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他二刷了黄渤与徐峥的《心花路放》
他总是喜欢与我一起看些看过多次的电影,据说每次都有不同感受。
我不太喜欢电影,知道是假的,便只肯了解个皮毛,不喜欢看,所以每次都在半途的时候睡去。
韩一盘着腿,吃着牛肉干,看着黄渤三人骑着小电驴。
侧躺在他的大腿上,盖着毯子,渐渐困倦。
隐约又听见他在念叨有多喜欢《去大理》这首歌,多次想与我同去都被拒绝了。
因为太远,因为恐怕不如歌声中那样美好,因为还不能说走就走,因为不喜欢浅尝辄止的走马观花。
可,总该至少去一次的。
却不是现在了。
影片结束,关了电视,感受到他的怀抱,想抱我进卧室。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顺势用力把他躺在沙发里。
脑袋拱啊拱的,拥抱着,顶到了他的下巴。
隐约梦到了黑色的兔子,山一样高。
身边的路灯滋滋地响着,电线在风里晃出细弱的颤音。
伸手去扶眼前的木门,掌心里忽然掠过一片柔软的白。
一只白猫蜷在门把手上,琥珀色的眼睛,歪着头,耳尖拂过手腕,想起童年的那只总在深夜偷喝牛奶的白猫。
推开门,油墨与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书架们排成沉默的山脊,一路蜿蜒到尽头的,仍是那黑色的兔子。
毛像浸过墨的天鹅绒,耳朵尖却泛着珍珠母的虹彩,爪子垂着,嘴巴不断翕张。
第一次醒来凌晨一点,客厅的灯还亮着,他被子蒙头睡成了一条直线。
起来关了灯,去了卫生间,回来倒头继续睡。
第二次醒来时又梦到了些奇奇怪怪,想写下来时又完全不记得了,只好作罢。
第三次醒来,五点三十,没了困意。
就着月光喂鱼,鱼儿们从静止到欢快。
看着它们循着气味找着吃食,行动不那么精确,开了小灯这才好些。
刷着牙,看了一会儿窗外星星点点的几盏。
真的是无论你几点醒来,总有没睡的和更早醒来的人。
想完又觉得是句废话。
又蹲在鱼缸前,刷着牙,看着眼前无意义的游动,想起他刚买鱼时喜爱起名字的习惯,就忍不住笑。
毕竟后来起名字的速度已抵不住换鱼的速度了。
洗脸时他打着哈欠走来,从后面抱住,双手就开始不老实的游走。
含糊不清的问我,“几点醒的?”
“有一会儿了,你的手”
“诶,自己人自己人,我早上起来感觉这么累呢,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把他顶开一些,就又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无奈随口答复,“颈椎病?腰椎病?”
“好像都有。。。早饭吃什么?”
白了他一眼,挤了牙膏递给他,“你好像那窝里的雏鸟,睁开眼睛就想吃”
给他洗了头发,刮了胡子,看着他额头上的,刚刚被我悄悄蹭上去的牙膏沫子。
想起忘记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过了中年,人生只剩下没有意义的摇摆”
我的人生意义吗?
一时还真没办法说得足够具体。
想陪他看看太阳白云和月亮,陪他去他想去的地方,开个书店,生个女儿。
梦想啊,实现的过程本身才是最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