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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云漫卷,夕阳微斜。

回村时,晌午已过。临近黄昏,村中小道不见半点人影。

除却近乎铺天盖地的蝉鸣声,白河村中连一声狗吠也无。

白二五本打算早早带着买好的蹄膀与酒,便带着阿凌去拜访村长家。

可硬生生挨过晌午才回了村,没办法,阿凌非要去路上摘石榴。给他媳妇吃!

白二五倒是能理解,毕竟媳妇都是自家的嘛!

谁不想自家媳妇能吃着点喜欢吃的好东西呢?

敲开了村长家的门,开门的是六婶娘,她一双浑浊的老眼,一见阿凌就亮了,笑嘻嘻地赞道:“好俊俏的后生呀!你哪里来得?可成过亲没有?没有的话,大娘给你介绍一个!”

“呃……”阿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二五知道阿凌兄弟少言寡语,在旁帮腔道:“六婶娘别闹,阿凌兄弟已经有媳妇咧!他和他媳妇在路上遇到了强盗,一路跑了好远,才跑到我们这儿。便想在咱们这儿安家落户,我今天特意带他过来,见老村长呢!”

白六婶娘一听,略微有些遗憾,一面唏嘘,一面招呼他们进屋坐下,对里屋扯着嗓子地喊:“糟老头子快出来,二憨子带客人来啦!”

等白二五和阿凌在堂屋的长凳上,坐了好一会儿,那白老村长才弯着腰,撑着拐杖,慢慢腾腾地挪出来。

白老村长缓慢地走到另一张长凳上坐下,抽了口旱烟,眯着眼打量正襟危坐地阿凌,第一时间却没说话,半晌咳嗽了两声,笑眯眯地抚着白色的长胡须,和蔼问道:“小哥怎么称呼?从哪里来?”

阿凌答道:“敝姓云,白云的云;单名凌,凌霄的凌。我和小姐,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在去北芦城送货的路上,遇到强盗,只有我和小姐逃了出来,逃了许多日子,昨夜翻山出来,见到白大哥家,容他们好心收留了一夜。我家小姐今日见此地山清水秀,白大哥他们人也好,便想定居于此,还请老村长能应允。”

白老村长一面听,一面点头,笑意愈发深了,他为人生得慈祥,叫人生不出警惕心思,听阿凌说完,诧异道:“听先生所言,先生该是读过书的人,怎会千里迢迢的去那北芦城做生意?那边离北戎蛮子近,听说可不太平呀!”

阿凌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过来,这白老村长不如白二五他们那么好蒙骗,多半已起了疑心。

北芦城是他记忆里唯一记得的人类城镇名。

阿凌百年前,曾去北面的凛冰原出任务,路过天元城时,正好听其他修士们在议论,说北边的凡人们在什么北芦城打仗,打得血流成河,满地尸首,导致一些魔修冒出来,打算收了凡人们的尸体去炼尸。

不会,仅仅百年过去,这凡人的北芦城已经没了吧?

好在阿凌控制着表情,硬绷着一张俊脸,狡辩道:“是不太平!但没办法,家里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不能不去。”

白老村长点点头,叹气道:“唉,如今世道艰难,大家都不容易。”

阿凌没敢接话茬,他对人间事所知有限,多说多错!

那白老村长笑了笑,又问:“那小哥你们是打算长住呢?还是住段时日便走?”

在旁的白二五是个快言快语的爽快人!

他不知白老村长在打什么机锋,既不说同意阿凌兄弟住下来,又不说不同意。

实在搞不明白,导致阿凌还未说话,已抢着道:“老村长瞧你这话说得,今天我跟阿凌兄弟去找镇子上的郝二兄弟,都已经付过了定金,说好了,后日便来给阿凌兄弟他们起房子,就盖在我家边上,哪里能走?”

白老村长白了这二憨一眼,亏得是看着他长大,知道这孩子打小性子直,缺心眼,又年轻没什么见识,也懒得与他多争辩。

只对阿凌叹道:“唉,我们白家村大多姓白,虽有那么两三户外姓人家,也是之前渭江发大水时,逃难来的孤儿寡母。我们村也穷,都是些大字不识的大老粗,年轻人们打小没有书念,长大了,听人说城里打工赚钱,便都想去城里赚钱。如今村里的年轻人不多,先生是个知书达礼的文雅人,我怕村人们言行粗鲁,冒犯了先生一家。”

阿凌蹙了蹙眉,他听得出村长这是在婉拒了。

但想着小姐想住这里,何况这村长的话也没说死,便难得试着,意图再争取了一下,“村长,我和小姐并非是那些计较繁文末节的人。我们只住在山脚底下,平时也不会过来走动,我保证不给贵村增添麻烦,多生事端。”

“就是!”白二五不知老村长在顾虑什么,帮腔道:“我与阿凌兄弟相处了一日,又与阿凌兄弟走了一趟镇子,知道阿凌兄弟的性格,他人别看着不大说话,但做事利落的很,力气也大,总之不是个会惹事的人!”

老村长再次白了白二五这憨憨一眼,吹胡子瞪眼地用旱烟杆子敲了下白二五的头,气道:“你瞧你!急什么急?我又没说不许先生住在这里!我这不是怕你们这些莽汉的急性子,冲撞了先生吗?”

白二五一听,捂着被老村长敲了的脑袋,双眼一亮,“老村长你这是同意了?”

转头对阿凌喜滋滋地道:“阿凌兄弟你瞧老村长同意了!我就说老村长好说话吧!”

阿凌站起身,对着老村长躬身作揖,“多谢老村长了。”

老村长不敢受他的礼,急忙一下子起身,托住阿凌的胳膊,慌张道:“老头子不过一乡野村夫,可不敢受先生这一礼!”

见阿凌收了行礼的动作才松了口气,坐下来叹道:“唉,咱们村子多少年没出过读书人了,能得先生青睐,乐意与尊小姐定居在白河村,该是我们白河村的福气才是!日后,先生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我家招呼一声,大家以后都是乡里邻居,千万别见外。”

阿凌便顺着他的话,颔首应和了一声。

白老村长其实也明白白二五为何对此事这般热心、着急,自打他家孩子出生后,生得怪异,被村人们视作妖怪。因此遭了村子里人排斥,甚至与家里人闹翻,搬去了山脚底下独居。

如今他终于能有个不嫌弃他的邻居,有个能正常说话的人。

怎么会不高兴呢?

可老村长也没办法,实在是那孩子生得太过诡异,他活了几十年也没见过这样式儿的!

想及此,白老村长忖度,也不知这二憨子有没有对这位先生说过他家的情况?

未免将来误会,便道:“先生既然打算住在此地。我也好提前叫先生知道,我们二憨子,也就是二五家的孩子啊,有些异样。咱们村的人见识少,从没见过那样的。那村中人对二五一家多有排斥,日后先生若住在二五家左近,只怕那几个糊涂、认死理的村人或许会牵扯到先生身上。”

阿凌摇摇头道:“无妨,那孩子,昨夜小姐见过,只是生了白病,医书上亦有记载,并不算稀罕。”

“啊?”白老村长略微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白二五在旁一拍手,想起来,对白老村长道:“哎呀!老村长你瞧我,我早上走前,我媳妇还再三提醒我跟您说呢!阿凌兄弟他媳妇可厉害啦,会看病呢!昨儿夜给我家初一看过了,她说我家初一不是妖怪,是病了,是病了啊!”

经白二五这么一说,白老村长才反应过来,连连叹道:“病了好哇!只是病了就好哇!”说着,立即抬头,目光炯炯,用希冀地目光盯着阿凌,问道:“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阿凌被那样的目光盯得有几分怪异感,他活了几百年,还没被谁用这样的目光盯过,很是不适应。

沉吟片刻,只好道:“虽不一定能完全治好,但应能保他同常人一般生活。”

白老村长见他说得这般肯定,人生阅历不浅,心知大夫一般这么说的话,那其实是很有把握的!

哈哈大笑道:“那也好啊!那也好啊!先生受累,咱们二憨子家的小娃娃就交给你了!二憨子,能遇着先生,是你的福气呀!快来!快过来,过来,给先生磕头!”

阿凌不明白凡人们怎么这么喜欢磕头,像他们修真界除了跪祖师,跪师父外,是不会对着人跪来跪去的。

立即扯住听村长话的白二五的胳膊,向白村长道:“不必如此。他们昨夜已经跪过。何况,我和小姐也不一定能治好,最多就是让他如常人一般生活。”

白老村长抚了抚须,有几分激动,感叹不已:“先生大德!娃娃能平安活着,就已经很好了啊!况且,日后村人们但有病症,到时还望先生慈悲,能施以援手,当然,我们有钱的也会照实付诊金,没钱的总也要拿几颗鸡蛋出来,每年我们村里出一些年货,算是给先生的供奉钱,也是替他们那些困难人家补上诊费。以后,只怕要给先生添麻烦的日子还多着呢。”

“不用。若有生病的人,我们能治就治。村长,你能允许我们住在这里就好,我们不要你们的钱。”

阿凌这么说,只是并不想和这些凡人有太多交集、

哪里知道老村长却会错了意,只当阿凌是那等高风亮节的人物,连连道:“那不成,那不成!那不是长久的相处法子,咱们村里好不容易有个大夫,虽然大家穷,但老夫怎么也不能叫先生吃亏!先生放心,我会去家家户户嘱咐他们的,平日不许他们去轻易打扰先生!”

“这……好吧。”阿凌勉强答应。

觉得有村长的嘱咐不去打扰自己,倒挺好的,毕竟他和小姐不是凡人,和凡人接触多了容易露馅。

这才半天下来,阿凌就发现好多凡人们以为是常识的东西,阿凌就不知道,好几次言谈间差点露馅,阿凌自知自己不是个善言辞的人。

亏得白二五脑子直,比较好糊弄,不然他肯定已经露馅好几次了。

况且阿凌隐隐有种直觉,他觉得这村长好似看出他同凡人不一样了,因此老村长说留他吃饭,阿凌并不敢留。

小声对白二五道:“再不回去,你的葡萄就要坏了!”

白二五这才想起来,连忙一拍脑袋,恍然道:“糟了!我的葡萄!哎呀,老村长我给我三妹妹在镇子上买的葡萄要坏了!就先不吃饭了,三妹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老村长道:“那二憨子,你自己先回去就是了,我与先生喝两杯。”

阿凌一愣,他并不想跟村长多呆,硬着头皮道:“不,不了!多谢村长盛情相邀,只是我家小姐也还在等我。”

“对对对!”白二五笑道,“老村长你不知,阿凌兄弟可为了给他媳妇摘石榴,还特地跑去了临近陶李村那边的树林。要不然,我们怎么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回来!”

老村见阿凌态度坚决,便不在多劝,随后又笑眯眯地送他们到门口,还道:“那先生今日既然有事,现在天也晚了,就算了。但下次先生下次,可一定要赏光,别嫌弃我们农家简陋,一定让我们好好招待招待。”

“一定,一定。”阿凌含糊回应,他内心那不安感越来越大,此刻只想快点离开。

老村长望着驾着牛车远去的身影,才撑着拐杖慢慢挪回屋子,六婶娘收拾了茶碗,随口问:“回去啦?”

“回去了。”老村长坐下来,捶捶快要直不起来的腰背,状似无意地叹,“哎呦,真是老啦!难得咱们村可算有了位大夫,老婆子呀,你明日杀只鸡,炖点鸡汤,今日晚了,我明儿带着鸡,去找大夫看看这老腰吧。哎呦,真是老喽,老喽啊!”

六婶娘手上的动作一顿,紧张问道:“怎么?那年轻人有问题?是歹人?”

老村长摇摇头,微眯着的浑浊眼睛中似盈着笑意,又好似没有,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不是哟!歹人算不上,只怕是……是位了不得的贵人呢!不,那通身的气派,说是天上下凡的仙人也不一定呢。”

“嚯!仙人?仙人来咱们这穷乡僻壤呆着?”六婶娘撇了撇嘴,觉得这老头子近来愈发糊涂了,怕不是快要去了吧?

老村长似看穿了六婶娘心中所想,笑了笑,道:“瞎老婆子,可惜你也老喽!你以前也算见过大世面的,要是换作年轻时候,能看得清楚那年轻人身上穿得那件绸子衣裳,就该知道,那只怕是地主老爷家也穿不起的料子。”

“呵!”六婶娘冷笑一声,对老村长不客气道:“就说你个死老头子快去了吧?那能是绸子?到底是你瞎还是我瞎?”

老村长诧异问:“不是绸子?那是什么?”

六婶娘拿着碗走进厨房,她懒洋洋地蹲在地上洗碗,一边摇头晃脑念道:“不是绸子,不是缎子,不是绫,不是罗,是什么?老婆子我也不清楚!”

老村长吹了吹胡子,有些气愤,觉得你不知道说个屁!

这瞎老婆子肯定在逗他玩!

忽地,六婶娘掀开帘子,笑嘻嘻对老村长道:“不过,糟老头子没彻底老糊涂!看来你还能多挺两年!你是对的!那年轻人身上穿得什么料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料子绝对比我年轻时在知府老爷府里做工,见过的那些料子还要好!”

“唉……祸事呀!祸事呀!”

六婶娘反驳道:“我瞧着那年轻人像个好人!”

老村长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心里却想——

可有些时候,反而就是好人,才会招来祸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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