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鸣笑着接过赤毛兔,用手掂量掂量,更高兴了,这两只赤毛兔都有他腰那么高了,又可以大吃一顿。
两人配合着把赤毛兔的皮剥下来,肉冲洗干净剁小,就洗锅烧水煮肉。
夏鸣掏出那颗“蛋”,在河边洗干净后放入锅中和兔肉一起煮。
看着夏鸣把蛋放石锅里,木有些好奇:“阿鸣,你哪来的兽蛋?”
“之前我们去摘果子,我抓那只鸟的时候,它丢向我的,我脑袋上的那个包就是被它砸的。”
“放了这么久吗?”
“我放在兽皮下,然后就忘记了。”
“会不会成坏蛋了?”
“不能吧,我没闻到味。
“哦哦,等它煮熟了,给你补补。”
咕噜咕噜,石锅里的水在沸腾,肉香味向四周扩散。
木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火焰顿时蹿得更高,噼啪作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肉汤的香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低声感叹道:“好香啊~”
夏鸣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这边的兽肉很不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融入了山林的精华,肉香浓郁,满口都是自然的醇厚。
他用自制的木勺翻搅一下肉汤,肉香味更浓了。
木眼睛盯着石锅,满脸都写着“想吃”两个大字。
“咦”木惊了一下。
“怎么了?”夏鸣看向木。
木还是盯着石锅,石锅中却没什么动静,木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什么。”
“哦”夏鸣继续搅汤。
“呀!!”木唰一下站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阿鸣,那颗蛋好像在动!!”
夏鸣看向锅里的蛋,看了半天没有反应。
“阿木,你是不是眼花了?”
“不应该啊,我明明看到它动了的。”
夏鸣觉得是肉汤沸腾,水汽把蛋顶起来了。
阿木觉得自己没有看错,“蛋”就是动了。
两人各有各的说法,猫着腰两个脑袋往石锅上凑,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蛋。
“咔嚓”一声,蛋在锅里蹦哒了两下,然后出现了裂痕。
夏鸣:“!!!”
木:“!!!”
木眼珠子瞪的老大,一脸不可置信,他伸手拐了一下夏鸣:“阿鸣,它好像要出来了!!”
夏鸣也懵了:“我看到了!”
木慌了,抬起手就往锅里抓去:“赶紧把它抓出来,不然我们的肉汤咋办。”
夏鸣立刻反应过来,然后一勺子敲在木手背上:“烫!你手还要不要了?”
木下意识就把手收回来,一脸着急:“那怎么办,我的汤啊!!!这蛋一看就不好吃!”
夏鸣无语,木满脑袋都是肉汤。
他用勺子轻轻地舀起锅里的蛋,蛋在木勺里轻轻地跳动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夏鸣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里的蛋放在一片宽大的树叶上,静静等待它破壳。
锅里的肉已经煮得脱骨,木把柴火分开,就等着沙和力两人回来一起吃肉。
夏鸣盯着蛋看了一会,有些纳闷,这颗蛋有多硬他是知道的。
高空抛下来砸他脑袋上没裂开,压着睡一晚也没裂,他都以为这颗蛋是铁铸的,没想到沸水这么一煮......裂了!
这么顽强的蛋,一看就不容易死。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夏鸣抬头看去,是力和沙训练回来了。
沙看着夏鸣和木两人的动作:“阿鸣,你们在看什么?”
“嘘”木一只手指放嘴间:
“上次摘果子那次,那只鸟往阿鸣脑袋上砸了一个蛋,你还记得吗?”木对着沙和力挑眉。
“蛋咋了?”沙记得当时抓住鸟后,夏鸣说过这颗蛋的。
“阿鸣把蛋带回来了,忘记吃了,昨晚上才想起来,刚煮肉汤的时候就放里面一起煮。”
咔嚓声传来,沙和力注意力被吸引,“蛋活了?”
“嗯嗯,放锅里都没能煮熟。”
好奇怪......
然后两人围观变成四人围观。
八只眼睛一眨一眨的。
“阿鸣,他咋还不出来?我眼睛都涩了。”木忍不住了。
“要不直接上手吧,我两下就把蛋壳掰开。”力看了一会也急了。
说上手就上手,力以为轻轻一掰就完事,结果先是一只手掰蛋壳,蛋纹丝不动。然后两只手掰蛋壳,蛋纹丝不动。
力:“!!!”
这是个什么蛋??
怎么这么硬!!
力觉得他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木看着力脸都掰红了,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阿力,没用的,我和阿鸣已经弄过了,根本弄不开。”
力挣扎了一番后将蛋丢回夏鸣手里,头也不回的走向石锅,毅然决然放弃——鸟蛋哪有肉汤香。
四人大快朵颐,一顿猛吃,锅里汤丁点不剩。
力抚摸着吃饱了的肚子,感慨无比。
果然食物带来的快乐是无可替代的。
“阿鸣,都这么久了,它怎么还不出来?”木吃饱后又跑到蛋旁蹲着,手里拿了根树枝戳蛋。
夏鸣摇头表示并不知道,他也没孵过蛋,哪里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四人又围着蛋看了一会,就见蛋壳上的裂缝以非常非常非常缓慢的速度变大,如果不是观察得过于仔细,根本就发现不了变化。
“我觉着我都要睡着了。”力无精打采的说道。
“我也是。”木双手赞成力的话。
夏鸣也觉得这破壳也太慢了,干脆将它带回大山洞找个位置放着。
力和沙下午还要训练就先回训练场了,木跟着夏鸣回大山洞。
“阿鸣,你觉得它是什么兽?”没等夏鸣回答,木又道:“总不能是上次我们吃掉的那种鸟兽吧?”
“应该不是,你见过哪只鸟兽用自己的蛋做武器的?”
“也是,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丑的蛋,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
夏鸣拢了拢兽皮:“迟早能看见的。”
回到山洞,夏鸣用兽皮弄了个鸟窝,然后把蛋放在里面。
看着缓慢裂开的蛋壳,夏鸣想,既然煮都没把它煮熟,反而还加速它破壳,说明这蛋还是有些特殊之处。
他与它之间还是有些缘分的,如果这次它能成功破壳并活下来,他不介意养着它。
半夜
一声惊呼响起......
“什么东西砸我脑袋?!!”
“啊啊啊,什么东西在我腿上跳!!”
“呜呜呜,我脸上有东西扒在上面。”
“‘赖!’你掐我胳膊干啥?”
“我没有!呜呜,我嘴巴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