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指导?智能仿生科技奥运会?”
江局长双眉紧蹙,总感觉自己错漏了什么关键信息,但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
[行,我知道了,你那边看紧点儿,千万不能让那小子给溜了!]
江局长嘱咐一句,正要挂断,罗科长焦急的声音骤然传来。
[局长!那我家人的安全怎么办?]
[慌什么?我会按他的要求,让张伟和他通电话。]
[这...咱们真照他说的做啊?他就一个毛头小子,是不是显得我们有点儿...太窝囊了?]
江局长顿时龇起牙来,歇斯底里对着话筒就咆哮道。
[你也知道窝囊!劳资丢脸是拜谁所赐?]
[我...我...]
罗科长又是委屈又有些不服气,吭哧半天,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要不您给清北大学去通电话,杀杀他们的威风!]
江局长喉头一梗,恨声道。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和理工男打交道了!]
[那脑回路就跟钢筋焊的一样,肚子里花花肠子扯出来能有十几里地。]
[行了!我既然让他们联系,就自然有我的用意。]
罗科长嘬着牙花子,自然明白江局长所说何人。
不过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瞬间明白局长的打算,顿时喜不自胜。
[局长,果然还是您高啊!周瑜、诸葛在您跟前,怕也得伏首跪拜,喊您一声老师吧?]
舒坦!
听着久违的奉承话,江局长心情马上就愉悦了不少。
第二天上午,胖子的‘私人助理’,趁着龚教官离开的空档,来到泊船小岸,偷偷摸摸递给他一部手机。
“嘛呢?”
胖子一脸不解。
白大褂吓得忙让他小声点儿,贼兮兮凑在他耳边,说出三个字。
“罗科长!”
胖子眼睛一亮,这才回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事儿,心里对苏哲的尊敬又上了一层楼。
[哲?我的娘家舅唉!]
电话刚通,胖子就哭起丧来。
另一头的苏哲听得是嘴角直抽抽。
[我听你中气十足,嗓音洪亮,看来是我白担心一场,我还以为你已经变成切片了!]
[呜呜呜...]
胖子哭声带着颤儿。
[我还不如直接变切片得了,你知不知道那些变态对我做了什么?]
[他们...他们居然军训我!]
[我胖爷的人生信条,就是纵享丝滑的虚度一生,我特么是那种吃苦的人吗?]
... ...
此时不止苏哲无语了,连基地地下一层,正在窃听通话的技术部人员也是一个个脸色古怪。
变态?
江局长和龚教官双双顶着张包青天的脸,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来一场男双双打。
而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的语调突然变得谨慎低沉起来。
[苏哲,赶紧把你的尿不湿拿出来兜上,我怕我接下来说的话,会惊得你屎尿横流,夹不住腚!]
[这里居然有...]
胖子正要加倍讴歌一番小七的离奇事迹,苏哲忙打断道。
[打住,你搞出个擎天柱,就已经惊得我世界观崩碎了,你...你别告诉我,外星人真要攻占地球吧?]
???
胖子满头问号,他不是傻子,只迟疑了五六秒,就回过味儿来。
深深瞟了眼路口,还在那儿装模作样把风的白大褂,话风随即一变,说道。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
[哥们儿我谈了个妹子!]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说起她,啧啧啧...
那简直是妍姿巧笑,翩若惊鸿,娉娉袅袅,倾国倾城...]
[唉?我跟你讲噢,咱们兄弟归兄弟,你以后若是见到她,可不能动歪心思!]
[她可是我胖子正儿八经要娶过门的,你实打实的儿媳妇!]
听到这无比混乱的关系称呼,监听的记录员,挠着头望向领导。
“局长,我有点蒙圈喽,他们到底是舅甥,还是兄弟啊?我觉着,肿么也不可能是父子吧!”
江局长也是一头包,正翻着白眼理关系,监听设备这时突然传来苏哲的惊愕声。
[你...啥时候被掰直的?]
[你不是说有个地位显赫的色老头,贪图你的美色,死乞白赖的求你,你才去的。]
[你可悠着点儿,那种人不仅口味儿重,占有欲还极强,你小心被逮到浸猪笼。]
听到这话,江局长连忙冲上去,一把按下监听器的开关。
什么都不做,其他人最多以为苏哲是在胡诌,可江局长突然间如此大的反应,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无数双怪异的眼神瞬间齐聚在江局长身上。
“呃...这个么...嗯!”
脑光一闪,江局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罗科长!”
“这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罗科长为了完成任务,嗨,委屈他喽!”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局长毫不犹豫的就把最心仪的得力大将给卖的裤衩都不剩了。
[哼!我就知道你不信,等着吧,等我回未央市,我就带我媳妇,抱着孩子去你家。]
[让苏老太爷好好馋馋!]
听到这里,苏哲倒有几分信了,随即带着提醒的口吻问道。
[是你们单位分配的,还是你自己找的?]
胖子翻了个白眼。
[废话,你见哪个单位包分配媳妇儿的?]
既然不是糖衣炮弹,那苏哲就放下心来。
[你那边怎么样?]
胖子关心起苏哲的情况。
苏哲深深叹息一声,有无数声草泥马想要一吐为快,但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得咽回肚子。
[一切都好...]
话刚说出口,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刺耳的训斥声。
“苏哲,你怎么回事儿?”
“打个电话打这么久,让我们整个会议室的人等你一个?”
“你有点儿责任心行吗?”
[我去,哪个貂毛这么不开眼?你把电话给他,劳资骂得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连事不关己的胖子,听到如此恶劣的训斥都炸了毛。
可刚要隔空发狠,电话突然就被挂断了。
[歪?歪!]
“哼!”
苏哲冷笑一声,“用不着的时候,把劳资晾在一边当空气,用得着的时候,就吆五喝六,使唤来使唤去!”
“当劳资是没脾气啊!”
阮茜茜脸色一变,意识到不对,刚要拉住怒气冲冲走向会议室的苏哲,就被他一把甩开。
“你...你疯了吗?”
透过玻璃窗,看到会议室里坐着满屋的专家教授,还有龙国奥组委前来调研进度的领导。
阮茜茜整张脸顿时吓绿了。
“苏哲,对不起!”
“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