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队伍里青壮年比较多,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拦路抢劫的。
泥巴路上尘土飞扬。
牛车拉着货物,众人在一旁走着。
吱嘎吱嘎了半日,方看见了一条青石板路,旁边多了不少砖瓦房。
村长扬了扬手,大家停住脚步。
他转过头来,对着林盈雪笑眯眯道:
“小伙子,前方就是青石镇了,我们只能将你护送到这里,咱们就此别过。”
林盈雪点了点头,笑道:
“多谢诸位好汉。这些铜板是小子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说着,掏出了一串铜钱,放在村长手上。
村长的笑容里带了些满意之色:
“小伙子,老夫打量你是个懂事的,便同你直说了吧。
你也莫怪张大娘收你十个铜钱,那都是给山匪大爷的上供钱,并非是想占你便宜。”
“你给的这些钱,在我们之间略分一分,一人也不过是几个铜板。
我们本无意收你的钱,但你既是个知道感恩的,那我们就收下了。后会有期了小伙子。”
林盈雪:“后会有期!”
“这个村子还怪淳朴的嘞。”
系统:“嘻嘻,那是宿主运气好呀,没碰到刁民。”
这一声嘻嘻的电音直接给林盈雪电了个一身鸡皮疙瘩。
系统的语气词,真是要命啊。
到了镇子,林盈雪开始思考要怎么回到京城。
这里离京城应该不远。
不过起码十几二十里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还有二三十公里呢,靠走挺够呛。
雇马车好像也不太行,先不说她不会赶车,就算是有专门的赶车服务,路上容易碰到劫道的。
她又不是赶考的书生有官府保护。
这个时候好像是春天,春闱就算是还没结束,该考试的书生估计也已经到了京城。
她能扮成书生,但现在不是赶考的日期,没啥用。
“系统,你说这镇上有镖局吗?我跟着押镖的队伍一起走,应该能安全点。”
系统:“这就为宿主查询……有的!宿主往前走,然后右拐,第二家就是镖局,镖局旁边就有家马车行!”
“好好好!”
林盈雪赶紧快步走去,走到地方朝右一转身,就看见了门口停着好几家马车的店面。
马车拉着一堆货物,旁边有几个气势硬朗的大汉守着,估计就是镖局了。
林盈雪找到了镖局领头,打探到最近正好有一趟镖要路过京城。
谈好了价钱,预计第二天出发。
从镖局出来,林盈雪又转头进了马车行,花了一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还配了一个车夫。
林盈雪很肉痛:“两个金簪总共也就三万,一两银子就得一千,这钱真不禁花!”
系统:“那个……主系统总要赚点差价的嘛。”
林盈雪拍了一下脑袋:“我为什么不直接去银楼卖簪子呢?你这主系统就是黑心中间商!”
系统内心同意,但是它不敢说出口,因为主系统会监测到,然后扣它绩效。
打工统真是太难了嘤嘤嘤。
林盈雪翻了翻,翻出一根没有任何标志,工艺看起来也不是很特殊的簪子,拿到了银楼。
“掌柜的,你看我这金簪能卖多少?”
掌柜的细细一瞧,拿在手里颠了颠,笑面盈盈:
“这位公子,这金簪工艺不凡,用料扎实,在下愿出80两白银买下。”
林盈雪:“我看你这银楼这样气派,出价怎么这般小气?我这簪子可是用复杂工艺加工出来的,打个商量,100两如何?”
掌柜的苦笑:“公子可是为难在下了。”
经过一番扯皮,最终以95两成交。
林盈雪感叹:“统子,你信不信,他反手一卖,起码150两起步。”
不过95两她也很满意了,她一直都不太会砍价,这多砍了15两,还多赚了点。
“银子能兑换钱币吗?”
系统:“可以的宿主!”
“兑换钱币。”
[检测到物品:银子一两,可兑换300积分,是否兑换?]
“否!”
林盈雪:“你这主系统挺黑啊,1000块钱卖,300块钱买,转手就赚700!”
系统:“其实宿主可以变通一点括号暗示括号。”
林盈雪翻了翻,哦~
玻璃花瓶是吧!
玻璃珠串是吧!
“系统你真是个小机灵!”
系统高兴道:“宿主大大过奖了!”
不过林盈雪没打算卖那些。
将近一百两已经够用了,再多就容易怀璧其罪被盯上了。
等到了京城,她就要大卖特卖!
谁敢得罪丞相家的小姐?
“嘿嘿,发财的日子指日可待!”
她找了间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跟在了镖队后面。
傍晚就到了京城。
林盈雪多少有点激动:“终于不用在路上奔波了!”
趁着城门还没关,她赶紧跑了过去。
守卫拦住她:“站住!路引拿出来看看!”
林盈雪傻了眼。
“不是,还有这茬?”
系统提醒:“宿主,现在你可以说出身份了呀,等着丞相来接不就好了?”
对哦。
林盈雪瞬间就理直气壮了:
“守卫大哥,我是林相的女儿,您可否通融通融,把我爹叫来领我回家?”
说完,又泪眼盈盈道:“当日我落下山崖,幸得一大娘相救,大娘一家将我护送了过来,这身装扮也只是为了避免危险。”
然后给守卫塞了两锭银子。
守卫掂着两锭银子,想到近来的传闻,的确是有个相府的小姐落了崖,林相急疯了,一日要跑三趟衙门。
这事闹得全城皆知。
连皇上都帮忙派人去寻林小姐的尸体了。
只是除了在山崖下发现同样落崖的三皇子,其余一无所获。
他点了点头:“林小姐且稍等片刻。”
说完,转身进了城门,似乎是去向谁通报了。
约莫等了一个来小时,马车轮子滚在石板上嘎啦嘎啦的声音响起。
一辆马车靠近,停了下来。
车上走下来一个面庞略有些沧桑的男人。
男人一看见林盈雪,就激动道:“雪儿,是我们的雪儿!”
一个看着有些憔悴的华贵女子被人扶着跌跌撞撞跑下来,把林盈雪搂在怀里,嚎啕大哭。
“是娘的雪儿啊!雪儿,你受苦了!”
林盈雪看着这两个看起来最多三十来岁的人,差点没能代入进去。
古代生孩子太早,这对父母年轻的不像话,看上去风华正茂的,很难带入慈祥这个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