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陈松行色匆匆地去了总裁办公室。
秦桑瞥了他一眼,心里不由有些忐忑,第一直觉是担心傅书衡出了什么事,因为陈松以前从未这样。
她随即马上发了个信息给刘妈。
【刘妈,衡衡这几天还好吗,今天是不是正常去幼儿园上学?】
【太太,小少爷今天是去幼儿园上学了,但昨晚你和先生都不在家,他闹得有些厉害,早上看到先生回来还大哭了一场,刘妈看着实在心疼。
太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和小少爷真的都很想你,还有先生也很想你的】
看到刘妈的一大串回复,秦桑眸子忍不住有些潮湿。
父母不睦,终究最委屈的还是年幼的孩子。
可她,如今对孩子的处境也无能为力。
【刘妈,衡衡让您多费心了,等我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会去看他的。我现在在上班,就不跟您多聊了】
心情有些凝重地回复完刘妈,秦桑抬眸看了眼总裁办公室。
陈松一进去便把门关上了。
她随即便也没再分心,继续在电脑上整理她的交接资料。
“傅总,我已经查到白玉烟和那个黄毛男最近的情况了!”
陈松一走进总裁办公室,谨慎地将门关上后,便马上向傅霆深汇报道。
傅霆深顿时眸子一凛,身子也坐直了些。
沉着脸催促陈松:“哦?快说!”
“是,傅总!”
“白玉烟最近一个月,将您之前这些年送给她的珠宝和包包都作二手货处理了,然后,总共变现了八千万。”
“呵,这个庸俗透顶的烂货!我傅霆深以前还真是瞎了狗眼!”
傅霆深冷嗤了下,眸子涌起一抹厌恶而犀利的寒光。
“还有呢?继续说!”
“还有,这八千万,她打赏了三百万给那个黄毛男。”
“那个黄毛男叫龚杰,今年24岁,家里很穷,在技校学汽修专业出来的。不过本行没干多久,他便一直不务正业,常年混迹在夜场。”
“他父亲是个赌鬼,母亲婚内勾搭上了一个有点小钱的老男人,被他父亲发现后,狠狠打了一顿,然后离了婚。”
“白玉烟和龚杰是在三十七度酒吧认识的,认识第一晚两人就去旁边的快捷酒店开了房,第二天上午才一起离开的。”
“之后这一个月,他们经常厮混在一起,就我查到的他们在酒店的开房记录,就有十八次。有时是在晚上,有时是白天开钟点房。”
“呵!”
傅霆深扯起唇角,感到无比恶心地嗤笑了一下。
果然烂货就是烂货,骨子里就烂,基因就烂。
因为她父母都是这样的货色!
幸好他之前一直坚持底线,任这个烂货再怎么诱惑他,也没真正碰过她。
否则,他真的要悔断肠!
也恶心得恨不得把肠子吐出来,把自己全身的皮给扒掉一层才行!
“还有呢?”
“还有,他们在您和太太从太太外婆家回云城的前两天,便一起去了港城,现在还没回来。”
“去了港城?看来这是做贼心虚,怕我找他们算账!那你可查到,那个男人送给太太的是什么文件?”
“这个……我暂时还没查到。不过我猜,肯定是白玉烟想离间您和太太感情的东西吧。”
“哦,还有,去港城前,那个龚杰的电话换了,他父亲如今也联系不上他。白玉烟的电话也换了,之前的号码也已经打不通。”
“她的新号码,白家佣人说不知道,恐怕得向白父白母亲自打听才行。”
“哼,这对狗男女,以为把电话换了,人躲到外面去,我就找不到他们了吗?走,马上跟我去白氏!”
“是,傅总。”
听到陈松的这番汇报,傅霆深眸光凛冽,满肚子怒火。
想他在事业上一直自认英明。
这几年把傅氏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没想到在生活中,竟被这样一对不上台面的狗男女摆了一道。
害得他如今家不成家。
老婆俨然视他为陌生人甚至是仇人一般。
他不让这对狗男女付出应有的代价,他誓不为人!
傅霆深带着陈松一起走出办公室时,悄悄瞥了秦桑一眼,她一双沉静而美丽的眸子正专注地对着电脑。
他心里突然觉得自己确实万分对不起她。
为了白玉烟这么个极度恶心的烂货,他这些年竟然一直故意冷落她这个又能干又对婚姻忠诚的妻子。
他是真该死!
换做是他,他肯定也会坚决想跟他离婚。
心情沉甸甸地默默收回视线后,傅霆深大步离开了公司。
让陈松开车,一路直抵白氏。
白氏这些年一直靠傅氏施舍项目才能生存,所以傅霆深这个傅氏总裁,自然是白氏的座上宾。
前台人员一见到他,便马上打电话给白玉烟的父亲白建章。
白建章自是马上从办公室出来热情地迎接。
“贤侄,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白叔这里啊?快里面请!”
“还请白董事长以后叫我傅总。”
傅霆深居高临下,矜贵而冷峻地睨了中年发福的白建章一眼。
然后自顾自地往他这个董事长的办公室走去。
白建章的热情被骤然浇了一盆冷水,他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与窘迫。
心里也不觉有些打鼓。
担心这尊他和白氏得罪不起的大佛突然造访,怕是没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但他还是跟在傅霆深后面,继续赔着几分谄媚的笑脸。
“呵呵,贤侄,是不是白叔哪里做得不好,还是烟儿哪里做得不好,惹贤侄不高兴了?”
“贤侄不妨直说,白叔和烟儿,定是都当改则改!”
“哼。”
傅霆深嘲讽地轻哼了一声,暂时没跟白建章浪费口水。
而是直接走到他这个董事长的办公室,毫不客气而慵懒地双腿交叠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才淡淡瞥了一脸巴结的白建章一眼。
尽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慢条斯理而讽刺地开口:“白董事长,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呵呵,贤侄过奖了!我家烟儿虽说自小被白叔和你邹阿姨娇生惯养了些,但确实是个品性纯良的好姑娘。”
“最主要,她自小对贤侄你一往情深,如今像她这么痴情的姑娘,委实不多见了。”
白建章一时没听出傅霆深话里的讽刺意味。
不由对白玉烟这个女儿大加夸赞了一番,夸得有些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