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轻轻地笑了笑,随即缓缓吐出两个字:“hIV。”
秦鸿飞的脑子轰的一声,他愣住了,像是听不懂一样,“啥玩意儿?”
然后,脑海里猛地蹦出那三个字母的含义,他全身一震,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跳下床,声音因为惊恐而发颤:“你别他妈开玩笑!”
冯雪仍然躺在床上,淡然地吸了一口烟,语气轻描淡写:“体检报告在我包里,自己看。”
秦鸿飞喘着粗气,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到她的包前,在黑暗中翻找,手指因为颤抖而几乎抓不住东西。终于,他摸到一叠纸,颤巍巍地翻开,当看到那熟悉的医学术语时,他只觉得天地间的空气都凝固了,胸腔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冷汗从额头滚落,整个世界像是瞬间崩塌。
他的手指僵硬得像是失去了知觉,报告上的几个字母像是用火焰刻在他眼里,刺痛得无法忽视。
“这不可能……”秦鸿飞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背脊都僵住了。他喃喃自语,喉咙干涩,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温热的触感,冯雪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贴在他身后,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气息温热,带着一丝暧昧与戏谑。
“情欲融合恐惧的滋味……真更让人着迷!”她声音低柔,却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抹病态的笑意,缓缓朝着他的肩膀靠近,红唇微微张开,像是要咬下去。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抱歉,打扰你的好事了。”
冯雪见有人打扰她的好事,眉头微皱,眼神透出一抹狠色,眸光缓缓扫向站在窗口的两人,声音慵懒而危险:“这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吗?”
她勾起唇角,眼神里满是戏谑,缓缓吐出几个字:“有何贵干?”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猛然化作一团粉红色的烟雾,如同夜色中最诡异的魅影,裹挟着一股甜腻而致命的气息,瞬间朝着殷郊和裴阳席卷而来!
裴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单手掐诀,周身浮现出淡淡的符光,可那烟雾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二人面前。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冯雪却突然来了个急转弯,化作一道疾风,径直向窗外冲去!
“小样,还想跑?”裴阳冷哼一声,刚要追上去,却听见殷郊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地响起:“你,应该在我面前跪下。”
话语平静无波,仿佛只是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可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刹那间,那本该冲出窗外的粉色烟雾陡然凝滞,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硬生生地在半空中调转方向,竟如潮水倒灌一般,重新涌回殷郊的面前。
烟雾散去,冯雪显出原形,赤裸的娇躯伏地,浑身颤抖,仿佛灵魂都在被碾压,她惊恐地抬头,眼中满是惊骇与不解。
“这……这不可能!”她尖叫道,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绝望。
殷郊垂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怜悯。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裴阳。
裴阳立刻会意,指尖一划,空中浮现一道金光璀璨的符箓,伏魔符!
符光耀眼,冯雪脸色瞬间惨白,她疯狂挣扎,尖声求饶:“不!你们不要杀我!放了我!我愿意认你们为主,听凭驱使,做任何事都可以……”
她的话还未说完,伏魔符已然飞入她的眉心!
金光一闪,冯雪猛地僵住,下一刻,她的身躯无力地倒地,再无声息。
裴阳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殷郊:“解决了。”
殷郊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房间的角落。
那里,秦鸿飞仍然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布满惊恐,像是还未从噩梦中醒来。
殷郊和裴阳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
两道人影破空而行,身形快若流光,在苍茫夜幕中划过一道残影。
殷郊目视前方,声音低沉:“你是从哪里知道黑猫贝贝的事的?”
裴阳身形微顿,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才压低声音回答:“我认识一个朋友,她是个猫奴,经常给那只黑猫送吃的。”
殷郊微微皱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所以,她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裴阳连忙摆手,生怕被误会,神色古怪地补充。
“我还有一个朋友,她是她闺蜜的闺蜜的闺蜜,经过多方打探,才拼凑出一些线索。”
他忍不住瞥了殷郊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还想收拾那只黑猫吧?”
“这你就别管了。”殷郊语气平淡,没有正面回答。
“我需要你帮个忙。”
“你说。”
“找你的猫奴朋友,查查那只黑猫的来历。”殷郊淡淡地说道。
裴阳顿时脸色微变,神情有些古怪,踌躇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可以是可以……但大神,这事你千万别让杜鹃知道!”
殷郊挑眉,看着裴阳那一副“要命了”的表情,顿时了然,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意味深长地道:“放心。”
……
两人刚踏入院子,便听到一声声高亢而不加掩饰的呻吟,交织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旖旎的湿润。
“……第七十三个了。”
裴阳皱了皱眉,嘴上抱怨着:“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在干嘛呢?”可尽管语气嫌弃,他的脚步却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显然对屋内的情况颇感兴趣。
他轻手轻脚地摸到窗户底下,微微探头往里望去。
屋内,一男一女交缠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床单,喘息与呻吟此起彼伏。
“直接冲进去?还是在等会?” 裴阳提议,语气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殷郊瞥了他一眼,:“你决定。”
“那……再等一会儿?”
“好。”
窗内,女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娇媚变得沙哑,再到后来的哀声求饶,最后渐渐微弱,似乎已经昏厥过去。又过了许久,男人才低吼一声,长舒一口气,像是一场盛宴终于画上了句号。
就在此时,屋内的男人倏然警觉,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冷意: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