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起。
威压,蔓延。
只见,袁马六少不负众望,齐齐浑然一变!
“真突破了?我袁天霸终于苦尽甘来,破入问道境啦...”
“问道!这便是问道力量吗?果然强大如斯,哈哈哈...”
一时间。
形意子弟一个个相拥而泣,难掩激动万状。
要知道。
在他们形意门中,曾世代相传:
唯有突破问道,方有资格知晓这方世界隐秘。
然而师爷身死,他们这帮形意子弟便彻底成了无根之萍。
谁想,眼下峰回路转,他们形意门终究又再现辉煌。
一时间,形意门上下望向袁马六少眼神,变得无比炽热。
对此。
叶狂也只是觉得他们太过激动,显然也没有过多深思。
殊不知,袁马六少,两两对视,随后纷纷落在叶狂身前。
“怎么?尔等可是觉得突破问道,又能雄起了。”
说话间,叶狂反而略显玩味一般扫了眼周遭。
袁天霸闻声,下一秒反而单膝跪地。
至于马天仇五人则是心照不宣,而后齐齐效仿。
见到这,叶狂也难免有一瞬失神。
反倒是袁马六少异口同声:
“叶主!以往恩怨,咱们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您能不计前嫌,助我等突破困境,这...”
“此番恩情,甚比再造!”
“吾等形意门,愿意献上忠诚!”
叶狂乍一听,也不禁有些复杂。
事实上,他造就形意门初衷,是抱有私心的。
且不论这方世界如何错综复杂,仅仅明面上敌对势力,便不是他...甚至他身后千碑祠所能抗衡。
在叶狂看来,原本只是一种弥补方式,现如今,反而并获形意上下一致好感。
这不可谓不是,意外来得太过突然,俨然也令人唏嘘不已。
叶狂叹息一声:“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我这么做,自然也有自己考量,眼下有时间能增强吾等有生力量,换做他人同样也会这么选择。”
可随之话锋一转,他难免又继续说着:
“不过,我也希望尔等谨记,身为家族引领者,不仅仅只有再现辉煌...倘若有未知凶险降临,你们或将冲在第一线!”
说到这,叶狂自然也瞧见周遭费解目光,不过依旧自顾自叹了口气:
“努力变强吧。”
话音刚落,他显然还有三分惆怅。
对于那未来走向,他也仅仅只是做到了力所能及。
至于命运又当如何,显然并不是如今的他所能揣测。
袁天霸闻言后,突然开口:
“叶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嚯哦,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众所周知,咱们形意门传承悠久,不过世代也相传着一个隐秘,但凡能突破问道境,必须前往帝阙一趟。”
话音落罢,袁天霸眸光微闪,显然对帝阙宫这等存在...
既有担忧,又有忌惮。
叶狂喃喃自语着:“帝阙宫?”
“没错,帝阙宫!”袁天霸神色凝重,旋即娓娓道来。
也直到这一刻,叶狂方才后知后觉。
他难掩异样眼神,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袁马六少。
哦不对,应该是形意门!
也难怪当年老者坦言,形意门并非泛泛之辈,在他们的背后,同样存在着未知底蕴。
叶狂原本也只是以为形意门投靠七王,以此获得诸多便利。
谁又会想到,这形意门背后牵扯之大,竟还另有乾坤!
念及此处,叶狂口中喃喃自语道。
袁北啸:“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世间万物,终有轮回。欲跳脱三界六道,唯破问道人间极致。”
马宇河:“古今有多少事付之谈笑中。自封神落幕,泯为众人矣。孰为棋,孰为子,不过皆是世人苦海挣扎的倒影。”
袁寰冠:“浑浑噩噩春秋度,忙忙碌碌苦中求。半磕半醒半沽名,非常非道非自己。欲修阙宫无上法,须弥乾坤事事休。贫居闹市无人问,深谷幽陵见有缘。”
袁天霸:“据师爷手札记载,帝阙宫便是那洞天福地之一,当年为求无上妙法,他曾有幸目睹过世外桃源...”
叶狂闻声,难掩疑惑:
“那你们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呢?要知道,倘若能得此机缘,形意门上下必然能超越辉煌。”
马天仇闻声则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我等自然也有自知之明,比起师爷,咱们形同萤火皓月,而以我等微末道行,怕也未必能得此机缘。”
叶狂皮笑肉不笑着:“所以,你们便打算让我前去,倘若能得妙法,便可鸡犬升天。”
以至于这话落在耳边,袁马六少难免羞愧低头。
“叶主...”
“并非吾等请你去,而是有位前辈指名道姓邀请了你,咱们也是迫于无奈。”
叶狂:“嚯哦...”
沉思间,他随后又问出心中疑惑:
“说说吧,对方为何找上了我?”
袁北啸:“当今天下,谁人不知咱们形意门归顺叶主,想必此事也落入他们耳中...”
叶狂突然淡淡道:“兴师...问罪么。”
袁天霸:“.......”
马宇河:“......”
袁寰冠:“......”
马天仇:“......”
袁北啸:“......”
马雄:“......”
叶狂略微思索,旋即也便明白了袁马六少表露忠心的理由...
可当他摒弃内心杂念,反而冷笑一声:
“你们放心,我像是非不分之辈么,捎句话回去,他们若是客客气气,那我叶某人自当以礼相待,可若是...”
袁天霸:“叶主,此事怕也没您想象中那么严重...”
叶狂:“诶,无妨。我深知此事与尔等无关,在你们献上忠诚之始,我便有义务接下未来一切挑战。”
说到这,他头也未回,走向了形意出口。
至于那道背影,尽管略显单薄,却依然可见是那么高大。
不得不说,面对真相,越显迫近,叶狂越没有畏惧之心。
现场围观者眼见他彻底走远后...
“此子处事不惊,或许也正如《无名诗》那般。”
“清音俗世流,纷争何时休。谁能破名利,太虚任遨游。”
袁天霸也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首诗...
“此子并非池中物,一旦脱困浅滩,必将君临天下。”
马雄也不禁苦笑一声。
而这余音萦绕众人耳边,不乏感慨,又似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