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知道文殊为什么要布置这个大阵,我又不是他。”温喜焦急辩解。
“老头子,我们都是一种人,有些话,不需要说透。”
温喜的眼神闪烁,似乎有些被李黎的话点中了心思,但他依然保持冷静:“你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你也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温喜嘴角微勾,冷笑:“你死了,就死了呗。打不了,我不收你为徒不就行了,天下资质好的人多着呢。”
“可这个村子就我一个,你确定就好。”李黎说道。
面对李黎的威胁,温喜丝毫不在意,反而看了看太阳:“到时间了,想好了,你们到晚上十二点整可以来找我。”
温喜的笑容在瞬间消失,脸上的不屑奸猾被一层冷漠所代替,眼神变得空洞、机械。
李黎的声音在殷郊耳边响起,冷静而沉着:“你有没有注意到,温喜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从一开始就在试图引导我们进入他的节奏。”
殷郊微微皱眉,目光依然锁定温喜:“他故意不回答问题,故意给我们制造困惑。”
他停顿了一下,思索着李黎的话,“但他也露出了一些破绽,比如这个村子是文殊布置的阵法。”
“我更加怀疑这个是他故意卖的破绽给我们,”她冷静分析,“他的真实目的,显然不仅仅是待在这里,他有自己的打算,现在这个打算已经打到我们身上了。”
李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正是。他一个人无法破阵,甚至自己也被困在其中。他试图通过我,借助我的力量来突破阵法。”
“我猜测他一个人无法破阵甚至自己也被困在这个阵法里了。”
殷郊心中一动,恍若有所悟:“所以他通过收你为徒,实际上是在利用你突破阵法的禁锢?”
李黎点了点头,眼神深邃:“正是。很显然文殊的束缚了他,他应该是中午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晚上有三十分的时间,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很明显这点时间对他来说太少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急于从我们身上得到帮助。”
“他背景不简单,甚至连文殊不在五台山的事情都知道。”李黎接着说道,“而且他早就知道我们是绅士联盟的人。”
殷郊疑惑地看着李黎:“你说的‘你们是一种人’是什么意思?”
李黎顿了顿,眼神深邃:“他也是个科学家。”
“我没有看出来他哪里智商高了?”殷郊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温喜。疑惑疑惑说道:“我真没有看出来……”
“他的时间轨迹有点对不上。之前还在华山,前段时间打伤老佛爷,现在又在纸绘村?而且看着已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而且他对纸绘村的了解也太多了。”李黎继续分析。
“有什么问题吗?”
李黎目光一闪,语气凝重:“他有他的目的,而我们对他的目的了解得太少了。”
“莫非?”
她沉思片刻:她沉思片刻,忽然转向殷郊:“太岁爷,麻烦你先去看看那天杜鹃他们被控制的地方,如果过不去,你就去一趟文殊庙,好好检查检查那个小庙。”
“明白,那天的声音显然不是温喜,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才是我们接下来的关键。”
“好。”殷郊答应,关心问道:“你们说的还有两天时间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黎看了看即将蔓延到膝盖液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半真半假。”她沉声道,“这里的液体确实在涨,但它似乎对杜鹃的能力特别忌惮,所以涨得慢。现在才到脚踝。”
旁边的杜鹃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不由得摇了摇头。
李黎看到她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好了,先不管这些,我要去检查庞刚他们,看看能不能救回来。”
“天黑前,我会联系你。”
……
他一口气走遍了整个村子的每个角落,无论如何都试图找到突破口。每当他踏出村外的那一刻,下一秒便会出现在村中,无论多少次尝试,始终没有任何改变。
他只好返回村子前往文殊庙。
刚推开文殊庙朱红大门,上次那个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殷郊拍了拍躲在门后面戴着金属头盔的文文。
他走进去,看见文文正站在门后,戴着金属头盔,目光充满好奇地看着他。
“叔叔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人了?那个阿姨呢?”问问疑惑的问。
“她办事去了。”
他看着无忧无虑的文文心想,有时候想想这样也挺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睡一觉就重新开始也挺好的。
如果自己的生活能够如此的话也不错。
殷郊刚转身走几步,突然心里一阵警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哪里不对?” 他眉头微蹙,怎么又说不上来。他继续走几步,步伐停了下来,脑海里突然一惊。
他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的记忆,不是每天都会重新刷新吗?怎么会记得我?”
殷郊立刻转身,迅速走回去,一把抓住了文文的肩膀,迫切地问道:“你怎么会记得我们?”
文文被殷郊抓得有些疼,低声喏喏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记得你?”
殷郊的心跳加速,他猛地取下了文文头上的金属头盔,眼神紧紧锁住她:“那你说说,我是谁?我和谁一起?你说的阿姨长什么样子?”
文文看着他,眼神清澈无邪,轻轻开口:“你是殷郊,李黎阿姨和你是一起的,你们一起从外面来的,我见到过你们。阿姨长得很温柔……。”
殷郊愣住了,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文文竟然能记得这么多,尤其是李黎给她做检查的事,以及昨天房间里的扭曲。
只是她说的是自己可能生病了,突然天旋地转就睡着了。
殷郊浑身一震,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你记得这些?但你不该记得才对啊。”
他低声自语,心里满是疑问和不安。
文文眼睛闪闪发亮,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不记得呢?我没什么不对啊。”她天真无邪地说着。
殷郊的心里翻涌不止,这一切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文文的记忆不该这样清晰,难道她知道的更多?
为什么她的记忆被保存下来?
“你给叔叔讲讲你的故事吧?讲完叔叔给你买面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