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和杜鹃竟然根本没有逃出来,此刻正被木菊花的液体迅速淹没,液体已经逼近她们的脖部。
温文的双眼猛然睁大。
“不可能!”她低吼一声,彻底被眼前的情景击溃。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东西,没什么不可能的。”
当温文转身望去的时候,发现居然是一柄仙剑。
居然是一柄仙剑在说话。
温文愣住了,猛地明白过来:她被骗了。
腔体内,李黎和杜鹃见计划成功,立刻扛着庞刚和裴阳两人冲出。
雌雄剑在下一刻回到殷郊身边,发出震震剑鸣,仿佛在嘲笑温文的无能。
“既然如此,你们就重新进去吧。”温文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怒喝一声,指挥巨大的腔体爆发出强大的吸力,试图将殷郊和其他人重新吸入其中,想要将他们困死在这无尽的吞噬之力中。
突然间,一阵剧痛从她腹部传来。
温文低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只见一个三头六臂的蓝身红发怪物正在疯狂殴打她的身体,每一拳都如同雷霆击打,震得她的身体几乎不受控制。
她的双手想要反击,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她低头一看,两把剑已深深刺入她的手掌中,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温文咬牙切齿,不甘心地想要再次吸收木菊花的力量。
但就在这时,一口破钟忽然出现在她的嘴上,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巴,使得她无法再施展任何能量。
“温文,时间到了,滚回去吧。”
李黎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坚定。
与此同时,三头六臂的殷郊法身突然膨胀,身形迅速与温文平齐,他的双拳猛然出击,一记重拳狠狠砸向温文那如玉般的脸庞,力量如雷霆万钧,直击她的核心。
温文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消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的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飞,狠狠地摔在地上,无法再起。
她庞大的身躯开始化作一缕烟雾,消散在天地之间。
……
夜晚。
温文从黑暗中醒来,本能地想要动动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老骗子,你醒了?”李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冷意。
“你们不是走了吗?”
温文惊讶地问道,身体被五花大绑,无法动弹。
“我们本来是打算离开的,可文殊突然出现,让我们把你带走。”李黎冷冷地回答。
“我能信你说的话?”
“好了,不吓唬你了,我们给你讲几句话就走。”李黎淡然说道。
“说什么?”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温文冷冷地回应。
“那就当你被睡前的小故事吧?”李黎不急不缓地开口,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八十年前,卖面皮的老汉温喜,在路边捡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乖巧可爱,温喜便收养了,给她取名温文。”
“转眼,小女孩到了上学的年纪,然而她的父亲却始终不同意让她上学,村里的人也曾找过温喜几次,可他依然坚决不同意。”
“有一次,小学校长发现这个不上学的温文学东西非常快,自己班里的学生教了好几遍的算术题,温文从教室窗外听了一遍就会了。校长心生惜才之意。”
“于是,校长找了温喜好几次,还是没能说服他。最后,温喜发火撵人收场。”
“校长也没有办法了,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的贤惠妻子给出了一个主意。”
“校长开始刻意带着书本去温喜的小摊上吃东西,边吃边看。温文每天在摊子旁边帮忙,开始悄悄偷看那些书。直到有一天,校长觉得时机合适,挑选了村里赶集的日子,给温文做了一次模拟考。所有人都没想到,温文真是个天才,所有人都没想到,温文简直是个天才。”
“她没有看第二遍,也没有多加思考,一目十行地将书中所有的内容快速消化,几乎是看完一遍书后,瞬间就能准确回答出所有问题。她的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仿佛每一页的文字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不管是复杂的算术题,还是晦涩难懂的理论,统统都能一气呵成地解决。”
“随即,校长便提议让温文上学,赶集的人也跟着附和,觉得这个孩子太聪明,不上学太可惜了。”
“温喜说自己没钱,校长则表示学费由他承担。”
“果然,如他妻子所料,在一群热心好村民的不要钱地唾沫星子下,温喜彻底被架住了。只好答应。”
“几年后,温文的无与伦比才华被一间有钱的私立学院看中。”
“当温喜得知这一消息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县里的领导知道温喜这个人脾气不好,怕他毁了孩子的前程,便没有通知他,直接将温文送走了。”
“又过了几年,当温文回来的时候,她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之后,温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最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后来变成了半个月,直到三天两头回来,最终,她干脆直接住在家里不走了。”
“她每天关在房间里,看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籍,温喜曾问过她几次,她总是不说。半年后,父女两人的争吵变得愈发频繁。”
“直到有一天晚上,温文哭着让村里人送她走。那一走,又是好几年。”
当她再次回来时,正好是村里修庙宇的时候,她刚住了几天便要离开。
温喜试图挽留她,说再住几天再走,但她不同意。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温喜拦住即将离开的温文,语气恳求道:“孩子,再住两天再走行吗?算爸爸求你了。”
“爸爸?”
“温文此刻冷笑,眼中满是讽刺:‘老头子,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多住两天?”
“‘还爸爸,我叫了你二十三年爸爸了,你还想让我继续叫吗?’”
“‘文殊,你是不是占便宜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