃饱喝足,她将前几天找来的颜料通通准备好。而后,开车去了古玩城。
……
办公室。
汤乔允进了办公室,随后吩咐助理,“阿茹,思慧,最近半个月推掉所有的预约和应酬,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好的,沈总。”
“都出去吧,没事不要进来。”
“好的。”
随后。
汤乔允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
这半个月,她打算封闭式工作。切断外界一切干扰,专心致志的修复王教授送来的五样文物。
对来说,修复古画相对简单。
所以,她按照先易后难的顺序,将五样文物一一排好。
先修复两张古画,然后是青铜鼎和西汉彩绘,最后再修复素纱褝衣。
毕竟,素纱褝衣最麻烦,她一个人完成不了。还需要找非遗传承绣娘,来协助她完成。
……
转眼。
一个星期过去了。
汤乔允手机关机,任何人都联系不上她。
而她也一步也没有出过办公室的门。
七天时间。
她已经将两幅古画修复完整,古色生香,看不出一点修复的痕迹。
汤乔允对自己的作品也很满意,心里满满的成就感,“嗯~,这次发挥的比较好,希望王教授能满意。”
“接下来该修复青铜鼎了。”
说完,她又仔细琢磨青铜鼎的损坏。
这件文物与寻常的青铜器不同。
文物外表刻了字,只是氧化的太厉害,字迹已经几不可见。
她需要翻越查找大量的资料和原主人的生平事迹,以此破译和复刻青铜器上的文字。
“这可是个大工程。”
“嗯~,预计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完成。”
“还是先查找资料吧……”
……
与此同时。
宫北琛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身体也逐渐好转了。
这七天。
他也思考了许多事,想要相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惜…
整整想了七天,仍然没有想出一个完美解决的办法。
他舍不得他现在的婚姻,也舍不得和汤乔允分开。
可是,他同样舍不下邱淑仪,更不忍心辜负她伤害她。
十几年前,宫家几乎遭遇灭顶之灾。
父亲身体不好,根本没有精力维持宫氏集团的强盛。他小小年纪,就要扛起宫家这杆沉重的担子。
但是,他当时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谁又会把他放在眼里?面对无数想要吞掉宫家的饿狼,他只能更凶更狠。
在他最茫然无助的时候,是邱淑仪带给他光明。
她为他出谋划策,为他扫清一切和宫家作对的障碍。可以说,宫家的半壁江山都是她打下来的。
最后,他遭仇家追杀,是她奋不顾身亲自去救他。
为了救他,她被人砍了三十几刀。
他得救了,可她却成了植物人。
所以,面对她的恩重如山,他做不到背信弃义。
正想得入神。
邱淑仪打了电话过来。
“嘟嘟嘟…”
宫北琛愣了几秒,调整了一下情绪,接听了电话,“喂~,淑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