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看着王六脸上的血痕,越看越过瘾。
假装说道。
“王管事,要不要处理一下伤口啊?”
此时王六才看清李小凡的脸。
竟然没受伤,看来他刚才是想多了。
脸上微微痛,也不是很痛。
就是怪怪的感觉。
李小凡心领神会的递上铜镜。
给王六又一致命打击。
铜镜里映照出一个套着红圈的脸。
王六喃喃自语,“真当怪异。”
李小凡又问道,“王管事,可要处理伤口。”
被李小凡这么反反复复一问。
本来没什么大感觉的脸,王六忽然感到了钝钝的疼痛。
要说新型兵器真的诡异。
难道这东西里面淬了毒?
王六越想越心生害怕。
“李掌柜,可有药?给在下处理一下这伤口。”
李小凡淡淡一笑。
“没有。”
王六挑眉。
不解的看向李小凡。
“没有?你方才那般说……”
“我就是说说而已。”李小凡一副欠揍的语气。
“那在下这伤如何是好?” 王六心生害怕。
“你倒是去医馆啊,在这磨叽什么?”
“对对,在下这就去医馆。”说完,王六忙不迭地冲出了铺子。
眼看着王六离开,李小凡拍了拍手。
从地上捡起了那个立了大功皮搋子。
放在哪里合适呢?
思来想去李小凡站上凳子,将手里皮搋子悬挂在最高处。
也是一进门最显眼的地方。
这样,以后王六一进铺子,就能看到这个东西。
挺好。
玩的就是杀人诛心。
嗖了一下,王蔷薇从外面滑了进来。
指着悬挂在高处的皮搋子,“小凡,那是个什么鬼玩意?”
王三小姐咋咋呼呼的。
脑袋上戴着缺牙娃娃发夹。
那两缕头发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的。
非常卡哇伊斯内。
脚上蹬着粉红色的轮滑鞋。
长裙根本盖不住。
大户人家的小姐就这样风风火火疯疯癫癫跑出了门。
“蔷薇,你这样出来,路上没人看你吗?”
李小凡笑着问道。
“我滑的如一道闪电,不等他们看清我的脸,已经跑远了。”王蔷薇傲娇说道。
“从此这奉乾城内,留下的只有关于本姑娘的传说。”
“至于这传说中的人是谁,让他们猜测去吧。”
李小凡抿嘴笑笑不好意思揭穿。
难不成这全奉乾城里的人,都是傻子脸盲加高度近视吗?
要么看不清脸。
看清脸的是脸盲,马上就忘掉。
看清的又不是脸盲的,却是傻子,不知道是谁。
这样的话,道理就是讲得通了。
“哇,小凡,你这里怎么会有只大花猫!”
王蔷薇滑向大花猫,一个平衡没找好,噼里啪啦,前半身趴在桌子上。
胳膊肘狠狠撞在桌角。
“哇偶!天老爷啊!”王蔷薇惨叫着感慨。
李小凡赶紧过去扶人,“我说祖宗姐啊,你这是干什么,才来就行三拜九叩大礼。”
嘴上调笑着,用尽全力把人搀扶起来。
蹲在桌子上的大花猫,微眯着眼睛,一脸嘲笑。
王蔷薇带着哭腔,“小凡,你这破猫嘲笑我——”
李小凡:“……”
“放心吧,它也嘲笑我。”
李小凡淡然道。
“我不服,”王蔷薇嘟囔,“吃得又肥又胖,我要抱。”
“我都没抱过。”李小凡随口道。
王蔷薇贼心不死,揉着胳膊肘子,又要站起来奔着猫去。
李小凡赶紧阻止,“你这是轮滑鞋,别折腾了,一会儿脸撞花了。”
“你带鞋没?”
按理说出去玩轮滑,包里都带着一双鞋。
可打量一下王三姑娘,全身空空。
身后更是一个丫鬟都没有。
“带鞋做什么?”
李小凡:“……”
“这样行走不便啊,一直穿着不累吗?”
“没带,累了,就脱下来,光着脚走一段。”
王三小姐忽然变魔术似的,手里拎着一块小纱巾,盖在脸上。
“面巾一带,谁还认得我?”
“好好好,这面巾确实比拿着鞋轻便。”
李小凡竖起大拇指。
但是这四月刚上头,天还有点冷,光脚……
这个古代闺蜜是个奇……奇葩女子。
李小凡拿出一双九十九块钱抢购的莆田名牌鞋。
扯下标签。
“新的,穿上。”
王三小姐和她的脚差不多大。
王蔷薇的目光被装在纸盒里的运动鞋,深深吸引。
“此鞋好生奇怪。”
“这是什么料子。”说着,她伸手搓了搓。硬硬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材料,”李小凡坦诚地说,“但是穿上挺舒服的,你试试。”
王蔷薇从轮滑鞋里把脚拔出来,光着脚,有两处已经磨破了皮。
这脚磨成这样,居然还没心没肺地滑。
“等下,我去找消毒水给你涂一下脚。”
王蔷薇拎起脚,看了看,“这破点儿皮算什么?还没夫人的一下子戒尺痛呢。”
哎,李小凡没多问什么。
生长的环境不同,古人比较耐痛吧。
拿出碘酒,用棉签给王三小姐擦脚后跟磨掉皮的地方。
王三小姐倒是好生自在。
坐在椅子上,一手扒拉着肥猫,一条腿一摇一摇的。
“等下你就穿我这鞋回去,我再给你找两个创口贴。”李小凡一边擦药一边说道。
“小凡,你真好——”
话音刚出,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成何体统!”
屋里的两人一猫齐齐看向门口。
严三公子横眉立目瞪着王三小姐,脸上的粉底因为剧烈的面部表情,形成沟壑。
“像什么样子?!大庭广众居然脱下鞋袜,这岂是闺阁女子所为?”
一看来人是严域,王三小姐直接扭过头。
“切,哪热乎去哪晒太阳去。”
“岂有此理,如若外男闯入你该当如何?”严域气得手指乱抖,指着王蔷薇。
“不如何,你就是外男,还不快滚出去?”王三小姐回怼道。
这话也提醒了李小凡,刚王蔷薇脱鞋的时候,没有锁门,实在是失策。
“还不快走?站着看我的脚干嘛?”
“你……你……说,什么……你……”
严域嘴巴从来不是王蔷薇的对手,几句话就磕磕巴巴。
“你啥?少在这里严以待人,宽于利己,你自己擦脂抹粉可以,别人脱个鞋袜就不得了了?”
一提到擦脂抹粉,严域像被夹到尾的猫,留下一句“不可理喻”,“嗷”一下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