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这下,老子可真是亏大了。”破茧化蝶,破茧化蝶,何为破茧,可不就是重获新生。
祁金彦敢肯定,等白风清醒过来,破开厚茧,他的天赋绝对能更上一层楼。
他的天赋本就比他高,再经历这一遭,他就真是只能望其项背了。
“亏大了啊!”祁金彦大张着手臂倒下,任由自己躺在满是血污的兽皮上,两眼呆滞地看着头顶的石壁,思绪忽然回到了数月前。
……
“祁金彦,你怎么这么好啊?”黎月昭双手捧着祁金彦的脸,用力揉捏着,祁金彦弯着腰,一双大手虚扶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两眼含笑,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胡作非为。
“妻主可喜欢?”
“喜欢,你太厉害了,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就做出来了。”黎月昭双手叉腰,仰着头,狐狸眼微微眯起,像足了只傲娇美而不自知的小猫。
“妻主喜欢就好。”
……
“妻主,你到底……在哪里?我……”好想你。祁金彦嘴里呢喃着,很快失去了意识。
他体内的伤太重,要不是为了回来救白风,为了还没找到的黎月昭,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数月前,他与白风离开部落,进入大山搜寻离开部落许久、一直没有信息的黎月昭。
他们按照当时一瞬间的直觉,毅然决然地朝着东北的方向。然而大山有着无数凶兽蛰伏,危险重重,他们的实力最高的不过六级,想要在偌大一片山脉中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因为心系黎月昭,他们一直往山脉深处闯荡,搜索……等到反应过来不对时,他们已经身在山脉深处,周围动辄是六七级以上的凶兽。
他们很快受伤,鲜血味吸引来了无数凶残的凶兽,眼看着围过来的凶兽越来越多,每一头凶兽体型都庞大无比,身上散发恐怖的气息令人惊颤,眼神里满是杀戮的欲望,眼看不对,他们毫不犹豫化为兽型飞入天空,想借助飞行的优势离开。
可他们忘了,天空并不像他们看起来的那般平静无害。
一朵朵白云看似宁静祥和、人畜无害,里面却隐藏着致命的危险。那是一群猛禽群,它们如同幽灵般从白云后现身,身形巨大,眼神犀利且冰冷。
这些猛禽的飞行速度快得超乎想象,振翅之间便划过百里之遥。还没等他们做出有效应对,就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们扑来。尖爪和利喙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每一下都带起一片血花……
他们虽拼尽全力抵抗,但实力悬殊太大。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鲜血止不住地流淌,染红了毛发。他们的力量在急剧流失,意识也逐渐模糊,翅膀变得沉重无力,濒死的绝望笼罩着他。
为了掩护实力较低的他,白风冒死闯入猛禽群之中,拼死搏杀,最后他们虽然成功逃脱,但白风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全身骨骼碎了大半、血肉被撕咬露出内腑、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最重要的是,因为厮杀太久,精神力使用过度,导致精神海暴动,暴动的精神力在经脉游走,将他的经脉一寸寸割裂破坏。
如果不能找到足以修复他伤势的天材地宝,他今后只能沦为废人。
祁金彦知道以白风的骄傲,是不会允许自己沦为废人的,况且他能活下来,多亏了他的拼死相护。于是他将重伤昏迷的白风放在了个安全隐秘的地方,就化为兽形在山脉里搜索了数日。空中可不像地面,有山脉巨木遮掩身形,只要抬头,千里外都能看到。
他又是为了搜索能救白风的天材地宝,不能飞得太高,甚至连那些明显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地方都不能避开,因为只有那种地方才更有可能出现能救命的天材地宝。
好在天神还是眷顾他的。
这枚紫木灵果,就是他从一群紫猿的包围中硬生生强夺来的,那群紫猿的首领有着八级甚至更高的实力,可惜等级相差太多,他探不清楚。
要不是那些紫猿不能飞,而且头脑简单,且紫猿首领不知为何,受了重伤,十分谨慎,他可能就回不来了。就是这样,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差点丧命。
……
寂静的山洞里,巨大的紫色光茧静静躺在一张破败的兽皮上,犹如实质的能量在其间穿梭,在表面渐渐形成符文般的纹路。能量顺着纹路流淌,越来越多,在将光茧彻底包裹的瞬间,能量内敛,光茧也随之暗了下去......
……
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难得天晴。
雨后的森林宛如仙境,水雾如轻纱般弥漫在每一处角落。翠绿的叶片上,露水凝聚成晶莹的珠子,摇摇欲坠。
突然,一只毛茸茸的小兽从草丛中窜出,抬着小小的脑袋,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耳朵微微竖起,不时嗅动小小的鼻子,似乎发现了什么,它猛地窜进一旁的灌木丛中,细微的动静带动上方的树丛,无数水珠坠落。
“啪嗒”“啪嗒”
水珠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在这片小小的天地下了一场急促短暂的雨,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格外清晰。
“嗤”
“咔擦”腐木断裂的声音响起,一根平平无奇的金属棍高高举起,轻轻敲了敲上方如同灵蛇一般从地面拢起的巨大的树根。这些树根粗壮无比,表面粗糙又充满质感,高高隆起。它们承载着树冠的重量,也见证着森林的变迁。上面遍布的翠绿的青苔,还有无数残枝腐叶……是它们历经无数岁月的痕迹。
“咚咚”金属棍轻轻敲动,轻微的动作还是带落零碎青苔连带着褐色的树皮纷纷扬扬洒落,隐入满是腐叶残枝的地面……
“刷”
黎月昭膝盖微曲,轻盈地跳上树根,金属棍杵在身旁,明亮的眼眸四处打量着,嘴角微勾,轻踏地面,身子轻盈地往上一跃,抓住一根从树冠垂下的藤蔓,荡上上面一根几乎与地面平行的树干上。
“嗯嗯嗯嗯,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