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抓挠脖颈,划出一道道血痕,气息越来越弱,像是随时会陨落。
柳广成跪地狂吼:“放了她!来折磨我!”
可毫无回应,光幕中的林若雪痛苦不堪,濒临窒息的折磨持续了 整整一个时辰。
她的眼神逐渐涣散,像是灵魂被抽离,柳广成的心也跟着碎了。
一个时辰后,光幕消散,林若雪的身影消失。
【惩罚结束】
柳广成瘫倒在地,泪水混着血淌下,胸膛像被万斤巨石压碎。
他咬牙切齿,眼中怨毒如毒蛇:“伪君子!!老子宁愿自己窒息一百次,为什么要让我的亲人替我受罪!”
他想起林若雪当年的智谋与温柔,她曾为他筹谋江湖霸业,如今却因他受此酷刑,愧疚如刀,剜得他心头滴血。
他低吼:“若雪,你撑住!我一定要救你!”
柳广成强撑着站起,眼中杀意更盛,暗暗发誓
伪君子,老子要用你的破游戏,救爹、东菊、若雪、婉清、婉柔,等我救回他们,我会亲手宰了你!
他知道,规则惩罚如影随形,林若雪的惨状让他更急切地寻找蒋莎莎,破除禁制,救人报仇。
爹,东菊,你们等着我!我柳广成发誓,一定会救你们出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他眼中充满了熊熊燃烧的仇恨和坚定的信念。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柳广成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煎熬。
他不敢再有丝毫的放纵,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就会再次牵连到父亲。
他强迫自己忘记心中的仇恨和痛苦,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做好事之中。
柳广成开始在四处奔走,默默为那些困苦的生灵伸出援手。他为挣扎于灵气匮乏的散修送去珍贵的灵草,助他们突破瓶颈;为被邪修侵扰的村庄布下防护阵法,驱散阴邪之气;甚至耗费自身灵力,为重伤垂危的低阶修士疗伤续命。
白天,他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样奔波劳碌,尽心尽力地帮助着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夜晚,他则独自一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舔舐着自己内心的伤口, 盼着如何才能找到师尊蒋莎莎,如何才能摆脱这个该死的规则,如何才能向殷郊复仇。
他尝试过各种方法,想要重新感应到师尊的气息,但那道禁制却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他甚至偷偷地去了一些以前和师尊常去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但最终都无功而返。
时间一日日流逝,柳广成的善行也在一点点累积。
他为迷失于幻阵的年轻修士指点出路,助其脱困;为年老体衰的散修炼制延寿丹药,缓解其寿元将尽之苦;甚至将珍藏的灵石赠予无依无靠的修仙孤儿,助他们踏上修行之路。
每当他完成一件善事,脑海中那冰冷的声音便会响起,提示他距离三千五百件善行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这声音对柳广成而言,宛如魔障的低语,只会让他更加憎恨那幕后操控一切的殷郊。
尽管柳广成已竭力克制自己,但心中的怒火与痛苦有时仍如心魔般爆发,让他忍不住想要咒骂几句。
每当此时,他会在心中狠狠责骂自己,告诫自己必须隐忍,绝不能再让父亲替他受罪。
然而,意外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某日,柳广成在助一位被魔气侵蚀的散修驱毒时,不慎被阵法反噬,灵力紊乱,险些跌落悬崖。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操!”
规则:【不得说脏话!】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击溃了柳广成所有的努力和伪装。
【记忆中最重要的瞬间被反复扭曲播放,直至精神崩溃】
【指甲被活生生拔掉,再缓慢长出】
【鞭挞一百】
三个选项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鲜红的字体如同鲜血一般,刺痛着他的双眼。
【倒计时10秒!!!】
柳广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鞭挞一百。
他知道,无论选择哪一个,承受痛苦的最终还是他的亲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选择一个相对不那么残酷的惩罚。
血色的光芒再次亮起,柳陶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光幕之中。
这一次,父亲的脸色已经近乎透明,嘴角不停地溢出鲜血,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碎裂一般。
无情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柳陶的身上,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柳广成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想要阻止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他身体的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爹!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你不要再替我受罪了!”
他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他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没用,连一句脏话都控制不住,只会给自己的父亲带来无尽的痛苦。
光幕消失了,柳陶的惨叫声也渐渐平息。
柳广成瘫坐在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彻底地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
他只是觉得,活着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煎熬,一种无尽的折磨。
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父亲柳陶那慈祥的面容,以及白东菊那温柔的笑容。
他不能放弃,他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和心爱的女人白白受苦。
他必须要坚持下去,直到救出他们为止。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柳广成几乎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做好事,忍受惩罚,寻找师尊。
他变得沉默寡言,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他救助了无数生灵,从素昧平生的江湖散人,到同仇敌忾的修仙道友,甚至那些曾冷嘲热讽、暗中算计他的旧敌。
他倾尽全力,不求回报,不计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