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和傅霆深走去跟父母那桌寒暄了几句后,便走去霍子渊那桌,跟大家打了下招呼,两人坐到了霍子渊的左手边。
大家边吃边聊了一小会儿,性格最直爽的孟子浩率先拿起酒杯敬他们二人。
“老傅,嫂子,我和我媳妇儿一起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最好再给我们生两个大侄子!”
“都给你生了两个大侄子,还生什么?我可不想你嫂子辛苦生那么多。”
傅霆深体贴秦桑的话,时遇和霍子渊默默听在耳里,眸子都微微闪了下。
“哈哈,老傅就是疼嫂子,嫂子,你嫁给老傅可是嫁对人了!”
“呵呵,谢谢小孟总吉言。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吧,谢谢大家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希望大家今晚能吃好喝好。”
“好,干杯!”
他们这桌最先干了起来。
有孟子浩在,这桌吃饭的气氛一直都没冷下来。
孟子浩和他太太虽是商业联姻,但他性子率直,有什么说什么,也不在外面乱来。
刚才叫他太太叫媳妇儿,称呼得如此自然亲昵。
他太太看他的眼神,也挺充满爱意的,二人的婚姻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秦桑看在眼里,挺为他们开心。
心里也顿时寻思着,要是时遇和霍子渊也能尝试像孟子浩这样,愿意先婚后爱。
凭他们的人格魅力,他们以后的婚姻应该也能幸福的。
“霍总,我给您盛碗汤吧。”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还是我来。”
大家干完杯,秦桑大大方方地给霍子渊盛了碗汤。
傅霆深心里顿时醋意翻腾,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其他人入座不久就注意到霍子渊的一只手似乎不能动,时遇当时就关心地问了问。
霍子渊笑笑说,前几天打球时不小心弄伤了。
所以其他人也没把秦桑给霍子渊盛汤这事放心上,毕竟全桌也就他一人有一只手不方便。
秦桑坐他身边顺便招呼下他也正常。
但傅霆深并不知道他手受伤,坐下来吃了一会儿,他余光留意了下,才发现霍子渊的左胳膊似乎不能动。
这才靠近秦桑低声问了句:“老婆,你老板的左手是不是有问题?”
“嗯,晚点再谈这事。”
秦桑低声回了下,没多说。
之后,没太过于频繁,尽量显得随意地又照顾了下霍子渊。
她每照顾一下霍子渊,一直关注着她的傅霆深醋坛子就暗暗打翻一次。
真恨不得今天手有问题的是他。
二人在这桌吃到一半,便一起到父母,佣人还有小孩子那桌,一桌一桌地给他们敬酒。
敬完酒,秦桑和傅霆深低声商议了一下,准备这个时候给他们唱歌助兴。
音响设备傅霆深早已让人提前准备好了。
他随即拿起话筒。
“在座的亲朋好友,感谢大家过来参加我和秦桑的婚礼,我和秦桑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希望大家今晚能吃得尽兴,喝得尽兴。”
“老陆,我还没听过老傅和嫂子一起唱歌呢,你听过没有?”
“你都没有,我当然也没有。”
“那我们今晚都有耳福了!老傅,嫂子,快开唱,我们都等着听呢!”
“好!”
孟子浩马上有些兴奋地吆喝了起来。
傅霆深将《知心爱人》这首歌的音乐打开后,整个厅里和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浪漫起来。
前奏结束后,秦桑先开唱女声部分。
她清亮而柔情的嗓音一开腔,除了听过她多次唱歌的霍子渊,其他宾客都感到很惊艳。
时遇都从未听过秦桑正式唱歌,也被惊艳到了。
只是,他和霍子渊看着秦桑和傅霆深二人唱这首情歌,唱得如此合拍,如此深情。
俨然他们俩的定情曲似的。
惊艳过后,二人心里皆听得黯然与感伤。
尤其是霍子渊。
一天前,秦桑还在异国他乡的医院与他朝夕相处,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让他时而感到恍惚,他和秦桑就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但此刻,她却穿着大红嫁衣,成了别人的新娘,与她的新郎唱着《知心爱人》。
霍子渊暗暗说服过自己多次,要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他心里仍然还是控制不住有情绪在翻涌。
这顿喜宴,也是他此生吃过的最苦涩的一顿喜宴。
这首动听的《知心爱人》,也是他此生听过的最感伤的一首歌。
二人深情演唱完这首歌,立即赢来了满堂的掌声,孟子浩吆喝着让他们再来首。
不过,秦桑不想再多唱了。
她觉得跟傅霆深今晚唱这一首《知心爱人》,便是恰到好处。
多了,反而失去了意义。
傅霆深也是此意。
随后,他让孟子浩和他太太上去也唱了唱,还有秦桑的堂哥堂嫂,堂姐堂姐夫,还有小孩子,大家都相继上去唱了首。
喜宴的后半场,一直有歌声助兴。
佣人又陆续上了丰富的饭后甜点,水果,大家继续边吃边聊边听歌,气氛很浓烈。
秦桑期间走开了下,跟母亲聊了聊私房话。
“妈,有个专业的问题,我想请教下您。”
“妞妞那么认真,你想请教妈什么专业问题,尽管问吧。”
“我前段时间在米国出差时,经历了一场街头枪袭案。”
“什么?”
“妈,您别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是我的老板霍子渊,他当时为了保护我,左边肩膀中了一枪,我陪他在米国住院了一个星期,所以才赶到今天回来。”
“米国那边的医生说,他受伤部位很大可能会造成终身的后遗症。妈,这后遗症真的会伴随终身吗?有没有什么法子,是可能让他痊愈的?”
“这个,妈得给他检查一下,先看看他的伤口部位才行。”
“没有后遗症是绝对终身的,毕竟,医学一直在进步,只要后期的康复训练做得好,都有可能恢复到比较理想的水平。”
“对,妈您说得对!那我现在就把他带过来,您现在就给他看看,好不好?”
听到母亲的话,秦桑顿时一阵兴奋。
母亲曾经可是京城有名的外科医生,又在国外有多年的从医经历,也给战乱地区不少患者治疗过不同的枪伤。
在这方面可谓是经验足够丰富。
“好,那等下我们一起进房里,妈给他好好检查下。”
“谢谢妈,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带他过来!”
秦桑马上回到座位,先低声对傅霆深说:“老公,你等下跟我一起带霍总去见我妈。”
“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带他去见我的岳母?”
“我的”二字,傅霆深咬得特别重。
“别问那么多,你等下就知道了。”
秦桑随后扭头看向霍子渊。
“霍总,我妈是个很有经验的外科医生,在国外治疗过不少受枪伤的患者,她想给您检查下伤口,我带您过去见她一趟,好吗?”
“是吗,会不会太麻烦她了?”
“一点都不麻烦,我妈可一直是个热心肠的好医生。”
“呵呵,那好吧,那我跟你去一趟。”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老公,走了。”
傅霆深心里虽有些不舒服,但秦桑能叫上他一起,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三人随后和秦桑母亲一起进了房。
“老公,你帮霍总解下衣服。”
“什么?”
“帮霍总把衣服解开,小心点,别碰到他左边肩膀上的伤。”
今天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好吗,秦桑竟然叫他给另一个男人解衣服。
傅霆深浅浅瞪了秦桑一眼,只得遵命。
毕竟,他帮霍子渊解衣服,总好过让秦桑来给霍子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