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你们两个是吃泡馍的外地人?”
泡馍店老板见自己家来了闯入者,刚想要上前制止,可眼前猛然一黑,身子一软,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殷郊看了他一眼,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将泡馍店老板的身体托起,轻轻放在沙发上。
老板娘丝毫不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入我们家。”
“好家伙,怒、哀、爱、欲、恶、好机会,你七情六欲你快占完了。”裴阳惊讶说道。
“妄念附身或形成实体都是单一体,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欲望。”
“你到底是谁。”
“本座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老板娘,傲然回答。
“啊呸!”
“就你还观世音,你最多算是个欲观音。”
“知道我身边这位爷是谁吗?大名鼎鼎的太岁神,殷郊,殷元帅。”裴阳感觉眼前这个人不简单赶紧拉虎皮扯大旗。
太岁神?
神仙?
她想也没想,扭头就跑,朝着窗户狂奔而去,然而,还未接近窗框,她便迎面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整个人如同撞击在铜墙铁壁上,被震得倒飞出去。
“砰!”
空气中泛起层层涟漪,如水波般扩散开来,窗户依旧完好无损,而她却踉跄后退,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什么鬼东西?!”
欲观音心头一沉,毫不犹豫地催动妄念之力,莹白的肌肤上浮现朵朵莲花,那些莲花如同甲胄般覆盖全身,将她层层包裹,释放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动。
“轰!”
她攥紧拳头,莲花神力凝聚,狠狠砸向那无形的屏障。
“砰!砰!砰!”
她一连挥出三拳,每一拳都蕴含着惊人的破坏力,空气仿佛在颤抖,强劲的劲风震得墙角的灰尘纷飞。
那堵透明的气墙只是微微震颤,泛起几道急促的涟漪,竟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不论她如何捶打,气墙巍然不动,仿佛天地间最坚固的屏障。
“特么的!”
欲观音咬牙切齿,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盯上。自从她诞生以来,除了为难过那个死鬼老头和娜娜,她从未真正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我什么时间惹到了神仙?难道是哪个该死的贱人天上有人?
她再次怒吼,体内妄念之力疯狂翻腾,全身莲花骤然绽放。
“铛!”
她的拳头再度砸在气墙上,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回荡在空气中。
“噼啪!”
下一刻,气墙爆发出密集的电弧,如雷霆般席卷全身。电光撕裂空气,狠狠噼在她身上,顿时将那些莲花焚烧得焦黑一片,她的身躯剧烈一颤,瞳孔微微涣散,体内的力量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咚!”
沉闷的声响炸裂,她的双臂猛地一麻,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在高频率震颤,每一寸血肉都在痛苦地嘶鸣。
“咚!咚!咚!”
伴随着一连三道恐怖的巨响,欲观音的双臂轰然炸裂,血雾翻腾,断裂的手臂洒落在地,整个人如同折翼的鸟儿般狠狠摔倒在地板上,身体抽搐不已。
剧痛让她脸色煞白,但她咬紧牙关,没有丝毫的退缩。她猛然抬腿,莲花印记在她的肌肤上流转,体内的妄念之力沸腾翻滚,大片莲花虚影浮现,笼罩整个房间,妄图将自己完全隐匿在莲花幻境之中。
“班门弄斧!”
殷郊的声音宛如天威,冰冷无情,手指虚空一握,整个空间顿时一震!
“轰!!”
虚空中瞬间浮现出无数道金色锁链,如同神罚降临,从四面八方疾射而出,将整个房间彻底封锁,连一丝风都无法透出!那些锁链仿佛拥有灵智,穿透莲花幻境,精准缠绕向欲观音的四肢与腰身!
“你真以为这点小伎俩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殷郊冷漠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欲观音心里狂跳,眼神闪烁,猛然一跺脚,身躯骤然炸裂成无数片花瓣,消散于空气之中!
“想跑?没用的。”
殷郊不慌不忙,手掌朝天一抓,整片空间顿时收缩!那些原本飘散的花瓣竟然被无形的神力扯回,被强行拼凑回原来的模样!
欲观音的身形在空中重新凝聚,她脸色惨白,眼神骇然:“你……你怎么可能连妄念分身都能压制?!”
她不甘心,张口便喷出一口血雾,化作一朵巨大的血色莲花,带着无尽的诡异气息疯狂旋转,仿佛能吞噬天地!
“血莲噬魂!”
血色莲花迎风暴涨,席卷整个空间,疯狂吞噬着四周的灵气,化作一张狰狞的巨口,直扑殷郊!
殷郊只是冷笑:“今晚我算发现了,你们这些人都挺喜欢出招的时候,喊出来。”
“难道不知道,喊出来的同时也暴露了你们本体所在位置吗?”
脚步轻轻一踏,身后的方天画戟瞬间飞出,化作一道刺破天地的璀璨光芒,迎着血莲横斩而下!
“咔嚓”
血莲瞬间被一分为二,爆炸成漫天血雾,而欲观音的身影也在其中跌落而出,重重砸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你逃不掉。”
殷郊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虚空中的金色锁链便紧缩一分,直至将欲观音彻底缠绕,她拼命挣扎,却连一丝力量都调动不了!
她死死地咬着牙,剧烈喘息,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跑啊,你倒是跑啊。”
裴阳端着狙击枪,嘴角带着几分戏谑,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枪口一动不动地瞄准着她的眉心。
欲观音的喉头滚动,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她的力量已经被彻底镇压,宛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老板娘,现在可以说说了吧?”殷郊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欲观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眼中流露出挣扎之色。
殷郊手中的方天画戟微微一抬,锋利的戟刃直指她身旁的泡馍店老板,寒光凛冽,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下一刻就会洞穿那毫无反抗之力的男人。
“等等!”欲观音脸色骤变,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声,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而急切,连忙摆手,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伤害他!”
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语气中带着慌乱和求饶,声音不自觉地放低,甚至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开玩笑,更不会仁慈。
殷郊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平静无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