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内个牢家村?我说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胖子瞪大眼睛,这才想起以前在崖崖论坛上看到一篇相关的帖子。
时间太久,帖子的大致内容忘了,胖子只记得两件事。
一件是,牢家村上百口人一夜之间全部离奇失踪。
第二件,就是帖子的作者揣测,这很可能是一起外星人集体绑架事件。
难不成还真有其事?
胖子感到难以置信,连忙翻到第二页。
[2013年3月
基地联合当地公安、森林消防,组成上百人的队伍,经历长达44天的搜山,终于有了结果。
他们从离村不远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一个七岁大的女孩儿。
与其说找到,不如说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那个山洞我们去过不止一次,大洞连着小洞,小洞连着地下河,内部结构极其复杂。
如果不是她自己走出来的,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任何理由。
我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便赶去见了她。
零下三度的天气,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秋衣,不说话,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放在她手边的外套,她也无动于衷。
黄色的秋衣前襟一大片血污已经发黑发臭,这让大家沉重的心越发焦灼起来。
担心有村民伤亡,我们连忙又组织了搜救小组,深入洞穴。
而此时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这个名叫牢秀秀的女孩儿了。]
“牢秀秀,原来小七叫这个名字啊,秀儿?”
“不知道出去之后这样喊她,她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胖子脸上不禁露出姨妈笑,随后低头继续往下看去。
[可是我用尽了所有办法和她交流,她做出的唯一回应,就是用她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瞪着我。
她每次看我,我都有种心悸、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不是心理原因作祟,因为事后很多人都反应过,他们也有类似的感受。
我接触过脑电波极强的病人,他们能在蒙住眼睛的情况下,说出我手里拿的扑克是什么牌面。
但像她这种,强大到直接让人产生身体不适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哄孩子方面我不是专家,时间又拖了三天,依旧无果,我便想到龚队长的妻子——方禹。
她主修的是儿童心理学,只是,她现在正怀着身孕。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卑鄙...
可是情况紧迫,我已经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看到这里,胖子猛然想起,龚教官似乎提到过,当年是他让自己爱人牵涉其中。
莫非,林教授和龚教官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
胖子草草往后翻阅起来,终于在第23页找到了线索。
[2013年5月
禁闭岛的申请获批,依照约定,我卸去了基地研究所主任的职位,并将方禹推荐给了老江。
我没想到,那老狗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好似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一样。
江林森,我诅咒你比我早死!!!
[2013年5月
方教授即将临盆,没有她的陪伴,牢秀秀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我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恐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可是我忙于禁闭岛的施工中,无法脱开身。
我向江林森提议,先把牢秀秀从精神病院接到基地。
但被他一口给回绝了。
[2013年5月中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陆港113精神病院反馈,昨天晚上,医院发生了集体性昏迷事件。
他们起初以为是食物出了问题,可调了监控才发现。
全院四百余人,在当晚9点37分22秒那一刻,竟不约而同的,全部倒地不起。
整个医院里,只有牢秀秀一人,跟没事人一样,满医院四处晃荡着,对躺着的人无动于衷。
龚虎脱不开身,江林森只好让我前去调查情况。
忙完禁闭岛的工作,我连夜坐船抵达对岸。
赶到113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我奇怪,为什么那么大个医院,晚上连个路灯都不点,黑灯瞎火的。
等我进去之后,才发现,整个院子站了满满当当的人。
他们就像一个个假人模特一样杵在那儿,以同一个角度昂着脸,望着天上的月亮。
那样子就像在举行什么仪式。
我一眼看到站在最前边的牢秀秀,虽然心里恐惧,但还是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那一声之后,我就后悔了。
因为院子里站着的所有人,竟以同一个步调,齐齐转头看向我。
随后四百多人同时开了口...
“我的方妈妈呢?”
我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手指发抖,全身直冒白毛汗。
尤其是四百多人,像彩排过的一样,同一时间集体喊出一句话。
不说里边有正常的医务工作者,他们可是最难约束的精神病人啊。
除了被精神操控,我想不出其他原因解释这一诡异现象。
我想直到死前闭眼的那一刻,我也忘不了今晚所看到场景。]
看到这里,胖子瞪大眼睛,他稍稍幻想了下当时的场景...
“妈呀!”
胖子连连打了几个哆嗦,不敢深想下去。
“这说的是小七吗?可她现在不是挺好挺正常的吗?”
胖子想不出个所以然,连忙继续看下去。
[和龚虎沟通之后,我让牢秀秀和方教授通了视频电话。
我不知道方教授有什么通天本事,一通电话过后,牢秀秀瞬间变成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模样。
院子里的那些人,也像突然解除了封印,全都一脸茫然讶异,奇怪自己大晚上不睡觉,为什么会跑到了这里。
[2013年5月中
昨晚熬了一宿,不是睡不着,而是一躺下,脑子里就浮现那副瘆人的场景。
查阅了一晚上的资料,我猜测他们是被牢秀秀强大的脑电波精神控制了。
这超出了我的认知,让我既害怕,还有些兴奋。
为了研究具体情况,我一大早就赶去了精神病院。
我知道牢秀秀除了方教授,拒绝和其他人沟通。
所以我约了当晚现场的一名护士。
我估计她有些想偏了,以为我看上她想包养她,我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唉,现在的年轻人呐...
随后她就约我到陆港市最贵的西餐厅。
让我大失所望,她对昨晚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
我只好转而问她牢秀秀的身体情况。
我知道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从牢秀秀身上下手。
向江林森汇报了情况,他很兴奋,没等我开口,便确定了牢秀秀的研究项目。
回到精神病院,我远远的看到她,一个人在那儿玩荡秋千。
她似乎从没玩过,动作笨拙,还险些从秋千上摔下去。
我走过去想帮她,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如遭雷击。
我此前的种种猜测,瞬间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