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你发的誓!都被你搞得不想睡了,松开,我要起来了。”
秦桑不屑地剜了一脸信誓旦旦的傅霆深一眼。
“你这个臭女人,是不是老公说什么你都不信?”
“对,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老公当然有自知之明!老公可自知之明得很,我老婆偷偷暗恋了我很多年,而且,我一定还是我老婆第一个暗恋,也是唯一暗恋的人。”
“如今她这个秘密被我揭穿了,她觉得面子挂不住,所以反过来打击我,好将她的面子扳回一成。”
“我说得对不对,我的好老婆?”
傅霆深勾着唇,心情大好地调侃着秦桑。
秦桑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你那么会幻想,你怎么不去当编剧啊?我要起来了,不想跟你说废话。”
“宝贝,等下再起,老公不打趣你了。”
傅霆深马上收起调侃,抱紧秦桑,不准她现在起床。
此刻,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宝贝,你当年是怎么知道是我买走你那幅画的?”
“……我让时遇把画廊监控调出来给我看的。”
秦桑沉默了下,有些羞赧地垂着眸子,还是如实告诉了傅霆深。
“这么说,时遇还相当于是咱们的红娘了?那我改日还真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宝贝,那你在监控里看到是我买走了你的处女作,便一直对我念念不忘了,是不是?”
“……”
秦桑唇角微微动了动,没回答,也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
“宝贝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宝贝,老公实在是太开心了!你多喜欢了老公这么多年,老公以后一定都会慢慢弥补给你的!”
“我才不要你弥补。”
“你不要也得要,反正老公以后会做我该做的,一定会对宝贝好一辈子!”
傅霆深动容地紧紧拥着秦桑,吻了下她头顶的秀发。
与她卿卿我我了一番,才放她起身。
一家三口下楼吃完早餐,傅霆深为了让秦桑接受他送的车。
故意带着傅书衡坐到了那辆白色宝马的车后座,然后让秦桑开车。
见他们父子已经坐上去了,秦桑只得开着这辆宝马,先送孩子去幼儿园。
到了幼儿园,傅霆深又麻利地坐到了副驾驶上,不肯下车。
秦桑只得又继续充当下司机,送这狗男人到公司门口。
“到了,还不下车?”
“宝贝,你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下车送老公到办公室去,好不好?”
“不好!你少给我得寸进尺,下车了!”
“老公不想一个人下,就想让我老婆陪我一起下,老婆就说怎么办吧?”
“傅霆深,怎么有你这么无赖的人啊?你信不信,我不要你这辆车了,我自己坐出租车到美术馆去!”
“哎,老婆,别!老公跟你开玩笑的,老公亲一下就放你走。”
傅霆深将秦桑的身子揽过来。
说是亲一下,但却是吻了一两分钟才松开。
“老婆,下班了我去接你,电话记得保持通畅,听到没有?”
“再说吧,你还不快下车。”
秦桑真是服了这个狗男人,她都当司机送他到公司门口了,他还黏黏乎乎的,还说什么以后要做个让她重新崇拜的老公。
她可不会崇拜一个对女人这么依赖且无赖的男人。
傅霆深有些不舍地下了车。
他很想带秦桑一起去公司,刚才也是想试探下她。
果然,他虽然在公司公开她的身份了,但她仍然没把自己当成是他这个总裁的夫人。
仍然如此排斥与他一起去公司。
他一下车,秦桑便开着宝马一溜烟离开了。
傅霆深看她跑得那么快,心里有些失落。
他感受得到,不管他如今对秦桑多么用心,她的心,如今也并不在他这个丈夫身上。
起码,并没有放很多在他身上。
但凡他稍微松一松手,他想,她可能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目送着那辆白色宝马混入如织的车流,越变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
傅霆深才收回视线,心情有些凝重地步入傅氏大楼。
进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他不由马上在网上搜索“火烈鸟”的账号。
想再好好看看秦桑画的那些画,及为那些画配的文案。
想从中看出及读出一些他想要的意义出来。
看到那幅《向死而生》的配文,秦桑写的是【不念过往,不畏将来,逐光而行,向死而生】。
然后评论里有人说这幅画画的就是火烈鸟本尊。
说火烈鸟是一种古老而忠贞的鸟,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傅霆深顿时感到看得有些震撼。
昨天在手机上他只是大概划拉了下她的主页,接连看了数十条内容,每条内容都没太仔细品一品。
如今在电脑大屏幕上仔细欣赏着她的画,静下心来品着她写的文字。
他的感受一下要深刻许多。
那幅《蓝色幽梦》,她的配文是【一腔深情,一场幽梦,梦醒情断,悲喜自渡】。
看到这段配文,傅霆深眸子有些湿,心里感到有些堵得慌。
随后再看到那幅《星空》的画与配文,他更感到心里沉甸甸的。
昨天他就觉得这幅画的场景好像有些熟悉,当时也没多想。
如今再细看,这不正是他第一次带秦桑和傅书衡在澜山别墅外散步的情景吗?
但秦桑竟然只画了她和儿子,没有将他画进去。
而且配的文虽鸡汤却透着伤感。
【灵魂若孤独,请记得,低头可见人间烟火,抬头可见万丈星河】。
看到这里,慢慢品了下,傅霆深激动而震撼地发现,秦桑每幅画配的文字,似乎都跟他们的爱情息息相关。
也就是说,秦桑在画每一幅画时,其实都是在想着他。
她的创作灵感,也都是与他有关。
傅霆深顿时在公司待不下去了,他想将那幅《 星空》立马买下来,然后让秦桑把他加进去。
他不会再让她的灵魂孤独,也不会让他们的爱情不完整。
他随即离开公司,自己开着车,匆匆赶往美术馆。
上到三楼展厅,他没有急着联系秦桑,而是先去找《星空》那幅画。
找到后,才站在这幅画前拨打了秦桑的电话。
“老婆,你在哪里?”
“什么事啊?”
“我现在在你和儿子一起散步的那幅画这里,你马上过来!”
“我和儿子一起散步?哦,你在那里干嘛啊?”
秦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知这狗男人突然过来美术馆想发什么疯?
“你过来就是了,老公在这幅画这里等你!”
“桑桑,怎么了?”
时遇此时也在秦桑身边。
“他又过来了,在那幅《星空》的画那里,说让我过去。”
“呵呵,看来他还不算太迟钝,学长料到,他应该迟早会来找这幅画。”
“什么,学长你早料到了?”
“嗯,我特意把你这幅画借过来参展,也是想替你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个有心人。看来,他没让人太失望。”
时遇淡淡笑了笑,儒雅的笑容里既有几分欣慰,也有几分伤感。
“走吧,我陪你一起过去会会他。”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