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到三个大爷没脸见人的样子,得意地笑了,心想:终于报仇了。
哎呀,脸疼得厉害。
该死的傻柱,下手这么重。
许大茂咬牙切齿:“傻柱,你给我滚出去,这是破坏四合院规矩的事,要受惩罚的。”
“我问你,你为什么对羊下这种毒手?”
“多好的羊,长得眉清目秀的,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让这羊以后怎么活?”
“让别的羊以后怎么看它?”
“傻柱,你还是人吗?这种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
许大茂指着傻柱,满脸解气地喊叫。
我是打不过你傻柱,但我许大茂这次占上风了。
傻柱被说得满脸通红:“许大茂,你闭嘴,我没做。”
“我能信你?”许大茂明显不信,就算信了,也要装作不信的样子。
何雨水跑过来,满脸泪水:“傻哥,你怎么这样,我以后怎么嫁人!呜呜呜……”
曹斌:“……”
不是说好了不坑傻柱了吗?
这个何雨水,真是的。
何雨水哭着跑了。
傻柱急了:“雨水,你相信我,你傻哥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吧?”
“雨水,你回来,听我解释。”
“哎,我这……”
傻柱急得哭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魏工安和其他人都看出,杀猪这事跟羊没什么关系。
但这场热闹的戏码,别人巴不得看笑话,谁会听傻柱解释?
只有魏工安两人对视一笑,摇摇头,决定主持公道。
魏工安拍拍傻柱肩:“你说说,你怎么遇到这羊的?”
傻柱急得解释:“我昨天跑步,看见几只羊跑出来了,这是公家的财产,跑丢损失大了,我就想把它们赶回去。”
魏工安点点头:“接着说。”
傻柱来了精神:“可我没想到,我赶羊的时候,屋里老头醒了,根本不听我说话,拿着棍子就打,我当时要是被抓住,解释不清,所以我就跑了。”
魏工安点点头:“大概懂了。那这羊屁股上的血怎么回事?是你弄的吗?”
傻柱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我……不对,是我的血,我没对羊做什么。”
傻柱额头冒汗。
魏工安也觉得尴尬:“好好说,这是你的鼻血吧?”
傻柱点点头:“对。”
魏工安正色:“那赵老汉说听见拍蚊子的声音,你解释一下。”
傻柱急了:“不是拍蚊子,是在打羊,我用手拍的。”
魏工安疑惑:“为什么要打羊?”
傻柱:“我一看到羊就流鼻血,有点生气,就打了几下出气。”
许大茂心里一动,笑着问:“那你为什么看到羊就流鼻血?”
傻柱答:“我那时候觉得这羊长得眉清目秀的,有点……”
我靠。
哇。
这院子突然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傻柱抬头看许大茂,发现他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傻柱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他黑着脸站起来:“许大茂……”
“傻柱打人啦!”
许大茂怪叫一声,躲到魏工安身后。
傻柱气得发抖:“许大茂,有种你就出来。”
魏工安黑着脸:“干什么呢?傻柱,放下拳头。”
傻柱无奈,只好放下拳头。
他可不敢惹工安发火。
魏工安冷冷地拍了拍许大茂:“许大茂,你以后也别总找事了,都多大人了,天天挑事。”
“今天这事虽然是误会,但也说明个问题。”
“傻柱,你也该找对象了。”
“还有几位大爷,一把年纪了,多为自己身体想想。”
“你们也不能光顾着自己乐呵,也得为院里单身小伙子考虑一下吧?”
“三位大爷,希望你们多引导年轻人走正路。”
一大爷被说得直冒汗:“魏哥说得对,以后咱们得多注意点。”
二大爷也觉着挺不好意思:“是是是,我们听你的。昨天的事嘛……嘿也是有点特殊情况。”
三大爷读过不少书,脸皮却比城墙还厚:“魏哥说得没错,年轻人得加强锻炼。瞧瞧咱们仨,年纪一把了,身子骨还这么硬朗。”
魏工安无语凝噎。
这是读书人的脸皮?
我哪是这意思?
算了,懒得说了。
“傻柱,干什么都得动动脑子。”
“看看你,明明是做好事,就因为冲动,害得我们俩一夜没睡,还搞出了这么大误会。”
“这次就不夸你了。希望你继续做好事,但以后也多想想,别把好事办成坏事。”
傻柱点点头:“魏哥说得对,我昨天真不该跑,应该好好解释清楚。”
魏工安这才满意:“知道就好。这事我跟赵老汉解释一下,就这么个误会。现在宣布,傻柱和那只羊,没什么不正常的事发生。”
四合院里鸦雀无声。
傻柱的脸也绷得死紧。
虽然魏工安澄清了他的清白,
但这话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bcad)什么叫我和羊没干什么?
这也太荒唐了吧。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曹斌赶忙拉住魏工安的手:“走走走,去喝喜酒!”
魏工安也不推辞:“喜事嘛,咱俩不推迟了。曹斌,上次你被人冤枉,后来没事了吧?”
曹斌笑着说:“我和秦淮茹是一路打出来的交情,昨天娶的就是她。”
魏工安瞪大了眼:“哎哟,你这家伙,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院子里动静那么大,秦淮茹肯定睡不着了。
折腾了一晚上,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听说曹斌要请魏工安吃饭,她早就在准备了。
此时的秦淮茹,皮肤白净,眉眼间透着幸福的神采。
魏工安觉得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从前的秦淮茹总是愁眉苦脸,
如今她满面春风,看得出来特别满足。
那模样就是典型的幸福女人。
秦淮茹笑着招呼大家:“两位同志,请坐,饭菜都备好了。”
“秦淮茹,以后别再乱冤枉人啦。”
秦淮茹脸一红:“您这么说,要是我再冤枉曹斌……那都不算冤枉了。”
魏工安愣了一下,笑了起来:“瞧我这张嘴,以后这就叫夫妻间的甜蜜互动,哈哈,我说错啦,我说错啦。”
曹斌拿出酒,给每人倒上一杯。
曹斌神神秘秘地说:“这酒呀,就是昨晚咱们喝的那种。”
魏工安和张工安一听,眼睛都亮了:“得嘞,咱们待会儿就回去歇着了,嘿嘿嘿。”
张工安也笑着说道:“满上满上,回头我们给你准备新婚礼物。”
“这可不成规矩,不过要是真送的话,我可不客气啦。”曹斌乐呵呵地回了一句。
张工安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直性子。”
过了一会儿,何雨水来了,她跟秦淮茹一起,带着小当和槐花到里屋吃饭。
“秦姐,你最近变化挺大的嘛?”
何雨水看着满脸幸福的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僵住了,随即又红润起来:“小丫头懂什么!”
何雨水疑惑地打量着她,忽然眯着眼睛问:“秦姐,你坐着别歪着,这样多不舒服。”
秦淮茹的脸又是一僵:“吃你的饭吧,管这么多干什么。”
何雨水古怪地瞄了瞄她的样子,心里暗想:难不成是得了痔疮?只见秦淮茹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吃完饭后,魏工安和张工安牵着羊离开了,走之前还把傻柱骂了一顿。
何雨水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地跟曹斌告别:“斌哥,我去上学啦。”
曹斌塞给她一把糖:“带到学校给老师同学分着吃吧。”
“谢谢哥哥。”何雨水眨巴着大眼睛。
曹斌笑了下:“瞧你现在多精神,脸上也有肉了,比以前漂亮多了。”
“还不是你把我养好的呢。”
何雨水挥挥手,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再过不久就要毕业了,等到自己找到工作、拿到工资,生活肯定会更滋润。
对未来,何雨水充满期待。
回到里屋,秦淮茹看到曹斌过来,立刻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曹斌走近,伸手要去拉她的手。
秦淮茹吓得脸色发白:“曹斌,我……我想休息会儿。”
曹斌愣了一下,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我去上班,顺便帮你请个假。”
“怕什么呀,大老爷们都累不死,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真是没出息。”
秦淮茹既委屈又愧疚。
委屈的是曹斌根本没安慰她;愧疚的是,她一个寡妇居然连个小年轻都安抚不好,实在太丢脸了。
到了工厂,曹斌给秦淮茹请了假。
其实秦淮茹平时的人缘并不好,但曹斌带了几袋大白兔奶糖来,大家瞬间对秦淮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听说了吗,傻柱和那头羊的事?”
“你才知道,许大茂刚刚跟我们说了。”
“那羊可遭殃了。”
“啧啧,没想到傻柱这么缺德。”
曹斌在巡逻时听见几个大妈在背后议论傻柱,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不过他也没多干涉,毕竟这事跟他关系不大。
许大茂做的事,跟曹斌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说了吗?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那个阎埠贵,昨天晚上……”
“不至于吧,三个老家伙这么厉害?”
“可不是嘛,我也不信,但易中海家的人都这么说。”
“难怪今天看到好几个都没精打采的,原来是这样。”
“我还听说,刘副厂长还向许大茂要药材呢。”
“许大茂想升官?有这些药材,估计稳了。”
“许大茂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升官居然搞这些歪门邪道。”
曹斌听到这话,表情变得更加怪异。
肯定是许大茂干的。
像许大茂这样传谣言,肯定又要被一大爷、二大爷和傻柱记恨了。
许大茂真是的。
这样的事可不能乱来。
做坏事的人应该躲在背后才对。
许大茂明显不专业。
不过这些事,跟曹斌没关系。
下班回家后,秦淮茹终于醒了。
曹斌笑了笑,让秦淮茹炖羊肉。
浓郁的羊肉香味弥漫在四合院上方。
贾家的贾张氏闻了闻鼻子。
她刚从轧钢厂打扫完厕所回来。
从曹斌家带了不少肉菜,正打算做饭。
突然闻到一股羊肉香。
贾张氏脸色一沉:“一个太监,天天吃这么好,不知道我们家有多难,还得养三个孩子……”
贾张氏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现在不用再养三个孩子了。
贾张氏脸色僵了一下,这个借口不能再用了。
总觉得上当了似的。
旁边棒梗闻了闻鼻子:“奶奶,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贾张氏脸色一黑:“闭嘴,等会吃肉就不臭了。”
一大爷易中海闻着羊肉,感慨万千。
一大妈走过来:“过段时间就会懂得节俭了。”
一大爷点点头,看着一大妈,觉得一大妈格外漂亮。
心中激动。
一大爷抓住了一大妈的手。
一大妈脸红了:“死老头子,你昨晚折腾这么久,还不够吗?”
一大爷觉得自己雄风再起,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十岁。
不对,现在的状态,比年轻的时候还要好。
“说不定我能再生个儿子。”一大爷心里暗喜。
二大爷家也闻到了羊肉的味道。
三大爷阎埠贵眼睛都亮了。
不过昨天已经在曹斌家吃过肉了。
曹斌还给每家送了肉。
现在再贪小便宜,别说曹斌会不会在意,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许大茂满眼嫉妒地看着曹斌的屋子:“曹斌兄弟真会享受,今天又是羊肉。他一个太监也不怕吃多了变胖?”
娄晓娥舔了舔嘴唇,羡慕地说:“我也好久没吃羊肉了。”
娄晓娥虽然出身富裕家庭,但嫁给许大茂后,就算许大茂有钱,日子也没那么奢侈。这天许大茂笑着对她说:“今天没肉吃,刚才曹斌送来的。等哪天你想吃了,自己去他家蹭饭吧。”娄晓娥舔舔嘴唇答应了,但心里嘀咕着,吃人家的东西可不容易。
她脸微微发红,瞪了许大茂一眼,心里暗骂他没用,连个太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