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易逍遥察觉到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他赶忙将魂念朝着地面八方蔓延开去,两千米、四千米、六千米……随着魂念的延伸,他突然发觉自己的魂念之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凶兽。这些凶兽的数量极其庞大,至少超过了十万之众。而令他觉得十分诡异的是,这些凶兽并没有分散开来,而是径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迅速攀爬而来。
易逍遥昂起头,看了看天空,那里一片虚无。他心中一阵苦笑,暗骂道:“老子没有招你惹你,你这老头何必如此为难我呢!就算要激发我的潜力,你倒是和我打声招呼,搞这样的突然袭击有意思吗!”
下一秒,他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眼神中透着决然,猛地用力,将手中的长刀迅速收回刀鞘之中。他看了一眼躲在远处的银狼,双腿发力,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生死峰狂猛奔去,他的身影在风中呼啸而过,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汹涌而来的凶兽洪流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浩浩荡荡,那场面极为壮观且极具威慑力。无数树木在凶兽洪流席卷而过的瞬间便飞灰湮灭,刹那间,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天地间一片昏暗。
离易逍遥较近的山峰上,有几名正在攀登的试炼者。他们本正专心于攀登,可凶兽洪流突然而至,那股磅礴的气势瞬间将他们笼罩。这几名试炼者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正常的喘气了。
紧接着,他们急忙朝着一旁逃窜,那速度比起刚才爬山时至少快了一倍有余,仿佛身后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想着尽快远离这危险之地。
易逍遥正在陡峭的山坡上狂奔,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他心里很清楚,就凭自己现有的身体素质,再加上丹田中那点灵力,是绝对无法抵御如此众多的凶兽的。
他能感觉到,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凶兽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恐怕自己还没跑到半山腰呢,后面的凶兽就会追上来了。
易逍遥一刻不停地连续奔跑了一个时辰,方才抵达主峰之下。一到此处,他便察觉到这里的重力禁制仿佛又增强了一倍,身体的骨骼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按压着,有些难以适应这巨大的压力。
他猛地回头,只见身后凶兽如潮水般滚滚涌来,那密密麻麻的凶兽群所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人吞噬。然而,易逍遥的神色却变得格外冷静,不见丝毫慌乱。他的魂念快速扫过上山途中那些奇形怪状的山石,还有那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树木,刹那间灵机一动,一个绝妙的计策涌上心头。
易逍遥的身形仿若一道幻影,在山林之中快速游走。他的速度极快,所经之处,树叶被带起的气流扰动,沙沙作响。只见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那些巨大的山石。紧接着,他释放出魂念大手,那魂念大手仿若实质一般,带着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就将一块块巨大的山石从山体之中掏了出来。山石被掏出时,还带起一阵尘土飞扬,周围的小动物被惊得四处逃窜。
秘境之主身处高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目光紧紧地锁住易逍遥的每一个动作。起初,他见易逍遥不断地搬运树木、堆砌石头,还以为易逍遥只是单纯地想要构建一些障碍,以此来阻拦那穷追不舍的凶兽。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渐渐察觉到,易逍遥似乎正在精心布置着一种奇特的阵法。这让秘境之主不禁在心中暗笑,他觉得易逍遥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幼稚了。
要知道,依靠山势来布置阵法,那可不是一件能在短时间内就能够完成的事情啊。而且,那些在山下的凶兽来势汹汹,它们的速度极快,用不了两个时辰就会赶到此处。在秘境之主看来,易逍遥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徒然浪费宝贵的时间,同时也是在毫无意义地消耗自己的体力罢了。
一个时辰在易逍遥的忙碌之中很快便过去了,此时,他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山下传来树木折断的声响,还有凶兽嘶吼的声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易逍遥再次催动丹田中的灵力,来开启那神奇的寸步神通。
只见他在数十颗刚刚布置好的巨石附近快速地来回穿梭着,其移动速度快若闪电,而且每次到达的位置都精准无比。每到一处,看似他什么都没做,但实际上,他正在悄悄地将搬运巨石时刻录在巨石上的铭文逐一激活。
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他就完成了整个阵法的最后布置工作。而后,他朝着山顶飞速移动,那速度恰似离弦之箭一般,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这片山坡之上。
秘境之主的神念仿若一阵无形的风,缓缓扫过整个山坡。那神念所到之处,一片静谧,没有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就仿佛这片山坡是一个灵力的荒漠。而且,也丝毫察觉不到阵法存在的痕迹,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般普通、毫无异常。
在他心里,易逍遥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罢了。在自己精心布置的禁灵阵中,他坚信任何灵力都难以爆发,就如同被紧紧束缚住的猛兽,无法挣脱牢笼。所以,他觉得此时用神念查看易逍遥所谓的“杰作”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他根本就不相信易逍遥这样一个低微修为的小修士,能够成功布置出完整的阵法。
山坡之上,易逍遥俯下身子,目光紧紧盯着那越来越靠近自己所布阵法的凶兽大军。只见他嘴角缓缓上扬,一抹邪魅的笑意悄然浮现。这抹笑意,仿佛是一个信号,又像是一张隐藏着无尽危险的网。
而身处虚空之中的秘境之主,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惊。他本能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一种隐隐的不安如同潮水般在他心头蔓延开来。可是,他现在却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就好像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只能看着事情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却无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