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王妈,先带清雪下去休息。”嘴里是在喊王妈,眼神却一直盯着客厅中沙发上的江望月。
沙发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对他的声音没什么反应。
冷清雪看着凌宴之的反应,心里是想留下的。但想到今日,江望月那彪悍的一幕。她只能歇了这个心思,跟着王妈回到自己房间。
凌宴之走到一旁沙发坐下,看着慵懒躺在沙发上的人,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他犹豫了一下脱下外套,将手中外套冲人丢去。
江望月睁开眼,看着被丢过来的外套,嫌弃的接过丢在地上。
无视对面沙发上面色如霜的人,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江望月!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凌宴之看她好像真不打算给自己交代,忍不住出声问道。
江望月没搭理人,往记忆中的屋子走去,凌宴之快步上前拦在她前面:“你今天的事没有什么给我解释?你是想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凌宴之好看的左脸迅速肿起,被压制的怒气也涌了上来“!!你到底..”
江望月把他伸来的手用力一折,痛感打断他要说出来的话,痛呼声迅速引起佣人们的注意力。
她们连忙赶了过来,凌宴之怒吼道:“你们给我滚!!”
江望月看着他那复杂的情绪,走上最后的台阶淡淡道:“你不会觉得,你把我当替身,摘我的器官,我还能爱你?神经。你要是看不惯我,你就自己搬出去。”
凌宴之:?
“你不爱我你为什么会愿意给清雪换器官?你不爱我为什么会留在这??你..”凌宴之一股脑说出这些话,见他还要啰嗦,江望月直接进屋不搭理。
神经
当初原主是被迫换的。
他怎么这么自信?江望月忍不住再次怀疑,自己跨越的是世界。怎么跨越了个不太对劲的世界?
她不走自然是有人伺候自己,为啥要走?她是魔,随心所欲,能让自己过得好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苛待自己?
听着门外的拍门声,江望月打开门,一巴掌给人哄睡。无视楼下震惊的人,她用力一踹给人踹下去。
真是吵死了这个普信男
灵魂深处传来异动,江望月唤出书锦沉下心神。
看着环绕在神魂躯体旁边的魔气,江望月第一次出现了一些真实表情,有些恍然。
她伸手触摸上去,瞬间脑海中涌入一些画面:
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了魔族,颤颤巍巍跪倒在地“我主,这是咱们魔族最后一次献祭了。您当初分出一丝神魂创造了我们,如今您被封印,投入轮回中。
想来已经千万年过去,您还没能回来,应该是被洗去了不少记忆。我们只能通过献祭自我,助我主想起一些回忆。
如今魔族子民通过献祭已经只剩下我一人了,若是我主想起来破除封印归来,魔族已消失殆尽,我主切勿动怒,天道和明神它们对我主似乎有很大的….”
画面戛然而止,那萦绕在神魂体周围的魔气自动被吸附了上去,将之前看起来不太稳的碎片们完全稳固。
望着消散的画面,江望月冷笑一声。
他们不就是想让自己学会真善美?自己不会让他们如愿,至于那些献祭自我的魔族,只要自己回去了,分出神魂依旧能让他们重新活过来。
听着外界的声音,江望月回到躯体中,冷着脸看着一头包气势汹汹进来的人。
凌宴之本来气头上,等打开门进来看到江望月那冷得能给人冻死的面容,心头上的怒火噌地一声被浇灭。
甚至能感觉到心底传来阵阵不安感。仿佛会危及到,自己性命一般。
脚步也缓了下来,破天荒的思索了一下,扯起个笑容道:“王妈做好饭了,你要不要下去吃。”
……
跟在他身后的几位佣人沉默了一下,本来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想上来劝阻一下。结果这….
摸着这个躯体的肚子,江望月也破天荒的没给人再次打飞,视线扫了一下他满头包,却依旧不影响帅气的脸。
嗯,是有点狼狈的普信男,还好不会影响自己的食欲。
直到人略过自己走了出去,凌宴之才回过神。自己刚才在干嘛?居然会感到害怕?!
……
餐桌上气氛很奇怪,冷清雪低着头吃东西,连一旁的凌宴之也不敢看一眼。
江望月在佣人的照顾下,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
“那个..月..”凌宴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出了她的全名:“江望月,你给清雪移植了一个肾,一个肝。钱我给你转到你的卡上……只是..医生说,清雪的心脏不好,你能不能..”
江望月啪地一声放下筷子,他们两人同时一个哆嗦,江望月撑着头看着两人: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要我换心脏给她是吧?你也有点小钱,也有自己渠道吧,不知道自己去找?这么想要我的命?”
凌宴之凝眉道:“所有都测过,只有你是最适配的。我也不是想要你的命,你只要给清雪换了,我会感谢你的。你放心,我会给你找适配你的心脏,不会让你死的。”
末了看着气势完全不同的人继续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冷清雪连忙轻扯凌宴之的袖子,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望月:“江姐姐,没事的。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了,我..”
江望月扫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张黎,随后看向凌宴之,示意人看过去:“行啊,不就是一个心脏。我可以给你,但是给我心脏的那个人,我要他的。”
顺着江望月的视线,凌宴之看到已经开始紧张的张黎:“不是我不给你,但这个要看适配度。你要他的,万一不适配,你会死的。”
“不会,一定会适配的。你要换就在家里换,先把他的心脏换了,我就给冷清雪换。不然,我不会答应。”
张黎垂下头,他只能听凌宴之的,他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