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将车开进澜山别墅,才一停稳车,秦桑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顺手关车门时“砰”的一声很响。
傅霆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还是紧跟着马上下车去追她。
拉着她的手,语气不快地问:“你月子还没坐完,走那么快干嘛?”
“要你管!”
秦桑要把他的手甩开,不过,傅霆深不肯放。
秦桑今天如此坚决地拒绝跟他领证,他的确很生气,觉得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一颗心都在她身上,还仍然打动不了她。
但这事已然是这样了,他并不想真的因为这事而跟秦桑关系闹僵。
事实上,他内心也惧怕跟她关系闹僵。
这个女人一旦跟他冷战,不是不接他电话,不回他信息,就是玩消失。
而且,挺着个大肚子都敢说离开云城就马上离开云城。
他只要一想到这些曾经历过的让人想崩溃与抓狂的时刻,他就有些胆颤,绝不想以后再经历了。
“你这个臭脾气的女人,你不肯跟我结婚,我还不能生一下气啊?你反倒还气上了?”
“好了,乖,老婆不生气了,都是老公不好,今天天气太热,所以火气也大了些,不该对你乱发脾气,行了吧?”
狗男人,道歉得那么敷衍!
自己脾气就像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炸了就干超速行驶这种随心所欲的事,还怪天气太热!
她再怎么生气,起码不会拿自己和别人的安全来发泄。
“谁是你老婆?我可当不起你老婆!你爱叫谁老婆叫谁去,别叫我!”
“我的乖老婆,老公刚才那就是一句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你要不是我老婆,那我这辈子可就只能当光棍了。”
“好了,宝贝,老公错了,别生气了,你月子可还没坐完呢,现在不宜动怒也不宜辛苦,老公抱你进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要脸,谁要你抱了?”
“我抱我老婆,那是天经地义,哪有不要脸!”
傅霆深不顾秦桑的抗拒与挖苦,嬉皮笑脸地一把抱起她,然后调戏地亲了她一下。
不顾厅里佣人的侧目,一路将她抱进了二楼卧室。
“宝贝,不生气了吧?”
“哼,我要睡觉,不想理你这种人。”
“是吗,可老公就想理你,宝贝说怎么办?”
秦桑想躺下来睡一会儿。
不过,傅霆深双手紧紧圈着她,不让她躺下来休息。
“无赖。”
“哈哈,老公要是不无赖,哪来你这个臭脾气的老婆啊?老婆,老公抱你去洗个澡,刚才外面太阳太大了,你好像都有点出汗了。”
“大白天的,洗什么洗,我不洗。”
“不洗也得洗,老公要跟你一起洗。走啰,抱我的宝贝老婆一起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了!”
“傅霆深,你神经病,我晚上再洗!”
“没关系,老公晚上再陪你洗一次不就是了!”
傅霆深勾着唇,马上起身霸道地将秦桑抱进了卫生间。
这还是秦桑在这一个月坐月子期间,他们第一次准备一起沐浴。
在进淋浴间前,傅霆深关心地问了问:“宝贝,你那个完全干净了吗?”
“应该算是完全干净了吧。”
“哦,那老公就放心了,那看来护理师这段日子帮你护理得不错。”
“你是想说你有功劳,想让我谢你是吧?”
“你这个女人,老公哪有这意思?你为我辛苦地生育孩子,这些不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吗,我怎么可能还会把这点事当功劳?”
“宝贝,老公是真的很感谢你帮我生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这辈子,不管为你做什么,那都是我应该做的,这点自知之明,老公还是有的。不然,我哪配做你老公,对不对?”
“哼,尽说得好听。”
“老公哪里只尽说得好听,老公不是也能做得讨宝贝欢心吗……”
傅霆深眸光温柔而暧昧,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在卫生间这样的空间里更显魅惑。
他一手轻扣秦桑已经恢复的窈窕腰身,让二人的身子亲密相贴。
一手轻扣住她的后脖,让她仰头面向他,然后低头温柔地吻上了她粉嫩的唇。
二人在卫生间镜子前缠绵拥吻了几分钟。
怕秦桑站得太久会不利于身体恢复,傅霆深才不舍地将她缓缓松开。
嗓子略哑地打趣:“宝贝,老公感觉,你好像还没尽兴。”
“讨厌,我要进去洗了。”秦桑的脸娇羞得像红苹果。
“老公帮你。”
“我现在又没大着肚子,不需要。”
“你不需要老公也要帮你。”
秦桑其实还是挺佩服傅霆深的自制力,这种情况,他竟然还能让自己控制得住。
说让她坐满六周的月子,就让她坐满六周的月子。
接下来两周,他每晚抱着她卿卿我我得再长时间,也都会点到为止,尽管自己忍得再难受,也坚持忍着。
满六周后,他陪她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产后康复检查。
听到医生说,秦桑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恢复得很不错,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聘请的那位产后护理师,他和秦桑仍然让她服务到秦桑休完产假为止,这样他更放心些。
出医院后,秦桑想到了一件今天想去办的事。
微笑着对傅霆深说:“我们先去趟云城酒店再回去吧。”
“哈哈,宝贝今天可比老公有情调哦,一出月子,就想着带老公去开房浪漫啊?老公都没想到这个。”
“讨厌,开什么房?是去酒店拿东西!”
“去拿什么东西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
秦桑想把放在云城国际大酒店的画具全部搬到澜山别墅。
如今,两个孩子都住在那里,她以后在云城和港城两地工作,应该不大可能会经常住在这家酒店了。
那套画具放在那里多少有点浪费。
搬到澜山别墅,产假最后剩下两个月,她应该还可以完成几幅画交给时遇。
画画的爱好及和时遇的合作,是她内心的一方净土,也是她的一份信仰。
这辈子,她并不想因为工作与生活琐碎而中断或放弃。
已经很长时间没到云城酒店的这间长住房来了,秦桑进来后抬手摸了下桌子,一点尘都没沾在手上。
看来服务生仍然有勤于打扫这间客房的卫生,她不由对霍氏旗下这家酒店的管理感到更加满意。
也对霍远舟和霍子渊这样对待企业极度认真的老板更多了一分认可感。
“宝贝,你想过来拿什么啊?”
“我想把画具搬到澜山别墅去。”
“真的?太好了!这事是老公一直欠缺考虑,老公早就应该帮你把画具搬回去,或是帮你在家里直接添置一套,好让你在家里随时能用。”
“这下好了,以后周末咱们可以一起在书房里,我处理工作,你在我旁边画画,这样老公一抬头就能看到你。”
“一抬头就看到我能香一点啊?”
秦桑略带娇嗔地瞪了一脸兴奋的傅霆深一眼。
这狗男人是真喜欢黏人,她才说搬画具,他就马上想到了周末能跟她一起在书房共处的时光。
“一抬头就看到我老婆何止能香一点啊,而是又香又甜。”
傅霆深伸出一根手指挑逗地勾起秦桑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甜滋滋地吻了一下。
然后单手揽着她的腰,让她贴着他。
暧昧地说:“宝贝,咱们来都来了,要不,就干脆在这里浪漫吧?这里没人打扰,多好。”
“不行,晚上再说。”
“今天可是宝贝自己引狼入室的,老公要是就这么错失良机,那还配做你男人吗……”
秦桑想等到晚上好好体验坐完月子后的第一次夫妻生活。
但傅霆深是一只饿得太久的大灰狼。
此刻,她这只小白兔已被他养得干干净净,健健康康的。
他焉有继续白白养着她之理?
青天白日,在云城酒店的这间长住房里,他幸福而满足地将她这只养肥的小白兔吃干抹净了。
然后,才快乐地帮她将房里的画具全部搬回了澜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