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韵居的瓷碗仿佛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它们像是被抽风了一般,开始乒乒乓乓地跳动起来,仿佛在跳一场疯狂的踢踏舞。
碗底的青花鱼也受到了惊吓,原本优雅的身姿变得扭曲不堪,不停地颤抖着,最后竟然被震得直打摆子,活活扭成了麻花状的怪纹路。
老斩正准备享用他刚夹起来的鱿鱼须,然而就在这时,那鱿鱼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咻”地一下弹飞出去,如同一条八爪鱼般黏在了天花板上,还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仿佛在向老斩示威。
老斩见状,本能地抄起了他那把锋利无比的斩龙刀,毫不犹豫地朝着瓷碗砍去。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子四溅,如烟花般绚烂。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刀并没有将瓷碗砍碎,反而在碗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裂痕,仿佛这瓷碗有着超乎想象的硬度。
老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语道:“老锅!这些碗怕不是被广场舞大妈的魂儿附了体?怎么会如此怪异?”他一边说着,一边连退三步,手中的刀舞得如同电风扇一般,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抵御那股神秘的力量。
就在这时,老锅顶着一口铁锅从楼上冲了下来,他的围裙上还沾着一些海螺渣子,怀里抱着的音波海螺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出沥青似的怪声儿,那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原本清晰可见的“声波共振”纹路,如今已被铁锈侵蚀得面目全非,完全变成了“永震音渊”。那铁锈仿佛是被时间和恶意扭曲的鬼脸,狰狞而又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从海螺中滴落的液体,在地上腐蚀出了一系列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如同来自幽冥地府的密码,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而在地板底下,还传来一阵破铜烂铁走调的声音,那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就像是有一群幽灵在地下演奏着一场诡异的音乐会。
“稳住!”老锅大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慌,“肯定是音波海的海螺出了问题!”他紧紧握住海螺,拼命地摇晃着,希望能让它恢复正常。
然而,就在这不经意的一摇晃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溅出来的怪声儿,在空中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凝结成了一根根尖锐无比的刺。这些刺闪烁着寒光,如同闪电一般,以惊人的速度直直地朝着铸铁灶台疾驰而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坚固无比的铸铁灶台,竟然在这一瞬间被震出了蜘蛛网似的裂缝!那裂缝密密麻麻,仿佛整个灶台都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崩塌下来。
老锅见状,心急如焚,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愕和懊悔。他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嘴里喃喃自语道:“哎呀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早该拿灵泉圣水好好涮涮这海螺啊!这下可好了,这里头八成藏着锈蚀教的阴招呢!”
小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那只在锅铲旁边乱蹦跶的海螺。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这个奇怪的海螺,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发出那些怪声儿的。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刚碰到海螺的一瞬间,那些怪声儿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变成了一条铁链,紧紧地缠住了她的手腕!
刹那间,整个厨房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原本安静放置在案板上的菜刀,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不停地猛敲着铁锅,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吵得人耳膜生疼。
而晾在衣架上的衣服,也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纷纷挣脱了绳子的束缚,在空中扭曲成一团团发光的怪物。它们的布料还不时地滋滋冒起蓝光,让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这破海螺吵得比卡碟的老唱片机还邪乎!”小芽惊恐地尖叫着,她的头发梢像是被静电击中一样,噼里啪啦地结满了冰碴子。而她手腕上的樱花胎记,此刻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就像一个快没电的灯泡。
那些音波就像是长了腿的小蛇一样,不停地往她的肉里钻。小芽只觉得自己的灵力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搅动着,变得支离破碎,难以凝聚。
“再这么下去,我耳朵非得炸成烂棉花不可!”小芽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个可怕的海螺,更不知道这些诡异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锈蚀教那伙残党踩着齿轮状的音浪,跟踩风火轮似的把松韵居屋顶的琉璃瓦全碾碎了。
带头的独眼怪一掀破披风,胸口那个 “音爆引擎” 正咕嘟咕嘟冒沥青色的音波。
那声音又尖又刺,还带着铁锈刮擦的滋啦声:“松韵居的废物们听着!音波海的精灵该给咱的大业吼两嗓子了!” 话音刚落,身后那帮机械傀儡齐刷刷举起音波炮,炮口窜出的紫电跟蛇信子似的乱晃。
机械傀儡从扭曲的音浪里钻出来,背后的音波炮轰隆作响,就像揣着个小火山。
声波扫过的地方,花草瞬间碎成渣,转眼又拼成带刺的牢笼。
老斩挥着斩龙刀劈过去,结果刀就像砍进了果冻,刀身上的龙纹一块块往下掉,龙眼还渗出血锈。
老锅把修螺铲一甩,铲子突然变成个闪着星星的大海螺,上面的音阶图亮得跟银河似的。
他珍藏的星尘音波凝成一排悬浮的编钟,每个钟里都关着远古的海浪声。
“想当年,我用这宝贝给七个海域调过音!接招吧你 —— 天籁归墟音减阵!” 可惜星尘刚碰到傀儡,就被引擎吸进去疯狂打转,转眼变成能震碎时空的魔音,连远处的礁石都裂开蜘蛛网似的裂缝。
“嘶 ——” 一声刺耳尖啸突然炸开,老斩耳朵边 “咔嚓” 一响,耳罩直接裂成碎布条。
那噪音跟有人拿钢针扎耳膜似的,震得他手直哆嗦,差点把刀甩出去:“老锅!你这招还不如我打个喷嚏好使!” 他捂着耳朵往后退,脚下 “咔嚓咔嚓” 踩碎一地瓷碗。这些碎瓷片上全是锈蚀教那些怪里怪气的符文,跟在看他俩笑话似的。
这边小芽正倒霉,突然被一道音波锁链像套麻袋似的缠住,直往引擎核心拽。
千钧一发之际,她手腕上的樱花胎记 “嗖” 地烫起来,跟着火了似的。
紧接着一堆画面在她脑袋里炸开 —— 一个听不见声音的鲛人歌女,跪坐在漂亮的珊瑚堆里,抱着快透明的爱人。
那姑娘哆哆嗦嗦地拿个海螺摆弄,愣是把声音变成了会发光的画面。
临了爱人还笑着比手势:“我‘看’见你的歌啦!” 嘿,那海螺上的樱花纹,跟小芽手腕上的胎记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芽眼睛一亮,一狠心咬开舌头,血珠子 “啪嗒” 滴在锁链上。
樱花纹 “轰” 地爆出强光,原本硬邦邦的机械锁链,跟泡发的饼干似的,“咔咔” 从沾血的地方开始碎。
她瞅准时机往上一蹿,手指上的樱花光纹 “咻” 地钻进海螺里,扯着嗓子喊:“樱花纹?声波共鸣!” 这下可热闹了,海水咕嘟咕嘟翻涌,数不清的发光音符跟樱花雨似的冒出来。时空裂缝里飘出各种熟悉的声音 —— 妈妈哼的摇篮曲,跟小伙伴玩水的笑声,还有第一次心动时 “砰砰” 的心跳声。
那边独眼男的机械铠甲突然 “嗤嗤” 冒黑烟。
他瞪圆眼睛大喊:“扯犊子!声波咋可能变弱?” 话还没说完,胸口的引擎就开始滋啦冒火星子。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自己小时候跟朋友一起玩音乐的画面,在火花里一闪一闪的。
老斩手起刀落,斩龙刀寒光一闪,咔嚓就把引擎外壳劈开了。
里头缩着个声音精魂,居然是团会发光的彩色小球,里头还乒哩乓啷响着碎玻璃似的笑声。
小芽伸手碰了下,手上樱花纹身立刻像活了似的往上爬。
好家伙,转眼音波海的浪全变成唱歌的小人儿,哼起了老掉牙的调子。
再看独眼男,身上铠甲哗啦啦往下掉,露出个满脸眼泪的小年轻,那眼神委屈得哟,像被抛弃的小狗。
“我…… 我就想让他再听我唱首歌啊!” 这小子一屁股坐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海风把他的抽噎声吹得到处跑。
他掌心突然冒出来画面:樱花簌簌往下掉的海边,跟对象告别的场景。“锈蚀教那群人骗我,说只有打仗才能把声音留下来……” 话里全是后悔,整个人都懵圈了。
老锅把修好的海螺轻轻搁他手里,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傻孩子,声音最值钱的地方,是能暖人心窝子啊!” 樱花纹身刚缠上海螺,它 “咻” 地变成松韵居的大钟。现在这钟一响,全是大伙儿唠嗑逗乐的声音。
铁铮摸着老剑上新冒出来的纹路,剑嗡嗡响的声音和海螺的叮咚声混在一起。
“灭世刀第四十五式 —— 斩断音渊,重归声谣!” 他盯着平静下来的音波海,远处浪花一闪一闪的,仔细一看,全是小芽教它们摆的笑脸,每朵浪花里都藏着个被治愈的故事。
天慢慢黑下来,松韵居屋檐下,修好的海螺晃悠晃悠的。
老斩捂着耳朵直嘟囔:“下次再有这闹心的声音,高低得给这海螺整个降噪耳机!” 老锅五音不全地哼着歌,专心捣鼓大钟;小芽拿樱花纹身给风铃加点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