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你放开……”
他吻的又凶又狠,带着无尽的狂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
居然敢这么多天不接他电话,更当着他的面和前男友勾勾搭搭。
她是怎么敢的?
她是真不知道他从前是什么人吗?
他在床上从来舍不得弄伤她,可不代表他不会伤人。
“宫北琛……呃……”
她的呼吸被阻断,她反抗不了,只能狠狠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宫北琛更被激怒,像恶兽一样啃上她的喉颈。
下一瞬,深深的牙印落在她的颈部。
“不要!”汤乔允呼吸一重,差点失去意识。
更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他像疯了一样,不受控制。
她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恐惧和震惊!
结婚四年。
过夫妻生活时,他虽然强悍难缠,但绝不粗暴凶狠。他是很在乎她的感受,总是尽力让她愉悦满足。
就连上次在工作室那次,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暴怒。
……
当汤乔允再次恢复意识时。
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上了。
“嘶呃…”她挣扎着想起身,可浑身酸痛的厉害。
起到一半,她又无力的跌回原位。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大概是宫北琛在冲凉。
汤乔允吞了一口重气,又鼓起仅存的力气起身。
趁他在洗澡。
她必须赶紧离开,也必须要想办法通知爷爷,让爷爷赶紧带人来救她。
她踉踉跄跄下了床,随手扯过一件睡衣,刚将睡衣套在身上。
“咔嚓!”卫生间的门开了。
宫北琛身上散发着水汽,腰间裹着浴巾,阴沉着脸从浴室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坚挺的胸肌上。而后,蜿蜒顺着八块腹肌被冲散。
“你是想去哪里?”宫北琛声音冷森森。
“啊~”汤乔允吓得脚跟一软,差点站立不稳。
宫北琛一步步危险紧逼,他的个子太高,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第一次这么害怕他。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靠近我……”
宫北琛邪佞一笑,“我是你的丈夫,你这么害怕我做什么?”
说完,几步逼近,将她推倒在床上。
紧跟着。
他长腿跪上床垫,阴笑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汤乔允浑身又虚又软,拼命挣扎着向后撤。
退一步,他进两步。
直至……
她退无可退,再度被贪婪凶残的侵略者屠城。
“宫北琛,我恨你,你不要这样对我!”
“还不肯乖是吧?看来是惩罚的不够狠是吗?”
“说,还要离婚吗?”
“说你离不开老公,说你离开老公会死。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
日夜颠倒。
汤乔允彻底崩溃屈服了,深刻领会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第二天。
她浑身开始发起高烧。
宫北琛叫了家庭医生来给她治疗。
给她打了吊水,也开了药。
汤乔允烧的迷迷糊糊,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一口东西。
她的樱唇也干的起了血痂,脖颈上的几处咬痕又肿又紫。
看她被折磨成这样,宫北琛又隐隐有点后悔。加上他心里的怒火消了大半,理智又重新占领高地。
“张嘴,喝点水。”宫北琛端着杯子,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水。
汤乔允烧的快要迷糊了,勉强喝了几小口,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宫总,太太烧的太厉害了,要不还是送太太去医院吧?”
“……让医生再来一趟,如果还是退不了烧,那就去医院。”
“好的。”
……
第四天。
换了一批医生后,汤乔允的高烧终于退了。
宫北琛一直守着她,亲自照顾着她。就连公司开会,他也不去,只在电脑上开远程会议。
“乖,都四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好吗?”
汤乔允头昏脑胀,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是半死不活的躺着,不吃也不喝。
宫北琛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喂到她唇边,“吃点粥好吗?什么东西都不吃,这样怎么能扛得住呢?”
汤乔允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没有一点回应。
自己……真是太草率了。
现在将自己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她的三观也彻底被震碎了。
原来,一个男人真的可以伪装这么久。她如果知道他本性是这么暴虐霸道,她当初是绝不可能会嫁给他的。
“不要不说话行吗?”
“我确实是气昏了头,以后不会了。”
“晚箐已经去米国了,短期内都不会回来。我那天只是去送她,根本不是媒体上造谣的在她那里过夜。”
“倒是你,你是不是早就和姓顾的勾搭上了?”
不管他说什么。
汤乔允一句话也不回。
现在,他出不出轨已经不重要了。
她发现他身上有更加无法容忍的缺点。
他有暴力倾向。
这一点比出轨更可怕,很可能会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宫北琛放下碗,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老婆,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我是真的很在乎你的,想一辈子和你白头到老。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好吗?你想让我做什么,你直接说出来。”
汤乔允缓缓睁开双眸,心如死灰的看着他,“……宫北琛,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汤乔允虚弱的吞了一口重气,挣扎着想坐起来,“轩轩到底是谁的孩子?”
“……”宫北琛瞳底一烁,眼神不自在瞟向一旁。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宫北琛沉默半晌,仍然死鸭子嘴硬,“乔允,你真的想多了。轩轩是从你肚子里亲自生出来的,他当然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汤乔允情绪撕裂,控制不住掉眼泪,“你别再撒谎了,你是真的觉得我有那么傻,还是觉得我有那么愚蠢无知?”
“他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不假,但他根本不是我的基因卵子,更不是我生物学上的孩子。”
“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是沈晚箐吗?你告诉我实话,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好吗?”
她悲痛欲绝的抓紧他的手臂,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