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邪物妖宠!束手就擒!”
黄姓老道阴恻恻的厉喝,如同跗骨之蛆,带着阴冷的灵力威压,死死锁定了林墨!他手中那柄灰扑扑的拂尘无风自动,丝丝缕缕的灰白色尘丝如同活物般微微颤抖,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巷尾刚刚因为林墨吆喝而稍稍聚集的一点人气,瞬间被这老道的威势冲得七零八落!胆小的路人再次作鸟兽散,只剩下几个实在好奇又胆大的,躲在远处墙角探头探脑。
王富贵躲在黄老道身后,脸上挂着怨毒和得意的狞笑,如同看着砧板上的鱼肉般盯着林墨。他仿佛已经看到林墨被黄老道拿下,那奇异的面和灵石都落入自己囊中的场景!
林墨心头警铃狂响!这老道身上的灵力波动虽然不算特别强横(炼气中期),但那种阴冷诡异的气息,比之前的孙七更让人心悸!而且对方打着“降妖除魔”、“替天行道”的大旗,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他怀里那块奇特的灵石,此刻仿佛感应到了威胁,温润的光芒急促地闪烁着!
“黄仙师明鉴!” 林墨强压惊怒,脸上挤出悲愤和委屈交织的表情,声音洪亮,力图让周围的人都听见,“王富贵血口喷人!方才煞气爆发,乃是此地地脉淤积日久,今日突然宣泄所致!与在下何干?与这小兽何干?这小兽乃在下路遇所救,身负重伤,何来凶煞?至于这‘红绕香肉面’,乃我祖传秘方精心熬制,所用食材皆是山野灵谷、奇花异草,香气馥郁正是其神异之处!何来邪异之说?王富贵!你三番两次污蔑于我,不就是因为之前在西头竞争不过我,怀恨在心吗?!”
他反手一指王富贵,将矛盾引向商业竞争,同时再次强调泡面的“祖传”和“灵物”属性!
“你……你放屁!” 王富贵被戳中心事,气得跳脚,指着林墨鼻子大骂,“黄仙师!您别听他狡辩!这小子最是奸猾!他那面香得邪乎!定是加了迷魂药!还有那灵石!他一个凡人哪来的灵石?定是邪法所得!仙师快出手!拿下他搜身便知!”
“冥顽不灵!” 黄老道三角眼中厉色一闪,显然失去了耐心。他手中拂尘猛地向前一挥!
呼——!
一股阴寒刺骨的灰白色气流,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扑林墨面门!气流所过之处,空气温度骤降,地面上甚至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这老道竟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了!目标不仅是林墨,更是他怀里的灵石!
林墨亡魂皆冒!他一个刚“筑基”的凡人,哪能躲过修士的法术攻击?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体验一次濒死绝望的瞬间——
“哼!”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的冷哼,如同冰珠坠玉盘,骤然响起!
这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黄老道的阴风呼啸和王富贵的叫骂!
黄老道挥出的那道阴寒气流,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在距离林墨面门不足三尺的地方,轰然溃散!化作点点冰晶,簌簌落下!
黄老道脸色剧变,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蹬蹬蹬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握拂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骇然抬头!
只见巷口,一抹清冷的月白色身影不知何时悄然出现。
苏清雪!
她依旧是一身素雅月白长裙,纤尘不染。青丝如瀑,仅用白玉簪松松挽起。绝美的容颜清冷如冰,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正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寒意和……淡淡的愠怒?扫过现场。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林墨身上,看到他安然无恙(虽然狼狈),眼中寒意稍敛。随即,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冰的利剑,精准地刺向脸色煞白的黄老道和王富贵!最后,她的视线扫过角落里虚弱趴着、警惕地盯着黄老道的小黑,以及地上依旧昏迷、但气息似乎平稳了一些的老者,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黄松子?” 苏清雪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漠然,“青云坊市的规矩,何时轮到你来替天行道了?谁给你的胆子,在此动手伤人?”
黄松子(黄老道)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他不过是一个依附于某个小宗门、在坊市边缘混饭吃的野道士,修为低微,平日里哪有机会接触苏清雪这等人物?此刻被对方点名质问,那无形的威压让他双腿都有些发软!
“苏……苏小姐!” 黄松子慌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贫……贫道不敢!贫道只是……只是察觉此地煞气爆发,又有邪物作祟,恐伤及无辜,故……故而出手探查!此子……” 他指着林墨,想继续泼脏水。
“煞气已散,根源未明,自有坊市卫所处置。” 苏清雪打断他,声音不容置疑,“此兽乃我安排于此,自有缘由。三日之内,此地方圆十丈,不得擅闯滋扰!违者,视同挑衅青云阁!”
苏清雪的声音并不高,却如同冰冷的敕令,清晰地回荡在巷尾。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重重砸在黄松子和王富贵的心头!
“是……是!贫道明白!贫道告退!告退!” 黄松子脸色惨白如纸,再不敢有丝毫辩解,连滚爬爬地躬身退走,甚至不敢再看林墨一眼。苏清雪那句“视同挑衅青云阁”,足以让他这种小角色死上一百次!
王富贵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他连滚带爬地追上黄松子,如同丧家之犬般消失在巷口,连头都不敢回。
清冷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巷尾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远处细微的议论声和林墨粗重的喘息。
林墨看着苏清雪那清冷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又是她!又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虽然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的冰霜模样,但这份维护……让他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和……异样?
苏清雪缓缓转过身,清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墨身上。这一次,她的目光没有之前的审视和警告,反而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探究?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困惑?
她的目光,先是扫过林墨手中那个还沾着红油调料粉的空泡面桶(刚才扑救小黑时抓的),又扫过角落里虚弱但明显煞气被压制、眼神也恢复了几分清明的小黑,最后,落在了林墨怀里那块依旧散发着温润光芒、但光芒似乎比之前更加柔和、更加“活跃”的下品灵石上。
“方才……” 苏清雪开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你给它……喂了何物?”
来了!林墨心头一紧!她就知道苏清雪会问这个!那泡面残渣压制煞气的效果太明显了!根本瞒不过她的眼睛!
“回……回苏小姐,” 林墨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眼神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心有余悸”和“豁出去”的坦诚,“是……是这‘红绕香肉面’的残渣!”
他举起手中那个油腻的空桶,脸上带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和“祖宗保佑”的庆幸:“小的……小的祖传这秘方,据说有调和气血、安神定魄之效!小的见它煞气爆发,痛苦万分,情急之下……死马当活马医,就把剩下的面渣塞给它吃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真的起了点效果!压住了煞气!真是……真是祖宗保佑啊!” 他再次把功劳推给了“祖传秘方”,表情无比真诚(演技爆表)。
“调和气血?安神定魄?” 苏清雪重复着这两个词,清冷的眉梢极其轻微地挑动了一下。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空泡面桶上,又看了看角落里舔着爪子、幽绿瞳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对那“面渣”回味的小黑。空气中弥漫的浓烈香料气息,与她认知中任何一种“安神定魄”的灵药都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荒谬!无比荒谬!
但眼前的事实却又让她无法反驳!那狂暴的煞气确实被压制下去了!玄冰禁制也恢复了平静!
这“红绕香肉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苏清雪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眸子里,困惑之色前所未有地浓郁!她看着林墨那张沾着泥污、却眼神清亮(透着一股奸商精光)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凡人身上充满了难以理解的谜团!祖传秘方?随手赠予灵石的前辈?还有这能压制诡异煞气的“面”……
“此物……” 苏清雪指了指林墨手中的空桶,声音依旧清冷,但那份探究的意味却浓得化不开,“可否……予我一观?”
林墨心中咯噔一下!看?看什么?看包装上的康帅傅Logo和配料表吗?那不全露馅了?他连忙将空桶往身后藏了藏,脸上露出“为难”和“不舍”的表情:“苏小姐……这……这桶里就剩点渣了……而且……这秘方乃祖传之物,轻易不能示人……您看……”
苏清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主要是那空桶实在脏得难以入目),她微微蹙眉,不再强求。但她的目光却再次落回林墨怀中那块光芒温润的灵石上。
这一次,她的目光停留得更久,也更专注。
灵石散发出的光芒,似乎比之前更加柔和、更加……“活跃”?而且,苏清雪敏锐地察觉到,在那温润的光芒之中,似乎隐隐多了一丝极其微弱、却难以言喻的……淡金色光晕?这光晕极其微弱,混杂在乳白色的灵光中,若非她修为精深且刻意观察,几乎无法察觉!
这淡金色光晕……给她的感觉,竟与刚才林墨强塞给影貘幼崽食物时,那食物残渣上爆发出的微弱纯净光晕……有几分相似?!
难道……
一个更加荒谬、更加难以置信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苏清雪的心头!让她那清冷如冰的心湖,都泛起了难以抑制的波澜!
她猛地抬头,清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射向林墨,带着前所未有的探究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你这灵石……” 苏清雪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波动,“方才……是否接触过那‘红绕香肉面’?”
轰!
林墨的大脑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她看出来了?!她竟然能从灵石的光芒变化上,联想到它接触过泡面?!这女人的观察力和联想力……也太恐怖了吧?!
完了!要露馅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林墨的后背!他该怎么回答?!承认?那灵石接触泡面就能“升级”?这秘密比泡面本身还惊人!不承认?苏清雪那洞察一切的眼神……
就在林墨心念电转、冷汗涔涔,几乎要被苏清雪那锐利的目光逼得崩溃之际——
“呜……咕噜噜……”
角落里,虚弱的小黑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苏清雪和林墨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小黑不知何时挪到了林墨摊位旁,小小的脑袋正凑在一个掀开了盖子、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崭新泡面桶前!它粉嫩的小鼻子贪婪地耸动着,幽绿的瞳孔里充满了渴望!刚才林墨为了吆喝,特意掀开了一桶新泡面的盖子,那霸道无比的香气,对于刚刚“尝到甜头”的小黑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它伸出小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桶壁边缘沾着的调料粉末,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然后,它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尝试着将小小的脑袋往桶里探,想去够里面的面饼……
“住口!” 林墨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吼了出来!又惊又怒!这一桶可是要卖五十灵珠的!是启动资金啊!
他下意识地扑过去,想护住那桶泡面!
小黑被林墨的吼声吓了一跳,猛地缩回头,幽绿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林墨,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呜咽,小爪子还意犹未尽地在桶边扒拉了一下。
林墨扑到泡面桶前,看着里面完好无损的面饼,刚松了口气——
啪嗒!
一小块被小黑爪子带出来的、金黄色的、带着红油和调料粉的干面饼碎屑,掉在了泡面桶旁边……一块黑乎乎的劣质铁矿原石上。
林墨:“……”
苏清雪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死死地锁定了那块沾着面饼碎屑的黑铁矿石!
下一刻!
在苏清雪清冷的瞳孔和林墨惊愕的目光中——
那块原本毫不起眼、黑乎乎、系统评估价值只有0.01财气值的劣质铁矿原石,在接触到那一点点面饼碎屑的瞬间!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淡金色光晕,如同涟漪般从接触点荡漾开来,瞬间扫过整块矿石!
紧接着,矿石表面那粗糙、黯淡、布满杂质的黑色表皮,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拂过,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滑、致密了一些?!虽然变化极其细微,但在苏清雪这等修士眼中,却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般醒目!
更让两人心神剧震的是!
那块矿石内部,原本如同死水般沉寂、驳杂不堪的微弱金属性灵气,竟然……如同被注入了活力,极其微弱地……加速流动、汇聚起来!矿石表面,甚至浮现出几丝比头发丝还细、几乎看不见的、带着微弱金属光泽的纹路!
这……这是……矿石提纯?!灵气活化?!
虽然效果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现象本身,足以颠覆常理!
“这……怎么可能?!” 苏清雪失声低语,清冷绝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她那如同寒潭般平静无波的眼眸,此刻掀起了滔天巨浪!
祖传秘方?安神定魄?
调和气血?压制煞气?
现在……竟然还能活化死物,提纯矿石?!
这“红绕香肉面”……究竟是什么逆天之物?!
苏清雪猛地抬头,那双充满震惊、探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灼热的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死死地、不容置疑地钉在了林墨脸上!仿佛要将他从灵魂到肉体彻底看穿!
“林墨!” 她的声音不再清冷,而是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切?“你这‘红绕香肉面’,究竟是何物所制?!从何而来?!”
压力!如同万丈高山崩塌,轰然压向林墨!
露馅了!彻底露馅了!这泡面的“附加效果”……根本瞒不住了!
林墨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面对着一位洞悉一切的神只!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滚落,后背瞬间湿透!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解释?怎么说?说这是科技与狠活的结晶?说这是流水线生产的垃圾食品?
就在林墨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被苏清雪那灼热的目光烤焦,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严刑逼供或者切片研究时——
“苏……苏小姐!神迹!神迹啊!!” 一个激动得变了调的、苍老沙哑的声音,如同破锣般响起!
只见地上那个一直昏迷抽搐的老者——李老头,不知何时竟然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青灰之色褪去不少,嘴唇也有了血色。他浑浊的老眼此刻瞪得溜圆,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崇拜,死死地盯着林墨……和他面前那桶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泡面!
“是这神面!是这神面的香气!!” 李老头激动得手舞足蹈,指着那桶泡面,声音嘶哑却洪亮,“刚才……刚才老汉我被那黑气冲了魂!浑身冰冷!像掉进了冰窟窿!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感觉魂儿都要被勾走了!迷迷糊糊的……就闻到一股子奇香!那香味……像……像太阳!像火炉!暖烘烘的!硬是把老汉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还有……还有嘴里那药粉……化开之后,暖洋洋的……舒坦!舒坦啊!!” 他一边说,一边贪婪地、用力地呼吸着空气中浓郁的泡面香气,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和虔诚的光芒!
“老汉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闻过这么香!这么神的东西!这面……定是仙家之物!能驱邪!能救命!!” 李老头挣扎着爬起来,不顾自己还虚弱的身体,对着林墨,更对着那桶泡面,纳头便拜!“多谢恩公!多谢恩公赐下神面救命之恩!老汉李三,愿为恩公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香火!!”
李老头这突如其来的“现身说法”和狂热崇拜,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巷尾诡异的气氛炸得粉碎!
远处躲着偷看的人群,瞬间哗然!
“李老头醒了?!真醒了!”
“他说是那面的香气救了他?!”
“仙家之物?驱邪救命?!”
“我的天!刚才那煞气多吓人!李老头离得最近!竟然真被这面救回来了?!”
“神面!真是神面啊!”
震惊!狂热!贪婪!种种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再次聚焦在林墨和他摊位上的两桶泡面上!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百倍!
苏清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怔!她看着纳头便拜、激动得老泪纵横的李老头,又看看空气中那霸道无比的香气,再看看那块沾染了面屑后发生微弱变化的矿石……最后,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林墨身上。
那清冷眸子里滔天的震惊和探究,此刻被一种更加复杂难明、甚至带着一丝……荒谬绝伦的情绪所取代。
祖传秘方?安神定魄?压制煞气?活化矿石?现在……还能驱邪救命?!
这“红绕香肉面”……难道真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蕴含大道法则的……天地奇珍?!
林墨也懵了!他看着跪在地上、把他当神仙拜的李老头,再看看周围那些瞬间变得无比狂热的眼神,最后对上苏清雪那双充满了复杂、探究和……一丝难以言喻“信了你的邪”的目光……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重塑了!
康帅傅红烧牛肉面……在异世界……成救命仙丹了?!
就在这时——
“神面!我要买神面!!”
“五十灵珠!我出五十灵珠!!”
“放屁!我出一块下品灵石!给我一桶!!”
“都滚开!老子出两块下品灵石!两桶我都要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更加疯狂的喧嚣和竞价!人群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再也顾不上什么煞气、什么仙师,红着眼睛,挥舞着钱袋,疯狂地冲向林墨的摊位!为了那能“驱邪救命”的“神面”,他们愿意倾家荡产!
林墨瞬间被狂热的人群包围!无数双手伸向他,伸向那两桶泡面!
“别抢!别抢!排队!价高者得!!” 林墨手忙脚乱地护住泡面桶,扯着嗓子大喊,声音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他看着眼前一张张因为贪婪和渴望而扭曲的脸,再想起刚才苏清雪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和即将到来的三日之期……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沉重的压力,如同冰火两重天,瞬间将他淹没!
钱!财气值!近在眼前!
但更大的危机和秘密……也彻底暴露在了阳光下!
三日之期……如同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