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凝,望向蒋莎莎:“张大妈,贫僧已经知道你孙子为什么得病了。”
骂的正上头的张大妈一听师傅说知道大孙子得病原因了,立马重新穿上鞋小跑到师傅身边,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师傅,我大孙子为什么得病。”
住持低头合十,嘴里轻念佛号:“阿弥陀佛。”然后他转向蒋莎莎,语气变得威严,“孽障!佛门清净之地,岂容你放肆!”
突如其来的呵斥,不光蒋莎莎一脸懵,甚至连张大妈都愣住了。“师父你这是?”
“看到什么了?”
“阿弥陀佛,你家万般因果皆因此女而生。”
张大妈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脸上突然涌现出震惊与恐惧,“师傅,她到底做了什么?”
“善哉!善哉!女施主前世乃是浪荡女,因常年与人私通,后被夫家发现绑在猪笼里溺死池塘,当初抬猪笼的几人就有你家先人,她因怨而死,怨气不散,形成厉鬼,附于你儿媳妇身上,目的就是让你们家破人亡。”
张大妈的眼泪几乎喷涌而出,她跪倒在住持面前,声音哽咽:“师傅,她究竟该如何化解?”
“师傅,你可一定要帮帮我老太太啊。”
“阿弥陀佛,师傅她有罪是她的事情,可不要连累我们家呀。”
“善哉!善哉!“化解之法是有的,但…却也难。”住持一脸为难,“她的怨气太重,化解之道并不简单。”
“师父,你有为什么为难的地方,你管说,需要钱,我老太太砸锅卖铁挨家挨户借也要筹够。”
“与钱财无关,只是太伤合院僧众法力。”
“师父,只要能保我家平安,我老太太愿意生生世世供奉老佛爷。”
“也罢,谁让张大妈和本寺有缘,我亲自做法,让一些精通佛法的僧侣为其护法,至刚至阳气可破厉鬼邪祟,只要用他们精纯佛法注入身体。”
“那师父你犹豫什么呢?赶紧用帮我家媳妇驱邪呀。”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张大妈,你先去和厉鬼说道说道,如果厉鬼愿意离开从你儿媳妇身上离开,我等也不愿造杀孽。”
“应该的,应该的,师父,仁慈。”
张大妈急忙答应,转身走向蒋莎莎,:“你听见了吗?大师父们不愿造杀孽,若你能悔过自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执迷不悟,师父的手段可厉害了。”
蒋莎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动的是无法言喻的震惊和愤怒。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婆婆竟然会被这群江湖骗子用三言两语轻易地迷惑,心中的崩溃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此刻,她的所有理智和情感仿佛都在崩塌,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场荒谬的噩梦,冷汗从她的额头滑落,却无处可逃。
“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那些骗子想干什么吗?”
“他们想要睡我,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蒋莎莎一字一句地说,声音逐渐沙哑,逐渐绝望,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
“孽障,到现在还不知道怕,你可真是无可救药了。”
张大妈看着依旧执迷不悟的蒋莎莎,摇头叹气。走到蒲团前连磕一百零八个响头,眼中满是信仰,默念阿弥陀佛。
“只能请师父们用无量法力镇压了。”
僧侣们按住蒋莎莎,准备带她离开大殿。
“等等。”
就在这时,住持住持再次开口。
“这厉鬼怨气太重,不能离开此殿一旦离开,恐生事端。”
“师父说的对,说得对。”
“还有,僧众施法之时需要张大妈你虔诚祷告,默念阿弥陀佛。直到作法结束。”
“应该的,应该的。”张大妈不带片刻迟疑,立刻开始磕头。
蒋莎莎此刻只觉浑身一阵麻木,无法再感知任何情感。她早已不再是那个为自己、为儿子拼命争取的女人,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场无法逃脱的梦魇,束缚着她每一寸呼吸。
而张大妈,此刻却完全沉浸在那信仰的深渊中,眼中满是“救赎”的希望。她像个木偶般虔诚地磕头,嘴里念着那句“阿弥陀佛”,继续做着无谓的祈求。
“开始作法!!!”
庄严雄伟的大殿中,香火缭绕,佛像威严肃穆,四周是无尽的宁静与神圣。念佛机佛号不断,四周弥漫着庄严与神圣的氛围。然而,在这片圣洁之地,清净之地,僧众们的手却如同饥渴的狼群,肆意撕扯着蒋莎莎身上那件早已洗得发白的t恤,场景的荒唐与不堪,与大殿的庄严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的目光已经失去了焦点,身体麻木地任由他们拉扯,任由他们将她撕裂。
“师兄,她的眼神……有点渗人。”
一名僧侣突然停下上下求索的手,心有余悸地看着玩偶般的蒋莎莎。她那空洞的眼神,如同无底的深渊,仿佛能将他拉入其中。
”怕什么,一个女人而已,眼神就算再狠又如何,上次那个不是也这种眼神,饿她几天她不依旧乖乖跪地求饶,为了几口猪食,让她干嘛就干嘛。”
他不以为然,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完全没有将蒋莎莎的眼神放在心上。直到看见情况差不多了,他才一脸谄媚地转身向住持行礼。
“师傅,时辰到了,可以开始法事了。”
一直在房顶将整件事情收入眼中的殷郊,心中如刀绞般的痛苦突然汹涌而至。那位可怜的母亲,曾为了自己的儿子付出了所有,霎那间,他想起当年为了救自己牺牲的母亲,想要出手相助,却又不知道该如何。
一阵深深的无力感,随之而来。自己杀了这些江湖骗子容易,可那愚昧的老夫人该置于何地?一并杀了?虽然很大快人心,很是出了一口恶气。
可真的对吗?
拿出绅士联盟发给他的手机,将这边情况告诉庞刚,他想知道这种情况,这个所谓的绅士联盟会如何处理,是继续钓鱼还是……?
……
“阿弥陀佛,小僧有礼了。”
突如其来的佛号打破了这片死寂。正在准备做法的住持微微愣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转向大殿外,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沙弥,怀着虔诚的姿态走了进来。那个年轻和尚双手合十,恭敬地望着众人。
“你是何人?”住持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冷淡,“半夜三更闯入我落宝寺,意欲何为?”
“贫僧乃是云游和尚,路过贵宝地时见山门大开,心知此乃有缘,特来借宿一宿。”年轻和尚声音清朗,神色如水般平静。
门开了?住持心头一动,暗想应该是那女人进来的时候把门给打开了,也未多想,便不再纠结。
“既然是借宿,了能,你带这位大师去后院,找间厢房给他安置一宿。”
名为能的僧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准备带那位借宿和尚去后院安置,然而就在这时,那和尚却又突然开口,似乎有些犹豫。
“大师们,这是在做法事吗?”
他抬起眼,看向众人,眼中带着一抹求知的渴望,“小僧能否在旁观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