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入口隐藏在石棺下边?
想着,苏哲又在底部四下敲了敲,听着均匀沉闷的回声,苏哲眉头越皱越深。
见已经白白浪费了五分钟时间,苏哲不再瞎忙活,立刻从棺材爬出,重新跪回原地。
手指一动,世界重新恢复了秩序。
“呵呵,早就准备好了,你们俩都有!”
张老太笑呵呵的将茶杯往旁边一递,收回手正要掏腰包,这时突然听到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
“这...瞧我,实在是笨手笨脚的!”
马超一脸惊慌,忙蹲下收拾。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张老太嘴里念叨着,手慌乱的朝苏哲的方向摸去,生怕这个姑爷会吓跑一样。
“不碍事的!”
苏哲抓住张老太的手,安慰道。
“好,好孩子!”
说完,张老太顺手将一个很厚的红包塞进苏哲手里。
“你也有!”
……
敬茶仪式结束,张老太拉着江楠说着悄悄话。
不用偷听,一看江楠羞红的耳根,就知道张老太恐怕在传授洞房诀窍。
苏哲站在堂屋外,冷眼看着马超,将那些脆瓷片用红布包上,随后挂上房檐。
从刚刚茶杯摔落到现在,马超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
见他忙活完,朝自己这边走来,苏哲抿嘴一笑,开口安慰道。
“就摔了个杯子,不至于你自责成这样,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从不信这些有的没的!”
“没...不是!呃...”
马超下意识否定,可刚要解释,喉头一滚,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马超这闪躲的举动,一看就藏着什么事。
苏哲眯起眼睛,默默注视着马超擦身而过。
虽心有疑惑,可他对此人了解几乎为零,不好直言询问,更不想打草惊蛇。
走进屋的马超,远远的杵在一边,静静看着正笑语晏晏交谈的祖孙两人。
视线没落在出嫁的闺女身上,反而停留在张老太身上。
他想不通...
明明茶是自己倒的,杯子是自己递过去的,也是亲眼目睹,老娘只是蜻蜓点水般,抿了一口茶水,顶多打湿下嘴唇。
可为何,自己接回茶杯时,杯子里的茶汤却突然见了底。
这离奇的一幕,不禁让他回想起23年前,还是上一次重生,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他前去村长家找王德顺,临近老娘150岁寿辰,他想求村长去沙城帮忙买对金耳环当做寿礼,想给老母亲一个惊喜。
可刚路过王德顺家的窗子,他就听到屋里头传出令人浑身燥热的靡靡之音。
他以为是王德顺的孙女背地里偷男人。
那妮子长的祸国殃民,天生就是勾搭汉子的胚子,他早就垂涎若渴。
于是就大着胆子推开屋门,悄悄摸了进去。
可当他摸到偏屋门口,看到炕上发生的一幕,顿时就吓得他夺门而逃。
炕上正在行苟且之事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老母亲...
而野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副假正经的冒牌村长。
可让他直至现在也想不通的是……
当他回到家,推开院门,却赫然发现,自家老娘正好端端的坐在院中剥花生。
老母亲虽然是装瞎,但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自己一路跑回来,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
她更加不可能抢先自己一步回到家里。
如果家里这位是老娘,那村长家炕上,长的一模一样,那个不要脸的老妇人,又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很久,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唉呀,奶,你就一起去吗?”
“额不去,额这么大的岁数,去了等于是抢了你们小两口的福气。”
“苏哲他不介意的。”
“他不介意额介意,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那是有道理的,要不然传下来干嘛?”
这时,祖孙俩人突然争论起来。
马超走上前,刚想劝两句,张老太却是抢先开口,堵住了他的嘴。
“你心思放活络点儿,别让王家占了便宜,听到没有!”
听到老娘口吻带着十足的警告,马超只得默默点了点头。
“走吧,别耽误了吉时!”
目送着苏哲将孙女抱上毛驴,唢呐换上一曲《上花轿》,热闹的接亲队伍消失在巷口。
张家院门这才砰的一声合上。
张老太缓缓踱步到院子里,脸瞥向西北方向,浑浊的眼珠射出两道凌冽的寒光。
“哼!王德顺,我说过,这么多年你伤害我的,我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
“以前我做不到,可现在...”
张老太冷冷一笑。
“我有一个,同样洞悉这里规则的孙女婿。”
回想起刚刚敬茶过程中发生的一幕,张老太满是皱纹的脸笑得越来越夸张。
眼神也逐渐变得怨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