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婆婆你确定吗？我这里全程录音，提供假线索是要担责任的。”
“这……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再家人确实有几天没看到她，所以…”
“听谁说的？”
“隔壁403”
“对于401你还知道什么？”
“听说那个女的自己待不住就爱在外面找男人所以她男人才打她的。”
“这些也是从403那里听到的？”
“是啊”
“这些话你们也信？”
老婆婆也没那么理直气壮“她说的有理有据的，本来我也不信的。”
“那还知道些什么？”
“就都是那些。”
姜楠觉得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
“行，婆婆我先走了，到时候有问题再找你。”
“我可都是实话实说的”
“行”
姜楠出去后又敲响403的门。
“谁啊？”
一个妇女把门打开。
姜楠出示证件“问你点事”
她笑着“警察啊，你问”
“你和401的女主人是什么关系？”
她的眼神有些闪烁“就…普通邻里关系”
“那你对401有什么了解？”
“也没啥了解，她人还不错”
“那你知道这几天她不在家吗？”
“知道，听说是跟别人跑了。”
“跟谁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是听谁说她跟别人跑了的？”
她眼神十分躲闪“就…看她这几天不在啊”
“是自己恶意揣测吗？诽谤可是违法的。”
“不是不是，我没诽谤，是听她婆婆说的。”
“她婆婆经常过来吗？”
“倒也不算经常吧，就一个月两次的样子。”
“她婆婆和你的关系很好吗？”
“嗯…还可以吧，她来的话大多数是和我说说话聊聊八卦什么的。”
“她和她婆婆关系怎么样？”
“不太好，不然也不会说那些话，按我看啊应该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
“生不出儿子？”
“对啊，她每次过来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她们娘俩。”
“那你怎么还跟着她一起造谣？”
“这不是想和别人处理好关系嘛，说八卦一下子就把关系拉近了。”
姜楠无语“那你对401的男主人有什么了解？”
“这我倒是没什么了解，只知道他是开出租车的，每天早出晚归”
“哦，还喜欢打牌喝酒来着。”
姜楠点头“还有吗？”
“……喜欢打老婆，但对外人又笑嘻嘻的，是个窝囊废。”
这形容的倒是不错。
“还有别的吗？”
“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好，有问题再来找你。”
“警察再见”
姜楠笑道“你还想跟我再见啊？”
她笑眯眯的“当然啦”这样不就又有八卦素材啦？
姜楠往外走着，电话响起。
“喂，李队”
“小姜，我问了一下，有是有报失踪的，但只有一个小孩子和两个少女，没有三十多岁的。”
“谢谢李队。”
“没事，是有人失踪吗？这种事不归咱们管啊”
“不是”
“行，你先忙吧。”
“好，谢谢李队。”
姜楠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没人报案呢？难道她的家人也不管她吗？
嘟——嘟——嘟——
“喂，小张帮我个忙呗，查一下三十多岁叫张彩玲的妇女有没有什么家人。”
“还有别的信息吗？”
“家住xx小区c栋401，老公叫刘耀祖。”
“还有个小女儿。”
“行，等我查到了给你打电话 ”
“谢谢小张”
“嗨，这点小事还谢啥。”
“拜拜”
姜楠坐在车里，莉莉丝坐在有软垫的茶杯里看着姜楠。
“你看我干嘛？”
“我都说了人类是虚伪的，那个女的明明知道她很可能没做那些事，
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她婆婆的话，肆意传播着谣言，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
“包括你也是，他们打电话叫你过去，说有人命案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开心，
而不是为人命的消逝感到悲伤，你想要得到重用，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无所事事。”
莉莉丝托着脑袋说着，姜楠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
姜楠注意到她的最后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一直无所事事？”
莉莉丝笑着逃避话题“你猜啊”
“甚至你们里面那个医学生也是，内心对别人的生死毫不关心，只是被另一个少年带着走而已。”
莉莉丝舔舔嘴角“但那个鱼修就不一样了，看起来极其美味～”
姜楠皱眉，好像从没对她说过白行见是医学生吧？难道她能洞悉人心？
“他的心灵看起来相当纯净，这种东西当做食物简直就是仙品，哈哈哈”
她看起来相当期待。
姜楠就这样盯着她。
莉莉丝回过神来“你看我干嘛？”
姜楠看着莉莉丝眼神冰冷“看你要笑到什么时候”
莉莉丝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哈哈”
“你说你讨厌虚伪贪心的人类，那你自己就不贪心不虚伪吗？”
“渴望得到权利的夜魔想吃掉内心纯净的人类来增强力量。”
莉莉丝脸上的笑容消失“那又怎样？我就要力量，我就是要掌控世界。”
“威胁到我的人都会被我杀掉。”
姜楠戳着她的心窝子“那你们的上帝呢？不还是没被你杀掉吗？”
莉莉丝也冷冷的看着姜楠，两人在车内对峙。
良久——
手机上发来消息。
姜楠叹了口气，手把住方向盘。
“你要去哪儿？”
“把你拿给实验室做研究，让你永远出不来。”
莉莉丝不信“切，我才不信呢。
“前面就是了。”
莉莉丝闻言扭头看到医院“你来真的？”
姜楠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莉莉丝也随之松一口气。
来到商场，姜楠把车停好，一把抓起莉莉丝揣进兜里。
莉莉丝从兜里冒出脑袋，又被姜楠打回去。
但莉莉丝缩的很快，姜楠并没有碰到莉莉丝的脑袋。
“别乱出来，不然真送你去实验室。”
莉莉丝在口袋里闷闷的说着“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你说的是实话，我说的也是实话。”
“哦”没有愤怒的滋养真让人难受。
姜楠跟着小张发来的资料一路走到那家玩具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