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在办公室处理完季度财报,随手点开抖音,却被满屏的“酸柠檬”特效晃了眼。杀生鱼丸穿着改良版汉服,手里举着半块咬过的柠檬,乌苏苏则摇着团扇站在她身后,两人的直播间标题赫然写着:《论释怀哥为何只带别人回家——在线等,急!》
“家人们谁懂啊!”杀生鱼丸咬着柠檬皱起眉,酸得眼睛眯成缝,“上次释怀上哥来看我们直播,结果带走了龙虾和李金阳,留我们在直播间喝西北风!”
乌苏苏用团扇敲了敲她的脑袋:“明明是你当时只顾着怼黑粉,连句‘哥哥慢走’都没说!”
“我那是专注业务!”杀生鱼丸梗着脖子反驳,发间的鱼骨发饰跟着晃动,“再说了,鹿鹿大佬不也没走成?咱们好歹有个伴儿!”
弹幕立刻被“鱼丸气鼓鼓好可爱”“乌苏苏快哄”刷屏。秦风挑眉,这两位姑娘他自然记得:杀生鱼丸以“古风怼人”闻名,直播时总抱着把木雕鱼骨刀,擅长用《诗经》金句骂渣男;乌苏苏则是“国风甜妹”,偏偏爱穿铠甲玩反差,上次直播用团扇敲碎核桃的名场面还上了热搜。
“要不……”乌苏苏忽然凑近镜头,铠甲肩带滑落半寸,露出精致的锁骨链,“咱们给释怀哥发个‘求带走’私信?就说……就说我们会做古法酸梅汤!”
“俗!”杀生鱼丸拍桌而起,鱼骨刀差点戳到镜头,“要我说,直接杀到他公司门口——上次我查过,唐氏集团38楼的落地窗能看见江景!”
“你怎么知道?”
“……刷他送的嘉年华时,顺便查的。”
下午三点,秦风正在和唐糖开会,秘书突然敲门:“秦总,有两位小姐说找您‘聊聊人生’,还带了把……鱼骨刀?”
唐糖挑眉:“哟,这是找上门来了?”
话音未落,杀生鱼丸已经推开办公室门,乌苏苏跟在后面,手里抱着个食盒。前者穿着黑色飞鱼服,腰间挂着木雕鱼骨刀;后者穿着粉色齐胸襦裙,裙摆里却露出战术靴的鞋尖,两人的搭配像幅混搭的古风拼贴画。
“释怀哥!”杀生鱼丸撑着桌面俯身,鱼骨刀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为什么上次只带走她们?我刀功可比龙虾好——能雕出《兰亭序》的刺身!”
乌苏苏慌忙拽她的袖子:“别这么直接!”转头对着秦风展颜一笑,食盒里飘出酸梅汤的清香,“我们煮了古法酸梅汤,加了……加了对生意好的料子!”
秦风忍住笑,指了指沙发:“先坐。”目光扫过杀生鱼丸握刀的手——指节上有薄茧,显然是常年练刀所致;乌苏苏的食盒边缘绣着“招财进宝”,却是用现代机绣工艺。
“其实是我们吃醋了。”杀生鱼丸突然把刀拍在茶几上,刀柄刻着“怼天怼地”四个小篆,“她们说您喜欢‘有个性’的主播,我比龙虾能怼,乌苏苏比李金阳能装甜妹……”
“我没有装!”乌苏苏急得耳尖发红,铠甲下的内搭露出一角,竟是印着“干饭人”字样的t恤,“我、我只是偶尔反差萌!”
秦风忽然想起龙虾曾说过:“鱼丸那把鱼骨刀,其实是她爷爷刻的象棋子改的;乌苏苏的战术靴里,永远藏着暖宝宝。”眼前的她们,看似张扬跋扈,实则藏着笨拙的真诚。
唐糖端着酸梅汤轻笑:“说吧,想让秦风怎么‘补偿’你们?”
杀生鱼丸梗着脖子:“下次直播,他必须坐榜一!”
乌苏苏却小声道:“其实……只是想让释怀哥知道,我们也很努力。鱼丸每天凌晨练刀功,我跟着老师傅学古法酸梅汤,手都被烫出泡了……”
她卷起袖子,腕间果然有淡淡的红痕。秦风挑眉,忽然想起她们直播间的简介:“杀生鱼丸:用最古的话,骂最渣的人;乌苏苏:铠甲下藏着甜,甜皮下藏着刀。”
“这样吧,”他指了指杀生鱼丸的刀,“下次直播,我带龙虾来跟你比刀——用水果雕《出师表》,如何?”又转向乌苏苏,“你的酸梅汤,我让唐糖的甜品店试试联名款,就叫‘甜辣江湖’。”
杀生鱼丸眼睛一亮:“当真?那要是我赢了,能不能让您在直播间给我当一回‘人形刀架’?”
乌苏苏慌忙扯她:“太过分了!”
“不过分。”秦风轻笑,“但输了要罚——给我办公室送一个月的酸梅汤,如何?”
周末傍晚,秦风被杀生鱼丸“押”上天台直播。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龙虾抱着哈密瓜站在一旁,李金阳则靠在栏杆上嗑瓜子,鹿鹿大佬举着手机当观众。
“家人们!”杀生鱼丸举起雕花水果刀,“今天咱们比的是‘古风刀功’——用哈密瓜雕《出师表》,限时十分钟!”
龙虾叼着牙签挑眉:“输了别哭啊,鱼丸妹妹。”
刀光闪过,哈密瓜皮在杀生鱼丸手下变成细如发丝的丝绦,乌苏苏在一旁打灯,暖光下,“亲贤臣,远小人”六个字逐渐在瓜肉上显现。龙虾的刀法更显利落,刻到“临表涕零”时,竟用瓜汁染出泪痕的效果。
“时间到!”鹿鹿大佬举牌,“有请释怀哥点评!”
秦风端详着两件作品,杀生鱼丸的字迹工整如小楷,龙虾的则带些狂草意趣。他忽然指着杀生鱼丸刻的“臣本布衣”四字:“这里缺了刀势,像在‘躲’。”又指向龙虾的“五月渡泸”:“这里用力过猛,笔画裂了。”
两人同时不服:“那您来?”
秦风挑眉,从杀生鱼丸手中接过刀,在剩下的哈密瓜上随意刻了几笔——竟是两个斗嘴的小人,一个举着鱼骨刀,一个攥着哈密瓜皮。众人愣神间,他又补了行小字:“各有锋芒,皆为妙刀。”
弹幕瞬间被“释怀哥深藏不露”“这波是和稀泥大师”刷屏。杀生鱼丸忽然笑出声,用刀尖挑起瓜雕小人:“算你厉害——乌苏苏,把酸梅汤搬上来,愿赌服输!”
乌苏苏从保温箱里取出酸梅汤,却在递给秦风时手滑,汤汁泼在他白衬衫上。她慌忙用袖口擦:“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笨蛋!”杀生鱼丸递过湿巾,“用我的刀刮掉啊——反正他衣服贵,刮坏了算我的。”
秦风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想起唐糖说过的“直播圈最珍贵的就是烟火气”。夕阳落在杀生鱼丸的鱼骨刀上,乌苏苏的铠甲反光里映着晚霞,远处传来鹿鹿大佬的吐槽:“你们俩以后再敢‘查岗’,我就让秦风送你们去军训!”
手机震动,唐糖发来消息:[酸梅汤配方我收下了,下周新品上市——不过你对那俩姑娘,是不是太纵容了?]
秦风望向天台外的城市灯火,杀生鱼丸正在教龙虾用鱼骨刀雕花,乌苏苏蹲在地上捡哈密瓜皮,晚霞给她们的轮廓镀上金边。他轻笑,指尖敲出回复:[在钢筋水泥里,能遇到几个敢用鱼骨刀刻真心的姑娘,纵容点又何妨?]
晚风卷起天台的纱幔,直播间的弹幕还在刷“释怀哥好温柔”,而他知道,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杀生鱼丸刀下的哈密瓜雕,乌苏苏汤里的酸梅,初尝时或酸或辣,细品却自有一番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