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笑着未作回应。
但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个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胡巴一不愿再纠结,既然金主有意同行,他也无话可说。
既然人员与行程大致确定,剩下的便是各自筹备,只等出发日期敲定。
“大家需去医院体检,没问题的话,五日后启程。”
随后众人离开明叔家,各自回去准备。
选择五日后动身,因胡巴一计划先行入藏,寻找当年的铁棒**,请其推荐熟悉藏区风俗与地理的向导,最好是能吟诵史诗的天授歌者;若无法一人兼顾,两人都行。
众人不可能先替明叔挖掘**,再处理后续事务。
一则时间紧张,二则若明叔临时变卦,岂非徒劳?
胡巴一分配任务,让雪莉杨暂代领队,五日后带明叔入藏,在狮泉河会合。
装备补给暂留北京,由大金牙监管。
一旦在冈仁波齐与森格藏布间的古格遗迹中发现塔墓线索,大金牙将负责运送物资至指定地点,以便应对突发状况。
胡巴一笑着对雪莉杨说:“藏区较云南安全,无需过分忧虑。
出发前,我先行探路,你可稍作休整。”
“我并非担忧前往**的危险,这几天我一直在思索,无底鬼洞结束后何去何从?是否要去**?”
此言出口,张凌心头一松。
起初他总觉得雪莉杨看他目光异样,似有几分炽烈。
但据原着,雪莉杨与胡巴一的战斗情谊坚不可摧,是在生死考验中逐渐建立的深厚情感,虽不热烈,却弥足珍贵。
他的介入似乎让雪莉杨分神,他担心最后雪莉杨真要随他离去,这该如何是好?以小哥的性格,定不会接受。
然而张凌又觉得雪莉杨美丽动人,尤其是偶尔的小性子,发作起来也甚是可爱,颇似后世电影中的舒淇。
最近,张凌察觉到小哥似乎隐藏着某些秘密,那名白衣女子也是如此,这令他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
此刻,雪莉杨的提问其实也是在询问胡巴一未来的计划,这表明在她心里,胡巴一的地位依然重要。
“看来,是我多心了!”
张凌自嘲一笑,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胡巴一笑着说:“我本想拒绝,语言不通不说,你煮的咖啡比中药还苦,让我每天都喝可受不了。
不过既然你坚持,我也就答应了,先住个几年再说,要是不适应还得搬回来。
最让我担心的是胖子,一个人留在北京,怕是要闯祸。”
胡巴一的话里既有喜悦,也有释然。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之前雪莉杨对张凌的仰慕之情,只是不好明说,毕竟张凌的强大也让他震撼。
渐渐地,他甚至开始暗示自己,像雪莉杨这样的女人,只有张凌能真正关照好她。
可男人一旦对女人动了情,哪有轻易放手的道理?
如今看来,雪莉杨对他还是很在意的……
三三九转生还是轮回?
胡巴一心情愉快,看见张凌脸上浮现的笑容。
聪明的人无需多言,自然懂得彼此心意。
胡巴一走上前,一把抱住张凌:“凌弟为何发笑?这次咱们得先出发了!”
心情极佳的胡巴一也跟张凌开玩笑,直接称他为凌弟。
张凌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又停下动作,用一如既往平静的语气说:“好。”
“哈哈哈……”
众人稍作交谈后,胡巴一与张凌便抓紧时间整理行装,两人只带必要物品,轻装上路,直奔藏区。
在藏区中部及南部,喜马拉雅与念青唐古拉之间,湖泊密布,大小不一,数量上千,稍具规模的均被视为圣湖,若湖边还有雪山,则更显神圣无比。
这并非单纯的迷信,而是身处那种环境,很容易让人对大自然心生敬畏。
藏区人对自然或天空怀有源自灵魂的崇敬,或许他们是世上最亲近自然的人。
藏区湖泊大多以“错”
命名,如昂拉仁错、当惹庸错、纳木错等,每个都有神秘传说。
我好友铁棒还愿之地——仙女湖,便是其中之一。
藏区的每座山、每片湖,名字都蕴含深意。
仙女湖名也别具意义,传说是仙女落泪而成。
不说为何流泪,单听“眼泪”
二字,已令人遐想。
至嘎色时,王胖子奇迹般出现。
他说京城事务可自行处理,但放松还是冒险更好。
胡巴哈哈大笑,拍着王胖子肩道:“王司令艰苦奋斗精神未变,甚好。”
三人同行并无不便,各展所长,配合默契。
从这里起,只能步行南下。
沿途高天广阔,可见诸多高山湖泊。
晨光渐升,藏区天空愈发灵动。
有人绕仙女湖朝拜。
朝拜者中,有虔诚佛教徒,也有其他教派信徒,还有单纯崇拜自然之人。
“要信轮回转世,藏区多有此说。
景区命名常涉轮回转世,虽难明其义,却能感受其中意境。”
王胖子问:“真有转世?死魂归于何处?新生又从何来?”
对此,张凌困惑不解。
他不清楚自己的状态,究竟属于转世,还是更像轮回。
穿越本质上是一种生命的重新演绎,唯一的区别或许只在于是否保留前世的记忆。
在藏区的转世传说里,有些当代活佛同样保有前一世的记忆。
从佛教对这些身份的界定来看,那些携带着前世记忆的人,往往在轮回后享有特殊待遇,被称为“某某转世”
。
张凌想要弄明白的,正是这一点。
他总觉得,自己与小哥之间,似乎还存在某种深层联系,而不仅仅是附身那么简单。
还有那个关于魔国鬼母和公主的故事。
传说魔国鬼母是带着记忆转世的,所以后代的能力远胜于前世。
“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所谓鬼母转世,实际上也是一种穿越?”
张凌心中,风水之术自然流转。
然而,结果一如张赢川先前卜卦时那样。
卦象混沌不明,毫无线索可循。
这不明朗反倒加剧了他的困惑与忧虑。
究竟是因自身穿越导致身份奇特,还是扮演的小哥本身背景非凡,足以令天地震动?
张凌认为,后者更有可能,毕竟若天地有异动,他穿越时应有所察觉。
“若是后者,即便不扮演他人,仅是扮演小哥,我亦已满足。”
他对张起灵充满崇敬与喜爱。
原着中,作者始终用模糊手法描绘小哥身世,多借他人之口侧面烘托其神秘与伟大。
但正因如此,张凌愈发渴望知晓小哥的真实来历。
“无论是轮回、穿越,还是其他不可思议的方式,关于小哥,我都需要知道更多。”
他暗自发誓。
想要了解更多,便意味着接下来的扮演必须达到百分之百的精准度。
想到张凌便心潮澎湃,依当前局势看,他已取得了非凡成就。
倘若今年持续接受任务,直至进度满百,又会如何?
他已习得传说中的《大品天仙诀》,尽管成果尚不及《西游记》所述那般惊天动地,但未来成就定不会逊色。
或许某日,他也能拥有大闹天宫的本事?
然而,这只是他的臆测。
即便同为齐天大圣孙悟空所学之法,他所习的或许是正宗道法,而书中所载可能仅为演绎版本,威力自然无法媲美大圣。
“无论如何,我习此法,定不让齐天大圣威名受损。”
三人缓步绕仙女湖行走,注视着朝圣者。
忽然,胡巴停下脚步,遥望远方,见一位佝偻老者,惊呼:“是他!”
**
再见铁棒**
胡巴对铁棒有着深厚情感,总觉得其为人善良至极。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救人的路上。
只是不知此次,铁棒能否助他一臂之力。
铁棒身后,有几信徒跟随,双手捧木板高举胸前,俯身触地,以身体丈量神山圣湖周长,每绕一圈,便消业增福,若途中亡故,亦是福报。
这并非愚行。
这是信仰,是对自然的敬畏,也是对自身生命的反思。
这种苦修之举,视觉震撼强烈。
王胖子目睹此景,原本轻浮之态尽去,沉思半晌,感慨道:“与他们相比,我活得太不像样了。”
这并非意味着王胖子在财富或享受上逊色于他人,而是他在生命意义的追寻上,自觉与这些人相比太过渺小。
胡巴轻哼一声,深知自己绝无此等境界,缺乏那份大毅力与大勇气。
“王司令,你说得好像比我觉悟高出许多,可你惹出的麻烦比我多得多!”
胡巴反驳。
“胡司令,这是顿悟,佛法中的深层修为,你不会明白的。”
王胖子难得正经。
走在前头的铁棒并未随之动作,举动显得古怪,像是在执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不论是转山、绕湖,还是五体投地,其实都是一种信仰的表达。
然而,铁棒的动作更像是参与一场古老的祭祀或仪式。
“驱邪?”
张凌疑惑,脑海中闪过这个词。
胡巴拍腿笑道:“没错,就像在驱邪!”
王胖子龇牙咧嘴地说:“胡司令,下次能不能别拍我的腿?太疼了!”
胡巴哈哈大笑,走向铁棒。
** 的智慧不仅体现在佛学上,也融入日常生活中。
多年未见,胡巴的模样有些变化,但铁棒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的气息依然如故。”
铁棒笑着说。
胡巴开心地与其交谈。
多年不见,胡巴变化颇大,但铁棒似乎无甚改变,只是衣物更为破旧。
这不奇怪,铁棒专注于苦修,不在乎穿戴与饮食。
谈及往昔,胡巴提到两位战友的近况,铁棒口中念诵佛号,“他们的命由佛祖庇护!冲撞妖魔仍能存活,佛祖慈悲!盼我能在此生多积功德,为他们祈福。”
苦修者的话语质朴,即便王胖子和张凌听来,也感受到温暖。
胡巴忙将王胖子和张凌介绍给 **。
“佛祖!”
王胖子难得郑重,恭敬行礼。
看着他,只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注视着张凌的双眼。
张凌心中微惊,暗忖是否被察觉了什么秘密。
然而此刻扮演进度已至92%,张凌表面依旧从容。
“红尘欢少苦多,几世轮回仍难割舍,执着即是妄念,恐有大碍。”
终于打破沉默。
张凌轻叹一声,暗想此人果然非同小可,似乎窥探到了某些隐秘。
“师尊可有解脱之法?”
张凌虚心请教。
对方摇头,从怀中取出一转经筒。
“昼夜诵持六字真言,拨动经轮,或能寻得答案。
其余,则不可言,不可言。”
佛门所谓“不可说”
,一指不能说,因言辞可能引发因果纠葛;二指难以言表,因天机未显,贸然探究恐受天罚。
张凌推测,铁棒大师的“不可说”
,应属后者。
毕竟不止一人提到,已无法看清此人的未来走向。
张凌恭敬接过转经筒,连声道谢。
胡巴对这段对话感到疑惑,但他并未多问,而是直接询问先前仪式的目的。
这时,铁棒大师才解释,有两个内地偷猎者在附近捕杀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小动物,将其剥皮烹食。
谁知刚吃完,两人便腹痛难忍,倒地翻滚。
待人发现时,二人已昏迷不醒,口吐白沫。
此处既无医院也无寺庙,仅靠寺庙里的药师为乡民诊治。
尽管这类偷猎者本不在意,但佛法慈悲,见死不救于心不安,最终决定出手相助。
此刻,两名偷猎者已被背来。
只见他们面色惨白,气息微弱。
那人肚子胀得厉害。
喂了几粒藏药,其中一人渐渐好转。
简单询问后,二人称在神山下捕获一只山猫,因饥饿才食用,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杀生行为。
偷猎者哭诉不已,恳求**药师慈悲为怀,救回性命,日后必定改过自新。
他断断续续讲述经历,腹痛再次发作,痛苦不堪。
**脸色阴沉。
胡巴一也察觉到事态严重。
藏区有传言,神山脚下有一种黑色巨猫,实为新亡者所化的煞气,十分凶险。
……
341轮回的吟唱者
内地同样流传类似故事。
新坟旁长出的草或结出的果实,常人不可食用。
虽无科学证据表明其有害成分,但众多案例显示这些确实会导致不良后果。
老辈人常说,新坟附近的草吸收了坟中的死气,表面无异,若被活人误食,恐被死气缠身,引发重疾。
胡巴一明白,这两人究竟遭遇了怎样的困境?
“还有救吗?”
眼前之人仍在挣扎,但他无法确定对方能否挺过来。
神山之下常年累积诸多灵异之事,尸气浓重,一旦出现问题,解决起来极为棘手。
“他们还有救吗?”
胡巴一问铁棒**。
“这很难说,藏区人从不吃当日宰杀的肉,因动物灵魂尚未脱离躯体,食用会有恶劣影响。
我有几副秘方,但能否挽回全看他们的命数了。”
吩咐旁人准备材料,调制出古怪味道的药物,灌入患者口中,随后剧烈呕吐。
直到吐尽,**才给予救治。
王胖子靠近看了看那人呕吐出的东西,惊呼:“这什么玩意儿啊,太恶心了,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非要来看!”
那人吐出的东西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甚至还有些东西在蠕动,细看之下,竟像极了微小的老鼠。
“看来以后得戒荤了,这是上天给我的警示,修点善缘吧。”
铁棒神情凝重地说。
待那人病情稍好,便恳求铁棒帮忙将同伴遗体就地安葬。
然而,他的请求遭到铁棒的坚决反对。
在藏区的传统中,只有罪孽深重之人才会被土葬。
藏区居民相信,土葬会使亡者灵魂承受巨大苦难。
日晒时如困于罐内,月光下似堕冰窖,昼夜交替间饱受煎熬。
若想让亡魂得到解脱,藏区人认为应采取传统方式。
“可我亲眼见过有人土葬!”
那人反驳道。
“他们的选择之地、方式及规模,普通人难以企及。
你能做到吗?”
铁棒语气坚定地回绝。
最终,那人只能接受铁棒的安排。
离开前,他还留下了两把枪。
这两把枪在地下作业时威力非凡。
胡巴接过枪,自己留下一把,另一把递给王胖子。
送走那人后,胡巴才说出此次前来的原因。
听罢胡巴的话,铁棒眉头紧锁:“盗墓本属不义之举,但你们探查的是传说中的魔国墓穴,虽有危险,却是为藏区消灾解难之举。”
胡巴点头:“所以我们需要一位熟悉此处的向导,最好能找到一位藏区的吟游诗人。”
“佛爷,据说藏区的吟游诗人口口相传,并无文字记录。
如何寻找?难道别无他法?”
王胖子疑惑道。
古老的习俗虽显陈旧,却蕴含深厚的文化底蕴。
唱诗人往往否认传统师徒传承的方式。
在藏区,许多唱诗人都经历了一场大病后,仿佛记忆或灵魂被重塑,突然间获得了某种特殊的记忆。
\"转世莫非与此有关?唱诗人与转世是否存在联系?\" 张凌喃喃自语,回想起那位女子曾提及的话语。
转世还是轮回?藏区的真相究竟如何?唱诗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若历史能以口述形式流传,而传颂历史的人之间并无传授,仅凭顿悟领悟,岂非奇迹?
铁棒喇嘛神情严肃:\"这是佛祖旨意,每位创始人皆为历史见证者,肩负此责!\"
众人表情微变。
起初以为藏区的唱诗人不过是普通牧民中的小明星,如今却发现他们的身份颇为神秘,身边人或许也未知其真实身份。
\"藏区地域广阔,上哪找这样合适的唱诗人?\" 铁棒喇嘛轻笑:\"难怪有人说你们有佛缘,我出家前就曾获天授之能,只是近三十年未再提及,很多细节已模糊。”
胡巴惊喜万分,没想到最担忧的向导就在眼前。
\"但您能否承受长途奔波?\" 胡巴忽然担忧,铁棒喇嘛年近六十,远不如年轻时健壮,而他记忆中需攀登雪山顶峰供奉冰川水晶尸的妖塔之旅艰险无比,若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大善事,我修行本就是为了格玛早日康复。”
格玛便是当年的女军医。
胡巴得知**执意前往,内心颇为复杂。
若他同行,自然极好。
**不仅熟悉当地习俗,还略通医术,对名胜古迹中的历史也颇有了解,若有他在侧协助,必能事半功倍。
**察觉胡巴犹豫,笑着表示自己身体状况或许不输年轻人,且已适应藏区气候,毫无问题。
如此,胡巴才同意与其同往。
令人无法直视的**壁画
众人整理行装,依约与明叔会合后,乘上几辆马车,循着地图指引的线索启程。
在藏区行走,最忌心急赶路。
此处氧气稀薄,仓促前行易使身体不堪重负,若再遇突发状况,则得不偿失。
故此,大家并未急躁赶路。
然而,胡巴对此颇为无奈,因明叔最初确定的人数竟又多出一人。
“他是我多年的手下,此次也想见识世面,我实在不好拒绝。”
明叔解释道。
胡巴心中暗自抱怨,本是精干的探险队,如今却成了观光团!
但既然人已到齐,胡巴也只能接受,转头看了眼张凌,示意一旦遇到危险,先顾及自身安危,他人尽力相救即可。
旅途初始,明叔、其女友韩淑娜、女儿阿秀14,保镖彼得黄,以及新加入的阿东,尚能谈笑风生。
毕竟习惯了都市的喧嚣繁华,初入这片荒芜广袤之地,许多人难免心生震撼。
好奇心驱使下,众人精神亢奋。
不过,这种亢奋难以持久。
沿途一片荒凉,渺无人烟,稀疏的荒草点缀着戈壁,天地间连一丝风也无。
仰望,是令人心悸的湛蓝天空;俯瞰,地上的枯草显得格外扎眼。
远处青山隐约可见,时而缥缈,时而带着几分神秘。
明叔与他的同伴们渐渐没了兴致,默默地坐在牦牛背上。
胡巴一陪着张凌和另一位沉默的人前行。
“佛爷,”
张凌忍不住开口,“唱诗人究竟是轮回转世,还是顿悟而成?”
铁棒缓缓道:“这事儿很奇妙。
在藏地,无论是谁,哪怕成了唱诗人或转世灵童,在未真正觉醒前,也与普通人无异,甚至自己都不觉得有何特别。”
“若说是轮回,按传说,轮回需过奈何桥,饮孟婆汤,前世记忆尽消。
可他们为何还能记得前世佛法,还能吟唱那些古老的歌谣?”
“若说是顿悟,那更难理解。
毕竟许多人成为转世灵童或是唱诗人之前,不过是普通牧民,从未接触过这些学问。”
“再者,转世通常发生在十岁以下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