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初咽了咽口水,实在不行,给老师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你不会也觉得我不稳重吧?”
魏思佑越想越觉得不可理喻,他活了一把年纪了,竟然被批做事不稳重!
面对自家老师偏执的眼神,谢延初疯狂摇头。
“延初啊,趁着年轻,你另拜他门吧!”
“老师要逐我出师门?”谢延初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学生有错,老师尽可罚我,还求老师莫要逐我出师门!”
魏思佑视若无睹,两眼空洞,“我是为了你好啊!”
“一个月,只有一个月,吾命休矣啊!”
“一个月?什么只有一个月?”谢延初着急地追问。
魏思佑没有理会他,只是浑浑噩噩地往前走去。
谢延初见此,心神俱碎,他满身怨气地起身,转身就走。
“延初啊,你这是要去哪里?”李戚见大事不妙,连忙出声询问。
“我找赵昭阳去,他若是不满,尽可冲着我来,欺负一个老头儿,算什么本事?”
“疯了疯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去找他对峙?且不说魏大人这样,是否是昭阳世子的原因,就算是又如何?人家一个堂堂世子,你何德何能去质问人家?”
李戚试图安抚谢延初,暴躁的情绪。
“世子怎么了?世子就能不讲理了?他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皇宫告御状,我老师再不济,也是一个朝廷命官,我不信皇上会放任不管!”
谢延初越说越激动!
“你先别急,我这就派人出去打探,若真是昭阳世子,将魏大人逼成这样。我陪着你,咱们一起打上,他宁王府的大门去!”
李戚见他失去理智,也跟着急得不得了。
“怎么能不急?他是我老师,我老师被人逼成这样,我这个做弟子的,如何不为他讨一个公道回来?”
谢延初气红了眼,根本听不进李戚的话。
“可是,你老师不是同昭阳世子,一起进宫面圣去了吗?你又怎么一口断定,魏大人变成这样,是昭阳世子所害?”李戚又道。
“就是他,我老师念叨着的毛头小子,除了他,还有谁?”
谢延初推开李戚,“你莫要劝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自会一人承担,但是,老师这个场子,今日我必须给他找回来!”
说完,大步往外奔去。
李戚左右望了望,一拍大腿,连忙追了出去,“舍命陪君子,我豁出命,去陪你这一场,谢延初啊,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忘恩负义啊!”
“来,你们都来看看我!”
赵昭阳听闻谢延初,在府外求见的消息,微笑着招了招手。
“你们觉得我怎么样?”
杨澜都不用用眼睛看,言之凿凿地称赞道:“主子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说完,他又觉得,主子话里,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什么意思呢?他还不懂!
就连神经大条的未来,都从赵昭阳的微笑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即便如此,未来还是坚定地表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大威猛、器宇轩昂!”
实话放在心里就好,不用特地讲出来!
赵昭阳伸出手,止住了这个话题,歪头淡淡地问:“我的意思是,我看起来,是什么很好欺负的人吗?”
“谁?谁敢这么以为?”未来骤然反应过来,“是外面那个小瘪三是吧,我这就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说着,撸起袖子就往外冲,敢欺负他未来的老大,不要命了?
“不!”
赵昭阳笑的越发灿烂。
“你去,把他给我请过来,这次,我亲自来!”
未来浑身一颤,随后,福至心灵,“老大,您就瞧好吧,我这就去把他们迎进来!”
关门打狗,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谢延初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刚站定,还未说话。
“唔——”
他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回头去看,原来是未来在他身后。
未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将人踹在地上,而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赵昭阳身后,挑衅地对着他呲了呲牙!
“殿下,您这样,是否太过分了?”李戚连忙上前,想要去搀扶跪地的谢延初。
“没你们过分,走了老的,来了小的,当我这儿是厕所是吧?”
不对,他这儿是厕所,他是什么?
完了,更生气了!
他美好的假期,就这样没了!
赵昭阳冷笑着走到谢延初身前,看似优雅,实则狠狠地补了一脚。
“来的时候,没打听过我的名声?老子现在很不爽,你们说,该怎么办?”
“你对我老师做了什么?”谢延初强忍着痛苦,咬牙切齿地问道。
赵昭阳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回答我的问题!”
“世子殿下!”李戚大惊失色,这昭阳世子,长得一副面若冠玉的俊俏模样,内里怎会如此暴虐成性?
“谢延初只是一时失了智,还请殿下看在魏大人的面子上,饶他这一次吧!”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敢如此嚣张,无非倚仗他世子的身份,阿戚,你莫要求他!”谢延初挣扎着拉住李戚。
“对啊,你羡慕啊,谁叫你没有投个好胎,我现在就是要了你的命,你又能说什么?”
赵昭阳冷笑一声,“不自量力的废——物——”
“你无耻!”谢延初从未被如此羞辱过,心中经受不住,眼带凶光,恶狠狠地看向赵昭阳。
杨澜惊觉危险,持刀护在自家主子身前。
“欺软怕硬的东西!你老师办事不利,在皇上面前吃了瘪,你不去找皇上讨个说法,反而,来找我家主子的麻烦!”
“你老师知道吗?他若是知道,估计脸都被你丢尽了吧!”
两方对峙,人家人多势众,谢延初如何是对手?
李戚压着谢延初往地上跪,“殿下,此次不请自来,确实是冲撞了您!”
“可魏大人,自回去,就一副魂不守舍、如得癔症的模样,谢延初也是护师心切,这才情急之下,登门拜访,希望殿下为我等解惑,找出病症,解开魏大人心结!”
“与我何干?”赵昭阳冷漠地看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