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嫌弃于我?”赵昭阳故作哀怨地看向姜辞明。
姜辞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外人面前,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你说啊,你是不是嫌弃我?”看我不恶心死你!
“你不准胡闹了!”
姜辞明厉声制止赵昭阳后,又无奈看向杨子为。
“小儿心性,杨大人莫怪!”
杨子为面上不显,实则心中打鼓,“下官懂,下官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搅二位了!”
说完,也顾不上礼仪了,抬步匆匆而去!
“哈哈哈哈——”
赵昭阳看他狼狈逃跑的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姜辞明看准时机,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瞬间,手不痒了,心里也不刺挠了!
赵昭阳哀怨地瞅了他一眼,这老家伙学坏了,竟然搞背后偷袭这一套!
姜辞明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怎么?我还动不得你了?”
“俺也有事!”
说完,赵昭阳飘然而去。
“我没用力啊!”姜辞明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巴掌,随后,又求证地看向姜远仲,“我真没有用力!”
“现在的年轻人啊,经不起半分挫折,想当年,我读书的时候——”
姜远仲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微笑,而后轻轻提醒道:“主子,世子他走了!”
“什么?”姜辞明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
“我还没……”
“算了,他那个性子,我说多了,他还嫌我啰嗦,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闯吧,绊几个跟头,跌几次跤,就长大喽!”
宁王府
“疯了,彻底是疯了,这个老四,也太会惹事儿了!”
赵昭明不能理解,他无法想象,赵昭玉是怎么敢的?
“大哥,再这样下去,四弟会不会死啊?”
“呸呸呸,最多也就是逐出家门,不妨事的,不妨事的!”
这话说的,极其没有底气,赵昭明又道:“老二啊,要不,你去劝劝父王他老人家?”
他是不敢触霉头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赵昭凌身上了。
“我不行的!”赵昭凌连连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拒绝。
“那就让他去死吧,谁让他非要作死呢!”
赵昭明两手一摊,他们都自身难保,如何去管他?
“老四若是没回来就好了,他不回来,家里一片祥和,你再看看他回家以后,先是赵檀奴出事,紧接着又是我,如今更是连累的整个家,都不得安宁!”
说到这里,他四周看了看,凑近赵昭凌,讳莫如深地小声说道。
“老二,你觉得他这个荧惑星的命格,是不是还是有点说法,虽然都说他和赵檀奴的命格已改,可我看呐,他摆明了,就是克咱们家!”
“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若是让别人听了去,四弟恐怕是活不下去了!”
想起赵昭阳替老四经历的一切,赵昭凌浑身不自觉地颤了几下,四处张望,见周围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王若是知道,你私下,又将此事拿出来议论,定是宽恕不了你!”
“本来就是,若不是赵檀奴,替他应了劫,他指不定现在如何了呢,现在事情平了,他倒是有脸跳出来,质疑赵檀奴德不配位了!”
“还请废世子,你说,他哪儿来的脸?”
赵昭明越说越气愤。
“这宁王府的世子之位,就算不是赵檀奴的,那也落不到他赵昭玉的头上去。”
“他以为他倚仗的是什么?若不是赵檀奴那个笨蛋,一直护着他,以父王的性子,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大哥,老四毕竟是咱们的兄弟,若是这时候放任不管,父王会不会反过来觉得,咱们太过冷血无情了?”
赵昭凌觉得很有可能,就他们父王那个性子,本就对他们兄弟,有诸多不满。
他们若是不拦着些,日后,若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他们也定是逃不脱的!
“怕甚?这个家里,除了赵檀奴能入他的眼之外,咱们哪个不是被他无视个彻底?反正怎么做都是个错,不如什么都不做!”
赵昭明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你信不信,咱们现在去替老四求情,父王一定会觉得咱们包藏祸心,亦或者与老四是一伙儿的,到那时,惨的可就是咱们了!”
“那怎么办?老四被关着,没吃没喝也就罢了,他身上有伤,再不上药,身子恐怕撑不住啊!”
赵昭凌担忧地说道。
“我能怎么办?家丑不可外扬,他服个软、认个错,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他偏偏是个硬骨头,除非赵檀奴突然回来,要不然,咱们劝不住父王,更劝不住他!”
赵昭明也跟着叹了口气。
“要不,咱们找人给三弟送个信儿?”赵昭凌建议道。
“我劝你不要惹事,父王若是知道了,你看他剥不剥你的皮就完了!”
赵昭明白了他一眼。
“就这样吧,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更不想因为他惹火上身,至于你,随便你吧,只是莫要牵连到我!”
怎么做都是错,不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大哥!”
赵昭凌见人走了,一时有些无措。
金科查看了赵昭玉的惨状,见他那张与赵昭阳一样的面容,布满了惨白。
心有不忍,开口想劝,却不料,人家撇头闭眼,根本不想理会他,他无奈,只得回去复命。
“爷,玉公子毕竟与世子一母同胞,他若是出了事,世子那里恐怕不好交代!”金科劝道。
“他就是仗着我不敢把他怎么样,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这混账东西,竟然敢觊觎檀奴的位置,他配吗?”
赵治一把将手中的笔,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留下他,檀奴重情,若是让他知道,心中定是不好受的!”
他的手,撑在额头上,心中又气又恼,“终究不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
“玉公子的身体里,到底流着您的血脉,想来秉性不坏,不如让大公子和二公子一同去劝劝!”金科又道。
“他们?”赵治嘲讽一笑,“这两个都被无知妇人养坏了,说不准躲在哪里看笑话呢,你瞧瞧,若真是兄弟情深,怎会到现在,也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