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键波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玩着消消乐。
“姐姐不在,好无聊啊……”
手机里消消乐的失败音效格外的刺耳,他烦躁地关掉手机——
“烦人!这关怎么这么难!”
其实李键波就是太久没动脑子,要吃要玩全部叫一声“姐姐”,想要什么洛晴都会送到他的手里,导致现在脑子彻底生锈了。
正这么想着,外面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嗒嗒”声。
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冲着李键波这个房间来的。
“嘿嘿,姐姐回来了~”
李键波满眼期待的望向病房的门。
直到门被咔嚓一声打开,看见一抹艳红时:
哦哦,应该不是姐姐,是张姐啊……
——那我开心个嘚啊!
“小波,你好啊~”
张婉夕绝美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一步一步走到李键波床边。
“今天恢复的怎么样了?”
李键波面无表情地说道:“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的时候动作幅度大了就会很疼……”
“那小波要注意啊。”
张婉夕将手上提着一杯橙汁,递给李键波。
“今天开完会我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没来得及给你带什么,就在医院楼下买了杯你最爱喝的。”
“谢谢张姐……”
李键波想拧开盖子喝,可手上怎么就是使不上劲,大概是受伤导致的。
张婉夕看出了他的窘迫,脸上的笑容更盛:
“要不要张姐帮你拧开?”
李键波有些尴尬地点点头:“麻...麻烦张姐了……”
张婉夕接过橙汁,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拧就打开了瓶盖。
她却没有立即还给李键波,而是故意凑到他嘴边:“来,我喂你~”
“这样喂……多难受啊。”
张婉夕就在等这句话——
“那拿嘴喂好不好?”
李键波倒吸一口凉气,回想到曾经那些张婉夕喂自己的场景,他猛的伸手护住嘴。
“不行!姐姐不让我跟别的女人接吻!”
听到这句话,张婉夕的脸瞬间冷了下去,将刚刚含进嘴备喂李键波的橙汁咽了下去。
“你是我老公,凭什么不能接吻?”
李键波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那个结婚证……不是你自己托关系办的吗……”
“那我们也是合法夫妻!”
“我不管,我就不跟你亲嘴~”
见李键波死死护着嘴,张婉夕内心烦躁。
“把手松开!”
“不!”
张婉夕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冰霜瞬间化作委屈的泪花,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小波,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忙完工作就往医院跑,连晚饭都没吃……就是想跟你亲亲抱抱。”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李键波有些纠结。
“可姐姐会生气……”他嗫嚅着,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张婉夕立刻抓住机会,指尖轻轻擦过他手背的输液贴:“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求你了小波,就亲一口~我都累了一天了,就想亲一下放松放松。”
李键波咬着下唇,心里嘟囔:
这女人什么时候会装可怜求人了,要不就亲一口?反正姐姐也不会知道。
“哎呀小波~求求你,就一口,你想要什么张姐都给你买!”
“好吧,那就一口哦。”
五分钟后……
李键波喘着粗气,满脸都是口红印:
果然!女人都是大骗子!
——说好的只亲一口呢!
张婉夕倚在床头,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眼底漾着得逞的笑意。
“小波皮肤太嫩了,一碰就留印子。”
李键波涨红着脸拼命用被单蹭,却越蹭越花,反倒把淡红色的唇印抹成了斑驳的胭脂色。
“哟,我的小老公变成小姑娘了,还画了腮红啊?”
张婉夕捂着嘴打趣道,“不过还挺好看的,毕竟是‘张姐限定’嘛。”
“呃——真想把你的口红都掰了!”李键波不服气,恶狠狠地说。
但这“恶狠狠”的语气在张婉夕看来都像是在撒娇。
“好啊,给你掰。”
张婉夕将一支圣罗兰的口红塞进李键波的手中,“才一百多一支,随便掰~”
李键波握着口红的手僵在半空,他没想到张婉夕真的递了过来:
反正又不贵!
——我直接就是给你掰了!
“哈哈哈,小波真可爱。”
李建波一把将掰成两半的口红扔到地上,嘴里嚷道:
“你笑个屁!”
“呵,小坏蛋,掰了我的口红还骂人?忘了之前被我压制的日子了?”
张婉夕突然欺身上前——
她双手撑在李键波身侧的床头,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酒红色的裙摆顺着病床滑落,艳丽的色彩与李键波苍白的病号服形成鲜明对比。
李键波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来了!
“是不是觉得在医院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啊?你个小坏蛋,是不是又想被正义制裁了?”
李键波被这突然的压迫感惊得后背紧贴床头,洗发水的香味夹杂着女人天然的体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张姐好香!但不想贴贴——
张婉夕却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还记得上次在别墅,你不听话打我一巴掌的下场吗?“
她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
“记得。”李键波点了点头。
“现在乖乖道歉,说不定我还能原谅你。”
“道歉?我就不!这里可是医院,而且我还有伤,有本事你就那样……”
李键波说着说着,小脸烧了起来。
“你要是真敢我算你厉害!”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
张婉夕快速起身走到门边将门反锁,随后给院长打去电话:
“我这要办点正事,不要叫护士来打扰。”
李键波:
靠!大姐,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啊!
你厉害还不行吗?!
“等,等一下张姐,你真要那个?”
李键波捂着通红的脸,不敢看张婉夕。
“对啊。”
张婉夕慢挂断电话,慢条斯理的走向病床。
李键波在看到她双手伸到后背,去解鱼尾裙的拉链时,直接被吓懵逼:
遭了!刚刚不该嘴贱的,现在怎么办?
这女人好像真要办我!
李键波慌乱中抓起枕头挡在胸前,连带着输液管都跟着晃动。
张婉夕加快了解拉链的速度,一只腿直接搭上了床。
她爬上床,将脱掉的鱼尾裙精准地丢到旁边的沙发上。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说着,她指尖勾住吊袜带的细带,轻轻一扯发出清脆的“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