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钰珩抱住他的腰,就把人往床上扑倒,“有什么好后悔的,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要迁就他?”
我也是第一次做人的,好吗?
贺斯淮的呼吸颤了一下,抬手遮挡住自己的耳朵,“唔……万一,万一他们一直不同意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怎么办?”
“不同意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在村里拜堂成亲。”陆钰珩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只觉得很性感。
带着安抚性的抚摸着他的后颈,又留下一个牙印。
“要是有家人的祝福,那也算圆满,那是没有,那就听天由命,月有阴晴圆缺,世间哪有那么多圆满的事情?”
贺斯淮的身体突然没有那么的僵硬了,举动变得更加的主动,声音都沙哑了不少,“……好。”
他想,或许自己可以去学一下绣工。
还有……怎么感觉小少爷的力气都比自己大了?不仅如此,好像肩膀也宽了,也高了。
……
陆钰珩最后亲了亲他的嘴唇,就把人抱过去洗澡。
晚上的时候,陆钰珩问了一下下人,就知道自己的父亲还在书房,走过去敲了敲门。
“爹,开开门,我有重大的事情跟你说。”
不一会,里面响起了冰冷的声音,“滚进来。”
陆钰珩打开门,月光洒在房间里,把门关上后只有蜡烛燃烧后照亮了余光。
陆父抬起头盯着很久没见的小儿子,才发现我只比以前高了不少,也壮实了,脸蛋也比以前粗糙。
都没有那么白白嫩嫩,让人想捏一捏了。
“哼!出去那么久,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鬼不鬼的模样,你也好意思来我跟前晃悠?”
从小到大,只要有什么好东西,他总会偏爱自己的小儿子,就连自己在宫中的妹妹也会时不时送一些比较珍贵的东西过来。
要不是有那些珍贵的药材补身体,恐怕刚生下来不久后就会夭折了。
如果是大儿子那么强壮的身体,他一定会拿着木棍就往他身上招呼。
陆钰珩查看了一下父亲的神色,发现父亲的神色比较温和,他走过去帮父亲捏了捏肩。
“爹,什么叫人不鬼人鬼不鬼的?我出去后是不是比以前高了不少?现在我一顿能吃三碗饭呢。”
陆父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劝说,“你当真要娶了他?自古以来,婚一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寿之言。”
“我听说他爹娘都出意外走了,一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门当户对才是最紧要的。”
陆钰珩皱了一下眉,冷不丁的说道:“爹,家里有大哥在,你难不成还指望着我走科举这一路吗?”
“还是想让我经商?不然的话,为何要在一门当户对?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我没有什么心眼子,万一离你远了,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陆父:“……”
生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谁不想在官场上一展身手?等你娶了妻,我会想办法把你塞去不需要东奔西走的地方。”
他自然知道自己儿子身体上的情况,也怕小儿子知道自家大哥做了官后会心有怨恨。
“爹,我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只想着陪在你们身边,靠着你们吃吃喝喝,再和夫郎恩恩爱爱。”
陆钰珩伸手拿起一个糕点,就往嘴里送,“爹,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这个破烂的竹笋?”
“对我的期望不要那么高,我能认字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着我考一个状元回来?
陆父:“滚!”
握着茶杯的手,恨不得捏碎茶杯,这傻逼到底是谁?
陆钰珩觉得自家父亲真是油盐不进,“要是夫郎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我也不活了!”
“你就作吧,等你失去了宝贝的儿子,你就知道你当初的决定有多么的错误,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陆钰珩从他桌子上顺了一盘点心后,甩手直接走了出去,还是去跟娘套近乎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句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是管不了了。”
“谢谢爹,我就知道你最疼爱的就是我了。”
“滚!”
“好咧。”
……
在陆府待了半个月,陆钰珩嫌弃贺斯淮在这里过的不自在,跟母亲说了一声后,两人就坐着马车回到了村里。
等回到了家,陆钰珩看到旁边的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后,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做对了。
推开门,桌子上有了一点灰尘,这一次他并没有带小木和小秋过来,嫌弃他们太碍眼了 。
“我们先把这里打扫干净吧。”陆钰珩拿起抹布,刚好擦桌子就被人抢去了,抬头看着身旁的人说道:
“怎么了?要不你擦桌子,我在院里拿扫帚扫一下落叶?”
反正他觉得干什么都行,不挑。
“你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吧,这些活我来干就好了。”贺斯淮知道他从小到大什么活都没干过。
怎么可能会舍得他干这么累的活?
陆钰珩嗤笑了一下,“我要是不和你一起干的话,多累啊!好了,你擦桌子,我去外面扫一下落叶。”
贺斯淮抓住了他的手腕,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了别的,“那行吧,你要是累了就把扫帚丢在地上,等我擦完屋里的就去扫院子。”
“知道啦!”陆钰珩拿着扫帚把院里打扫干净,把刚冒出来的小草全部拔出来。
太阳下山了,两人坐在桌子上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诉说着未来的光景。
“淮哥儿,我已经跟爹娘说好了,两个月后就是好日子,等那时候我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可好?”
陆钰珩为了这件事情,硬是爹爹跟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去了县衙好多回,终于让父亲点了头。
到时候他打算在县城里开一家书坊,现在国泰民安,大哥走了和父亲一样的道路,而他打算过悠闲的日子。
贺斯淮点点头,努力的控制住眼中的泪水,“好,我等你。”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格外的主动。
陆钰珩差点因为他的激动被甩出去,还好,最后把人摁在身下了。
乡下的日子很充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会刻意的避免让其他人看到。
但是村民们的眼睛也不是当摆设的,也不慢的知道了两人的关系,陆钰珩面对他们的询问,就大大方方的说半个月之后,两人会订婚。
两个月后则会成亲。
这下子村民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县令的小儿子感觉他的脑袋是真有一点问题了。
怎么就喜欢上了淮哥儿?什么时候男子们的眼光也变了呢?
一名大娘嗑着瓜子,说道:“其实淮哥儿人也挺好的,能干还老实,那屁股很大,准能给你生个大胖儿子。”
另外一个人也加入了进来,“我觉得吧,一定是他爹娘在天上看着才能让他找到这么好的夫君。”
村头的大树下,那些带孩子的大娘们纷纷的讨论着,现在比较闲,大伙都乐意来这边听一听八卦。
“要我说啊,周鸣就是个没福气的,我听说那两人成亲以后天天都闹腾着,一点也不让人安生。”
“人家男子去书院读书,他一个哥儿吵着闹着也要跟着过去,实在不行就在附近租个房子,不然就会追到书院里去。”
“时不时的就叫娘家的人过来撑腰,实在是可怕。”
“娶要应该娶贤,你们以后可要当心一点。万万不能让你们的儿子孙子娶这种闹腾的媳妇。”
“最后闹着闹着还被书院遣退了,也不就是相当于只能和我们在地里种田,当个泥腿子吗?”
“哈哈哈,可不是嘛,这周家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捞到,听说前几天周家的那小子要上吊自杀呢。”
“天呐!死了没?”
“没呢,被他夫郎发现给救了,不过自从被出院遣退就一直一蹶不振,身体也越发不好了。”
……
等定了亲,陆钰珩寻了一个机会,带着他出去看一看别处的风景,街道上的人喜气洋洋的,传统的服饰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让人莫名的怀念着这里的香火气息,寺庙的香火旺盛,人们带着盼望和期待,为神明添加香火。
“淮哥儿,你给月老上香,还不如把买香的钱给我呢。”
陆钰珩无奈的对着旁边跃跃欲试的人说道,他来这里只是想着过来看一看,可真的没有打算对月老跪拜。
院里有一棵姻缘树,上方挂着满满的布条,写好后,他扔了过去,高高的挂在上方的枝干上。
本来以为是要下山了,没想到贺斯淮想着进去拜一拜月老。
贺斯淮嗔怪的说道:“你要是不去,那我就自个去。”
他只想求个安心,希望成亲那日能够如约而至的举行,他知道求神是虚无缥缈的,可还是把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
“好吧好吧,我陪着你一起,不就是上香吗?反正我可不会跪,给他上香就行了。”
“也好。”贺斯淮也不强迫他,哪怕他不上香,自己也不会多说什么。
陆钰珩看到他跪下来后,他还是站着,打算等他上香的时候就和他一起,没想到猝不及防的就看到月老的雕像裂开了。
他赶紧让系统过去补救,064不服气的大声嚷嚷着,又无奈的去把雕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它很疑惑,目光带着狐疑的神情,望着跪在地上的任务目标,难不成任务目标还有别的身份吗?
高堂上的神明慈祥的望着他源源不断的信徒,眼神似乎转动了一下。
陆钰珩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等贺斯淮上前上香时,他也一同去上香。
到了外面,贺斯淮还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陆钰珩向着那边挨了一点,肩膀碰了一下他。
“淮哥儿,你若是再笑,可就看不清前面的路了!”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贺斯淮条件反射的收敛笑容,反应过来后,转头瞪了他一眼,“哼!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一眼望不到边的下山台阶,于他而言,简直是轻轻松松。
陆钰珩勾唇一笑,跑上前跟上他的步伐,“淮哥儿,你等等我……。”
台阶上的少年相互打闹又对视一笑,路过的路人面容慈祥,一脸真诚的望着上方,佝偻着背的老者握着手中的东西喃喃自语。
他又在渴求什么呢?
……
红灯笼高高挂起,一眼望去是喜庆的象征,陆府热热闹闹的迎接着外来的宾客,笑得脸都要僵住了。
下人们则更加的忙碌,就怕做错了事情,又挨主家的责骂。
丫鬟看着这么大的阵仗,由衷的替少夫人开心。
陆钰珩笑容腼腆的捧着酒杯,一桌一桌的敬客,面对别人的夸赞,他也会腼腆的收下。
进行到一半,陆钰珩假装喝醉,摇摇晃晃的,差点就摔倒。
陆父只能让下人扶他进洞房,假装喝醉不接受什么闹洞房,一进门就不耐烦的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幸好他以前得到的东西很多,能够拿那些东西作为夫郎的嫁妆,游走在街道上时,看着就是风光。
贺斯淮紧张的握着拳头,他并没有盖红盖头,不是独自一人坐在的床上等待,看到他把所有人赶出去后,还是忍不住害羞的低下头。
陆钰珩走过去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夫郎,天色已黑,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好。”贺斯淮下意识的点头,眼神里像是夜晚的星空,明亮得让人忍不住开怀大笑。
红色酒的杯一同落在地上,发出了响声,喜服脱落了一件,陆钰珩一手拉起幔帐,将里面的光景全部遮下。
时不时的传来一些声响,又好像是忍不住的谩骂和求饶声,过了一会儿,又传来男人充满磁性的诱哄声。
红烛高高燃起,月亮害羞地躲在云里,半夜,屋里的人终于歇下。
……
一年后。
陆钰珩本来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夫郎了,没想到刚要把门关上,又进来了几个人。
他只好又坐了回去,开个书坊也没有那么闲啊。
“老板,你这里的书挺齐全的,什么都有。”
陆钰珩说道:“那当然啦,京城里最火热的书籍,我这里都有,你们要是看,那就买回去,我这里可是要关门了的。”
“你们若是想留在这里看,那只能等明天早上早点来。”
青年笑着应下了,几人商量了一下,凑着钱买了一本。
陆钰珩看到他们远去,这才收拾好东西,回到自己的家。
陆府离这里有点远,陆钰珩擅作主张在这附近买了一处宅子,两人一狗也能悠闲自在。
小木和小秋早就被他送去娘亲那里伺候了。
“回来了?”
陆钰珩刚一开门,就听到了树下的人那爽朗的声音,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花一样。
“淮哥儿,你耍刀的模样真帅气!”
贺斯淮每每被夸赞后,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别贫嘴了,我做好了饭菜,就等你了。”
他把刀放回原来的地方,腰就被人抱住。
陆钰珩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嘿!夫郎身上香香的,是不是抹了我买回来的香膏?”
“嗯。”贺斯淮还是适应不了他黏糊糊的样子。
“我买了好几样,你抹的是什么味道的?”
“你闻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哎呀!我最近的鼻子好像不太灵,要不我们回屋?”
“……”
院子里的落叶,随着风吹来落下了几片黄叶,院里的大黑狗懒洋洋地甩着尾巴,晚霞红灿灿的。
屋里的两位主人又开始闹腾了。
“陆钰珩……。”
“嗯,在呢!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