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李白单手夹着红衣女子，快速掠过城头。
“放开我！凌霄宗不会放过你们！”女子被制住经脉，只能用言语泄愤，发间金铃随着颠簸叮当作响，“等我师兄来了，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聒噪。
李白被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下意识反手一巴掌拍在她挺翘的臀上。‘啪‘一声闷响在夜空中炸开，“我可是凌霄宗……”正在嚷嚷的红衣女子，被李白这突然一下，瞬间打懵了。
掌心残留的温热触感让李白喉结微动，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但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冷声道：“再吵，就把你丢进乱葬岗喂野狼。”
“你——”女子猛地回头，艳丽的脸上瞬间腾起红霞，眼尾泛起水光不知是羞是怒，“我要杀了你！我要……”
“还来？”李白挑眉，作势又要抬手。女子立刻噤声，像只炸毛的猫般扭过脸去，耳坠在月光下晃出冷光，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身后传来翠微城主的憋笑声，李白回头愣了他一眼。干咳一声，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夜风卷着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混着方才那记巴掌的余韵，搅得他心绪莫名烦躁。
行至城郊密林，李白将人重重往地上一放。女子踉跄着跌坐在枯草地上，沾了灰的裙摆下露出半截雪白脚踝。她仰起头，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今日之辱，我红菱定会千倍奉还！”
“红菱？”李白低头整理被扯乱的袖口，漫不经心道，“名字倒是好听，就是太吵。”
“你！”红菱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被点穴动弹不得，只能恨恨道，“敢动我凌霄宗真传弟子，你知道后果吗？”
李白突然欺身而下，玉色的手掌撑在她耳畔，星芒流转的眼底带着笑意：“我只知道，再吵的话……”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脸颊。
红菱瞳孔骤缩，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突然想起方才那记耳光的触感——带着灼热的温度，却又莫名让她心慌意乱。
“无耻！”她偏过头，咬着唇不再看他。
远处传来翠微城主的轻咳：“此地不宜久留，那几名凌霄宗弟子……”
“不急。”李白直起身，伸手将红菱拎小鸡似的提起来，“找个地方先问问，这位凌霄宗的小辣椒，天陨星域和那天陨秘境的情况。”
红菱挣扎着踢腿，却被他牢牢制住：“你放开！我要……”
“再吵，扒光你衣服。”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红菱瞪大眼，连翠微城主都露出惊讶之色。李白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种话，耳尖微微发烫，却仍维持着漫不经心的模样：“试试？”
红菱彻底安静了，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咬着下唇别过脸，心里却泛起奇怪的涟漪——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大胆又无赖？
“附近可有能落脚的地方？”李白拎着红菱，转头看向被翠微城主拎着后领的炼气期少年。少年抖如筛糠，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挤出声音：“破、破玄清观！就在西边三里外，半年前遭雷劫烧成空架子，没、没人去……”
“带路。”李白脚尖点地，裹挟着众人掠向林间小道。夜风呼啸而过，红菱被他圈在臂弯里，发间金铃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冷松香，搅得她心烦意乱。她咬着牙低声咒骂：“等我灵力恢复，定要把你这登徒子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哦？”李白垂眸，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腰间软肉，“看来小辣椒还没学乖。”红菱浑身一颤，方才被打的臀部又泛起灼烫感，只能恨恨闭嘴。
随后几人在少年的指引下，来到了玄清观，在月光的映照下，隐约可以看到此处残垣断壁的破败景象，褪色的道幡在风中猎猎作响。
少年哆哆嗦嗦指着偏殿：“那、那里面有张石榻，还能凑合用……”话未说完，翠微城主已拎着他丢进满是蛛网的角落。
李白将红菱甩在石榻上，玉色手掌按住她肩头，指尖星辉流转封住她周身大穴。
红菱仰起脸，艳若桃李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薄怒：“你…我凌霄宗……”
“再提凌霄宗，就把你吊在观外喂蚊子。”李白屈指弹在她额头上，转而对翠微城主道，“看好这小子，我审审我们的小辣椒。”说着扯过断梁上垂下的麻绳，将红菱双手缚在石榻两侧。
红菱挣扎着扭动腰肢，却被他牢牢按住：“你……你这是逼我！”她眼底闪过狠厉，舌尖顶上颚正要咬破灵血施展秘法，却见李白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别乱动，绳子磨破了小手，我会心疼的。”
这话让红菱浑身僵住，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她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心跳如擂鼓。李白却已直起身，指尖凝出灵火照亮她绯红的脸颊：“说说吧，天陨星域目前的情况，凌霄宗为何对天陨秘境这么上心？”
“做梦！”红菱别过脸，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我便是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李白挑眉，指尖灵火突然凑近她颈间，映得雪肤泛起淡淡光晕：“你猜，若是烧断这抹红绸……”他目光扫过她胸前若隐若现的金线刺绣，“是你的嘴硬，还是这身衣裳先服软？”
红菱盯着近在咫尺的灵火，绣着金线的衣领已经被烤得微微卷曲。她喉头发紧，这才发现李白眼底虽然带着笑，却像淬了冰碴子似的，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别...别烧！\"红菱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拼命往后缩却被麻绳勒得手腕生疼。她从小在凌霄宗众星捧月长大，哪受过这种威胁，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说还不行吗！你、你先把火拿开！\"
李白挑眉，指尖跃动的灵火距离红菱颈间的红绸仅剩半寸，映得她泛着薄怒的脸颊染上一层妖异的红：\"早这么听话多好。我问你，星图残片有关天陨秘境路线的事情，你这么急切的想要得到它，应该知道的比较多吧？\"
红菱被麻绳勒得发疼的手腕猛地绷紧，喉间泛起血腥味。她盯着那簇随时可能烧断衣料的灵火，终于绷不住了——这个无赖是真敢动手！
咬着颤抖的嘴唇，她别开脸不去看李白眼底戏谑的笑意，眼尾水光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星图残片不仅记载着秘境中的路线，更是打开天陨秘境的核心钥匙...\"
话音未落，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被灵火炙烤的空气灼得喉咙生疼，\"那里面藏着上古大能的传承，还有能突破大乘期的宝物。半年前宗里的长老夜观天象，说这次秘境开启会出现异相，所以...所以才满世界找残片。\"
\"异相？什么异相？\"李白手腕微动，灵火又凑近半寸，红菱身上的龙涎香混着布料焦糊味，熏得她直想掉眼泪。
\"我、我真不知道！\"红菱急得直晃脑袋，发间金铃叮当作响，\"只知道和星辰异动有关！上个月宗门派了好几拨人去各个星域寻找，然后选定我们五人前往秘境！\"
李白盯着她泛红的眼眶看了会儿，确定不像是假话，这才撤了灵火。红菱松了口气，刚要骂人，就见他伸手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早这么乖，我也不用吓唬你了。\"
\"谁、谁乖了！\"红菱气得想踹人，却被绑得动弹不得，只能恨恨道，\"你最好现在放了我，我师兄他们肯定在找我，要是被他们发现...\"
红菱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又羞又气。看着李白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起刚才被火燎的滋味，最终还是蔫头耷脑地不再开口。毕竟她再骄纵，也知道现在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