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格伯特好奇的问:“那本朝的历史呢?”
艾维斯笑着说:“你刚刚说了,实力,是野心的种子。
事实上 拥有实力的雌虫们总是会在一个问题上打转:我这么强,我的等级这么高,我一拳甚至能将星兽打死,为什么我要听雄虫的?
于是历史又一次进行了反转。
雌虫通过政变成为了皇帝,他们对雄虫实行了高压政策。
即使雄虫身体孱弱,但他们享受的每一份资源,都有一个标准。”
“什么标准?”
“那就是生育。
雄虫的等级不管有多高,只要无法与雌虫生下后代,他的福利待遇和社会地位就是最差的。
这条政策逼得雄虫不断求着各个雌虫交配,只为了填饱肚子。
但是的雌虫就已经发现,当他们与雄虫进行交配的时候,他们混乱的精神力就能得到缓解?
但这样的生活对雄虫来说,不异于一种折磨。他们的精神力太过发达,很容易感知到身边雌虫没有真心只是利用的情绪。
渐渐地,有雄虫受不了现在的生活,自杀了。
当时的雌虫没有在意一个雄虫的死亡,直到越来越多的雄虫选择自杀。
雌虫们才开始注意到这场被称为精神瘟疫的自杀狂潮。
但他们发现得太晚了,所有雄虫都受到了影响。
他们使用各种方式自杀,即使是把他们绑起来,不停给输送营养,他们也会莫名其妙的越来越消瘦。直到有一天,在严密的包围中猝死。
眼看虫族就要灭亡,一个雄虫站出来振臂高呼,他要建立一个雄虫的帝国。
当时的雌虫们已经陷入绝望,即使觉得这个雄虫想法无比荒谬,但由于他是为数不多精神正常的雄虫,雌虫们就一拍即合,决定陪他玩这个过家家,
一帮雌虫假装是他的对手,另一帮雌虫假装是他的忠心下属。
当他带领着自己的‘忠心下属’去攻占星球时,那个星球就立刻举白旗投降。等他们离开,那个星球就恢复正常了。
就这样,雄虫一路顺风顺水地打到当时的帝都。
当时的皇帝早就因为雄虫大量死亡,被雌虫们赶下台。
那个雄虫就这样顺势坐上皇位,成了皇帝,甚至举办了登基大典。
雌虫们本想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但他们发现,当他们给那些精神抑郁的雄虫看熊虫皇帝的登基录像,告诉他们现在外面已经是雄虫的天下时,那些抑郁的雄虫精神情况竟然在好转。
没有办法,雌虫们只好将这个过家家游戏保留了下来。
只不过,那个雄虫虽然当了皇帝,但他令不出皇宫,也根本无法插手整个虫族的行政、财政和军权。
那个雄虫也不着急,只是要了立法的权利,写了一部《雄虫保护法》,在里面写了很多善待雄虫的法律,还成立了雄保会用来执行这部法律。
雌虫们也没有介意,本来雄虫的大规模死亡就吓倒了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那样严苛地对待雄虫,那个雄虫皇帝只不过是将他们正在做的事落实成法律而已。
可是谁都没想到,那个就像虫崽一样热爱玩过家家游戏的雄虫,其实无比聪明。
他用整个虫族的雄虫要挟雌虫,当了名义上的皇帝。
然后他与他的后代日拱一卒。
渐渐地,过去一千年后,他居然真的成了率领反抗军推,翻残暴雌虫统治的伟大雄虫领袖。
皇帝也得到了除了军权以外的所有权利。”
爱格伯特目瞪口呆:“好,好厉害。”
“是呀,直到现在,每一代皇帝依然在想方设法让雄虫获得更大的权力。”
“那第二军团怎么说?”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皇帝既想让雄虫获得更大的权利,又不能真的站在所有雌虫的对立面。
就只能是拉一派打一派,用雌虫残害雌虫,而那些平民雄虫,就是皇帝妥协的那部分了。”
“…”
艾维斯伸了个懒腰,起身穿衣服。
“这就是为什么我让[启明]接触雄虫,将雄虫也拉进反抗组织里来的原因。
历史是螺旋上升的,虽然看起来雌虫和雄虫无论谁掌权,都会残害另一方。
但实际上,他们对彼此都是必不可少的。”
爱格伯特也起来了,赤裸着上半身收拾床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真正阻碍历史发展的,是帝制。因为皇帝只能有一个虫来担任,不是雌虫就是雄虫,家天下的掌权者当然害怕另一个性别来谋夺自己的国家,所以现在才拼命打压雌虫。因为这个国家的实际主人,是雌虫。”
“这就是为什么,太子作为这个帝国自建立以来,唯一可能掌权的雌虫,会受到老皇帝无休止的打压。”
“太子真惨。”
爱格伯特更不明白了。
“那老皇帝可以将皇位交给其他旁支皇室的雄虫继承啊,大不了一出生就抱到身边养。怎么就非要立一个雌虫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