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宋绾总是说自己想吃松子百合酥。
谢辞就每日去给她买,每次都恰好遇见拓拔子婳。
拓拔子婳与谢辞砚搭不上什么话,他每次都是步伐匆匆走得很快,但光看背影,也足矣让她心动。
刚目送谢辞砚离开,身后就传来谢北柔的声音:“臣女见过公主。”
拓拔子婳回身,“你是谁?”
谢北柔依旧带着帷帽,很恭敬:“我是谢淮的妹妹。”
拓拔子婳这两日疯狂了解谢辞砚的一切,谢辞砚确实有个庶妹叫谢北柔。
拓拔子婳仰着头:“你有事找我?”
谢北柔道:“没有,只是最近总见兄长来东辰街,原先还好奇他是来干什么,现在一切都想得通了。”
拓拔子婳蒙然坐雾:“所以他为什么经常来这条街?”
这小公主不太聪明的样子。
谢北柔一语道破:“这不,能在这里遇到小公主吗?”
拓拔子婳:“他是为了遇见我?”她还是不解:“可是他每次都不看我,总是匆匆的就离开了。”
谢北柔:“或许是情怯。”
拓拔子婳:“把感情切掉?”
“是怯,不是切。”谢北柔解释道:“意思是他对公主有情,只是因为身份地位悬殊,才不敢看公主。”
意思是谢淮对她其实是有感情的?
拓拔子婳还偏偏信了这话,转身策马就回宫。
直接跪在宋琳面前,“家家,谢淮对我是有感情的,这三日他都去东辰街见我,还请家家为我们做主。”
宋琳不悦:“胡闹!”
拓拔子婳两泪汪汪:“家家不同意我,我就跪死在这。”
宋琳愠怒,直接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拓拔子婳还跪着,宋琳于心不忍,让她先起来,她会为她做主。
宋琳找到晋帝,说了这些事。
晋帝不同意:“你我都是为人父母的人,平昭没了母亲,就这么一个驸马对她还不错,朕是不会同意的。”
“谢淮对她好?”宋琳冷笑一声:“谢淮要真的对她好,还会连续三日都去东辰街与子婳见面?”
晋帝半信半疑,宋琳直接宣了拓拔子婳进去,拓拔子婳说:“我说的千真万确,乔姐姐和谢家妹妹都能作证。”
看她一脸认真,晋帝还真信了。
宋琳道:“若谢淮与子婳的婚事能成,也能保北境再多几年安稳,陛下好好想想吧!”
宋琳说完,领着拓拔子婳离开。
晋帝勃然大怒:“好一个谢淮,竟敢背着绾儿做那样的事。”
晋帝连夜将宋绾传入宫中。
宋绾一路上都很淡定,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刻,但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宋绾行过礼,“不知父皇连夜宣儿臣入宫,所为何事?”
晋帝也直接道:“谢淮非良人,先回去写封和离书,朕过几日就下旨让你们和离。”
先回去写封和离书,闹得不可开交,他再顺势下旨让她们和离,外人只道晋帝爱女。
父皇真会整!
宋绾收起眸底飘过的暗沉,直接跪地,一脸无辜不解:“父皇,儿臣与驸马情投意合,父皇为何要儿臣与他和离?”
晋帝:“朕都说了,他不是良人!”
宋绾佯装着急:“父皇,自成婚以来,驸马待儿臣万般好,他就是良人,况且母后生前最希望儿臣能找一个可依靠之人,儿臣是真的喜欢驸马,儿臣不想和离。”
晋帝皱起眉头,殿内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影子像一头猛兽,覆着在宋绾面前,“朕说了他不是良人,他配不上你。”
宋绾酝酿了下情绪,泪眼婆娑,“父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晋帝气恼:“朕最讨厌别人质疑朕。”
宋绾泫然涕下,一直求着晋帝,晋帝烦透了,直接去了御书房。
宋绾在汉秋宫跪了一个时辰,宋帆寻过来,“阿姐,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哭了,还跪在这里?”
宋绾:“阿姐没事儿,你快点回东宫。”
宋帆搞不清状况,要与宋绾一起跪,但宋绾不允许,他只能先回东宫。
春节朝廷休沐七日,今日开始上早朝,但宋绾在汉秋宫外跪了一夜,晋帝在金銮殿上没见到宋绾,猜到她肯定还在汉秋宫跪着。
下了早朝后,晋帝直接回汉秋宫。
见宋绾面色惨白,还坚持跪着。
她定是真心喜欢谢淮了,可惜谢淮不珍惜。
他们和离,谢淮娶拓拔子婳是眼下利益最大化。
晋帝走过去,冷冷丢下一句:“别让朕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