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叶白攥着草莓可颂返回公寓时,发现玄关处的感应灯有些异常——本该在凌晨自动关闭的灯光,此刻正诡异地明灭闪烁。他瞳孔微缩,指尖划过藏在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推开虚掩的房门。
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伊蕾娜蜷在飘窗上,蕾丝睡裙下摆沾着暗红污渍,手里把玩着染血的园艺剪刀,脚边躺着只折断翅膀的白鸽。听见脚步声,她转头露出甜腻的笑,脖颈处蜿蜒的血迹像朵妖冶的花:“叶白,它想飞进我们的世界呢。”
叶白弯腰将早餐袋放在茶几上,余光瞥见沙发缝隙里露出半截黑色数据线——那是他藏在空调外机后的备用监控线路。伊蕾娜突然赤足扑进他怀里,染血的指尖勾住他后颈:“你说,不听话的东西,是不是该被折断翅膀?”她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却让叶白后脊泛起寒意。
校园里,叶白被学生会叫去处理活动策划。当他推开会议室的门,却见伊蕾娜慵懒地斜倚在主席位,脚边跪着三个瑟瑟发抖的部员。“学长,我们只是想邀请你做开幕式主持......”其中一个女生话未说完,伊蕾娜突然将钢笔狠狠插在桌面,金属笔尖穿透了会议记录:“叶白的时间,只能用来陪我。”
叶白垂眸掩住眼底的寒光,温顺地走到她身边蹲下:“别生气,我拒绝了。”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伊蕾娜反手扣住手腕,尖利的指甲掐进皮肤:“真乖。”她俯身在他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带着铁锈味,“可我听说,你昨晚背着我见了陈远?”
叶白身体僵住。昨夜他确实在篮球场角落与陈远碰面,但监控画面应该已被他销毁。伊蕾娜突然扯开他的领口,锁骨处新添的牙印在她指尖发烫:“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咬这里吗?”她咬上他耳垂,“因为血管就在皮下,只要用力......”
放学时,叶白发现自己的电动车被人划破了轮胎。伊蕾娜抱着书本从树荫下走出,裙摆扫过满地橡胶碎屑:“不如坐我的车?”她晃了晃车钥匙,副驾驶座上摆着印着两人合照的靠枕,“我特意装了防窥玻璃,这样就没人能看见你属于我了。”
深夜,叶白佯装熟睡,等伊蕾娜呼吸变得绵长后,悄悄摸出藏在床垫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瞳孔骤缩——相册里所有偷拍伊蕾娜的视频,都被替换成了自己在暗巷与陈远交谈的画面。床头传来窸窣响动,伊蕾娜支起身子,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抚上他的喉结:“在找这个?”她晃了晃云端备份的U盘,“你以为只有你会装乖?”
叶白反手将她压制在床上,却发现手腕被早已准备好的锁链禁锢。伊蕾娜笑着扯下他的眼镜,镜片下锐利的目光与平日判若两人:“宝贝,这场游戏......”她咬住他唇瓣,血腥味在齿间蔓延,“该换我主导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出她藏在枕头下的注射器,针头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银色的光,叶白手腕被禁锢的地方已经泛起红痕。伊蕾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伊蕾娜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那些温柔的伪装,在我眼里就像小孩子的把戏。不过……”她俯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叶白的,“我喜欢你努力伪装的样子,真可爱。”
“看来我的演技很差,话说回来,有这么明显吗?未婚妻”
伊蕾娜轻笑出声,染着猩红甲油的指尖突然掐住叶白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月光为她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眼底却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疯狂:“第一次你替我挡下咖啡泼溅时,护着我的手臂角度,分明是经过计算的完美弧度——哪有什么‘恰好路过’?”她忽然扯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结痂的咬痕,“还有这个,明明当时痛得肌肉都在抽搐,却还能笑着说‘只要你消气’。”
叶白喉结滚动,被禁锢的手腕轻扯锁链,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垂眸看向伊蕾娜沾着干涸血迹的睡裙下摆,突然露出带几分玩味的笑:“那你呢?上周故意在我面前被醉汉骚扰,眼眶泛红求救的模样,可比我装得逼真多了。”
“彼此彼此。”伊蕾娜指尖顺着他脖颈下滑,停在心脏位置轻轻按压,“不过现在,游戏规则该由我定了。”她拿起枕头下的注射器,淡粉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这是我托人调制的,能让感官放大十倍,却会逐渐削弱反抗意识。”
针头刺破皮肤的瞬间,叶白猛地绷紧身体。药效如滚烫的潮水席卷全身,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连伊蕾娜发丝扫过手背的触感都清晰得可怕。“感觉如何?”伊蕾娜跨坐在他腰间,俯身咬住他耳垂,“现在,告诉我昨晚和陈远说了什么?”
叶白喘息着别开脸,却被她攥住头发强行转回来。在意识逐渐模糊的边缘,他突然轻笑出声,染着情欲的嗓音沙哑又蛊惑:“我说……我要亲手毁掉想抢走你的所有人。”他猛地向前,咬上伊蕾娜的唇,血腥味与药物的甜腻在齿间炸开,“包括……你试图掌控我的野心。”
伊蕾娜瞳孔骤缩,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可叶白非但不躲,反而仰起脸露出挑衅的笑,嘴角血迹蜿蜒:“生气了?未婚妻?你明明……”他故意加重尾音,在伊蕾娜失控的吻落下来时,含糊不清地呢喃,“喜欢这样失控的感觉。”
药效彻底发作,叶白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伊蕾娜的气息、体温、声音无限放大,他甚至能清晰分辨出她睫毛颤动的频率。当她冰凉的指尖抚过他泛红的皮肤,他听见自己带着颤意的求饶,却又在对方得意的笑中,咬住她手腕狠狠碾磨。
“真是头不肯驯服的狼。”伊蕾娜喘着气按住他挣扎的身体,却在触到他后颈时突然愣住——那里不知何时被贴上了微型追踪器。叶白在药物作用下仍保持着狡黠的笑:“你以为只有你会藏东西?”他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锁链缠绕住伊蕾娜纤细的手腕,“不过……”他俯身在她耳畔低笑,“我更喜欢你主动的样子。”
窗外雷声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屋内两人的纠缠在黑暗中愈发激烈,爱恨交织的占有欲如同涨潮的海水,将他们彻底淹没在这场危险的博弈里。当伊蕾娜再次夺回主动权时,她发现叶白眼底除了不甘,更多的是近乎痴迷的沉沦——就像她看着他时,藏也藏不住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