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莎莎一个人坐在人行道的边缘,身形孤单,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助和绝望。
明天,俊俊就要做手术了,但她依然没有筹够足够的钱。
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如刀割。她已经没有时间了,而她也感到自己的力气已经用尽。
现在,只要有人愿意给她钱,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答应。
哪怕是让她做出什么羞耻的事,甚至让她下一刻就死去,她也愿意。
因为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无助的压迫,她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床上奄奄一息,眼中充满渴望,却无能为力。
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没有。过去这几天,她已经把能借的人、不能借的人反复地像犁地一样问了好几遍,但依然一分钱没借到。
有的亲戚给她出主意让她去有偿捐血。呵呵,她已经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
最开始还能够换来五千块钱,后来只剩下两千。
现在,连捐血的机会也被拒绝了。每次她去,工作人员看她虚弱的身体,直接摆手拒绝,甚至不屑地说:“你这种状态,连自己都难保,怎么能捐血?”
她几乎快要崩溃了,她想不到任何办法,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蒋莎莎无力地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婆婆,她跪在路边的人行道上,身前放着一个破旧的牌子。蒋莎莎低下头,不禁叹了口气。
经历了落宝寺的事,婆婆早已不再迷信那些所谓的神明,转而拼命想办法弥补丢失的钱。
可笑的是,自己现在似乎变得有些迷信了。
每天早晚,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向文殊菩萨祈祷,叩头上香,恳求那位青年和尚能再次现身,像当初那样施以援手,帮她度过眼下的难关。她相信,对于他那种具有大神通的存在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至少他曾经帮助过她一次。
但他没有出现。
不知为何,她的内心渐渐有了些许怨恨。明明可以早点帮忙,为什么非要拖到那一晚才来?你就算早来一天,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处境。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鸣笛声响起,她连忙收起思绪,起身,以为自己占据了人家的停车位置。
“抱歉,抱歉。”
汽车鸣笛声再次响起,蒋莎莎感觉奇怪,这才抬头看向鸣笛的方向。
咦!居然是那个柳煦?
……
殷郊看着文文面前的温喜,他一如既往地熟练调制面皮,动作流畅熟练,唯一不同的是,时间和氛围都不对劲。今天的村子一切似乎看起来和平常无异,然而殷郊的警觉让他始终没有放松。
他刚走了一步,便感到身后空气变得紧张,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压力在逼近。果然,庞刚的身影如影随形,被蓝红花朵覆盖的庞刚,手持战剑,寒光闪闪地指向殷郊。
庞刚的目光冷冽,手中战剑轻微一挥,仿佛在警告殷郊,如果你敢再前进一步,我就斩了你!
殷郊的眉头微皱,目光坚定,然而他并没有退缩,脚步继续向前迈出。
就在殷郊还未完全起步时,庞刚已然先发制人,剑光如电,迅猛地横扫向他的颈部。
剑刃带着刺骨的寒意,几乎让殷郊感到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殷郊轻松侧身避开,剑刃在耳边呼啸而过,然而庞刚显然预料到了这一点,剑锋一转,迅速刺向殷郊的腹部。
那一击力道十足,快如闪电,几乎让人无法反应过来。
殷郊的反应更快,他瞬间后撤一步,快速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
就在这时,裴阳突然开枪,一颗子弹极速射向殷郊,想要干扰他的动作。殷郊眼神一凝,迅速侧转,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几乎击中他。
他的眼中闪过寒光,迅速将方天画戟召唤到手中,猛然向前挥去,气势如虹,仿佛要用这招彻底斩断眼前的一切阻碍。
战斗的节奏瞬间加快,气氛愈发紧张,似乎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你们的配合倒是挺默契的。”殷郊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丝丝威胁,但他刻意留了一丝余地,毕竟庞刚是他的朋友,他不愿意对他下死手。
殷郊的话语中充满了冷静的理智,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激烈的对抗。
他的每一招、每一次碰撞,都在有意避开致命的打击,意图仅仅是拉开距离。
可庞刚的剑势越加凌厉,他的每一次反击都充满了压倒性的力量,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峰。
而殷郊则如灵动的猎豹,快速后撤、闪避,丝毫不想正面交锋。
空气中的紧张气息不断升温,剑光与戟影交织在一起,战斗的节奏似乎达到了白热化,但殷郊始终没有放开手中的控制,心中始终不愿将这场战斗推向绝境。
他知道,庞刚眼中的敌意只是被眼前的幻境所操控,一旦能够让他清醒过来,这场战斗就会停下。
方天画戟猛然袭向庞刚,剑尖划破空气,带着雷霆之势。
庞刚不甘示弱,剑刃猛然劈下,和方天画戟碰撞。剑光与戟锋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音爆,空气瞬间被撕裂,震荡波席卷四周,周围的地面微微颤动。
战斗瞬间爆发,殷郊凭借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每一次攻击后迅速调整位置,游刃有余。
而庞刚则凭借强大的力量与精湛的剑法,不断压迫着他,似乎不愿给殷郊留任何喘息的机会。
殷郊的心中清楚,虽然眼前的庞刚实力强大,但他并不想伤害这个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因此,每一次出手,他都刻意留有余力,尽量避免杀伤性打击。
然而,随着战斗的深入,他的心情愈发沉重,知道局势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
“你们非得在我的小摊前打架吗?”温喜轻声说道,声音中没有丝毫焦虑,只是平静地递给文文一碗面皮,看着眼前的战斗。
温喜的话声音不大,可在殷郊耳中却如同惊涛骇浪,他恢复了?这几天他一直观察温喜,行动宛如机械,每次都循规蹈矩。
可他刚才说出来的话?不对,甚至更胜从前,甚至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不对,这个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