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墨直接从刘清欢那里拿了十万两,而他需要陪的时间,就算一天十二个时辰陪着刘清欢,也都得排到年后。
傍晚时分,十万两银子一箱一箱的抬到谢府。
谢家人不知道这些银两是如何得来的,他们也不关心这是如何来的,只要见到钱,瞬间有了底。
谢北柔不屑,声音提的老高,“就算没有她,我们谢府照样能把婚礼办好。”
一个叫苏不杨的、穿着太医服饰的男子提着药箱走进谢府,说是上官玥从宫中叫来给侯莫陈氏治病的。
谢北墨看到太医时,觉得上官玥这么懂事,自己为了娶她答应刘清欢也是值得了。
苏不杨给侯莫陈氏号过脉,开了药,走前还特意叮嘱侯莫陈氏每日服药三次,可不能忘记。
侯莫陈氏一脸笑意的答应,还给了苏不杨一些赏银。
这一切都被旁边的芈氏看在眼里,当初李阳入京要医药费的时候,他们都高高在上,现在竟然还会给人赏银。
把这些事告诉宋绾的是染夜。
宫里的太医?
苏不杨?
宫里没有姓苏的太医。
上官玥到底想干嘛?
宋绾面上没有过多表情,“随他去吧!”宋绾抬眸问,“谢辞砚死了吗?”
染夜道:“殿下,据探子最新来报,云峰上到处是樟树,根本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也没有在云县发现驸马的任何踪迹。
但听云峰下的村民说,七年前在云峰脚下见过一具尸体,看着像孩童的尸体。”
不是都说侯莫陈氏和谢高对谢辞砚视如己出,还在云峰盖了房子让他安心养病?
云峰怎么可能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七年前的尸体?
他早就去世了吗?
容剑前几日说云峰脚下的村落出现过一名轮椅男子的身影,那会是谢辞砚吗?
宋绾叹了口气,“查到谢辞砚母亲的身世了吗?”
染夜道:“也还没有,很多府中的丫鬟只知道谢府的大夫人叫沈箐,是个世家贵女,但不是帝京人,不知道她是哪家小姐。”
宋绾拿起话本,“继续查。”
银子的难题刚刚迎刃而解。
谢北墨便迫不及待地与谢高、侯莫陈氏以及谢书密谋商议如何将宋绾逐出谢家。
谢高眉头紧蹙,犹如两座小山横在眉间,“宋绾再怎么说也是公主,你怎敢如此行事?”
刚吃完药的侯莫陈氏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另有蹊跷,身体竟然一下子好转了许多。
侯莫陈氏道:“谁不知道她对我们北墨情有独钟。如今为了气北墨,做了那么多有损谢家的事,既然公主嫁给谢淮,那就让她去云峰好了。”
谢书道:“若真让公主去云峰,恐怕会对北墨的仕途产生影响,百姓们也……”
谢书话尚未说完,谢北墨便自信打断他的话,反问:“我能有今日之成就,难道是靠她宋绾吗?”
谢北墨胸有成竹地说道:“直接将她驱逐出去,难免会有损我谢府的声誉,那我们不妨寻找一个契机,借他人之手将宋绾逐出谢家。”
他没有一丝愧疚,只是不想再与宋绾有什么来往,他只想同上官玥长相厮守。
侯莫陈氏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你的意思是?”
谢北墨嘴角微微上扬,“后日就是太皇太后的生辰宴,我和玥玥皆在受邀之列,明日我就去求太皇太后,让宋绾也有机会去。”
谢高也猜到了,“你是想在生辰宴上,让她当众出丑,借太皇太后之手将他逐出谢府?”
这话,恰好被门外来找谢书的芈氏听到,她打了个寒碜,没想到他们这么迫不及待。
芈氏悄悄跑回自己屋,心神不宁。
怎么办?
要告诉公主吗?
***
上官家的人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上官止。
上官止的弟弟上官行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上官家的家主令端详。
上官行是兵部尚书,上官止和上官行早早就分了府,整个上官家的家主是上官止。
可半年前,上官止就私下把上官家的家主令交给上官行,说让他暂且保管。
上官行和上官止兄友弟恭,这半年来只是好好保管,没有拿着家主令做什么。
上官行想不通,陛下虽然忌惮上官家,但也不敢明着与上官家对着干。
陛下肯定也是在听到上官止的同意后,才下旨赐婚的。
可上官玥是上官家培养的下一任皇后。
上官止更是从未正眼看过谢北墨,怎么可能会答应上官玥和谢北墨的婚事?
为什么每次去丞相府,上官玥都不让他进去,说怕他染了风寒,还给自己一封信,让自己帮忙筹备她的婚礼,那确实是大哥的笔迹。
上官止为什么会突然答应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