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咱们说到,英军那轰轰烈烈的“十字军行动”总算是把图卜鲁格的“老鼠”们给解救了出来,也把隆美尔那只“沙漠之狐”暂时赶回了昔兰尼加的西部。伦敦的报纸上下一片欢腾,丘吉尔首相的雪茄估计都多抽了好几根,感觉大英帝国的雄狮总算是在北非沙漠里扳回了一局,可以稍微喘口气,准备过个还算舒坦的圣诞节了。
然而,这战争啊,它可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画油画,更不是在俱乐部里抽雪茄、喝白兰地那么轻松惬意。就在英国人以为可以暂时“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琢磨着怎么把缴获的意大利通心粉做得更美味一点的时候,那位在艾格代比亚一线暂时“战略转进”的隆美尔,可没闲着。他那双在沙漠风沙中磨砺得像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东方,盯着那条由无数雷区、铁丝网和英军“盒子”阵地组成的加查拉防线。他可不是那种会乖乖认输、打道回府的角色。这只“狐狸”,正在暗中磨砺他的爪牙,悄悄地往他的油箱里(虽然多半还是空的)画着饼,往他的弹药箱里塞着“精神原子弹”,准备给那些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英国佬们,再来一记出其不意的“回马枪”!
英军停顿,胜利却无力扩大战果
“十字军行动”的硝烟渐渐散去,图卜鲁格的“沙漠老鼠”们总算是见到了阳光,不用再天天担心德国人的炮弹啥时候掉进自己的散兵坑了。英军第八集团军的指挥官们,看着地图上向西推进的箭头,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似乎,隆美尔这只“沙漠之狐”已经被打断了腿,昔兰尼加唾手可得。
但战争这玩意儿,往往在你觉得最稳当的时候,给你来个“惊喜”。英军虽然在名义上取得了胜利,解围了图卜鲁格,但自身也是元气大伤,伤亡惨重,坦克损失了一大堆,士兵们更是累得跟刚从撒哈拉沙漠里爬出来的骆驼似的,只想找个沙丘好好睡上一觉。这士气啊,就像刚打完气的皮球,虽然看着还圆,但已经开始慢慢漏气了。
更要命的是,英军高层对于下一步的战略,又开始犯起了“选择困难症”。中东英军总司令奥金莱克爵士和他手下第八集团军的指挥官们(比如戈特将军,这位爷在“十字军行动”中也算是尽力了),对于要不要继续向昔兰尼加西部那片片鸟不拉屎的沙漠里追击隆美尔,意见就没统一过。
奥金莱克可能觉得,宜将剩勇追穷寇,不能给隆美尔喘息的机会,最好一鼓作气把他赶回的黎波里,让他去地中海里喂鱼。可前线的戈特将军们却有苦说不出啊!他们的补给线,已经拉得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长了,从埃及边境到前线,几百上千公里,全靠那些吭哧吭哧的卡车在沙漠里跑。这油料、弹药、粮食、饮用水,哪一样不是金贵得跟黄金似的?冬季的沙漠,沙尘暴说来就来,一刮起来昏天黑地,伸手不见五指,运输车队经常迷路,或者干脆就陷在沙子里动弹不得。坦克这玩意儿,更是个“娇小姐”,在沙漠里跑一趟,磨损得厉害,隔三差五就得“罢工”,趴窝的坦克比能开动的还多,维修兵们天天撅着屁股修坦克,都快成本沙漠里第四大景观了(前三大是沙子、苍蝇和意大利战俘)。
在这种情况下,你让英军再憋着劲儿往前冲,那简直是“强人所难,难上加难”。很多部队的战斗力已经严重下降,士气也开始疲软。士兵们私下里都在嘀咕:“图卜鲁格都解围了,还打个屁啊?赶紧回家抱老婆孩子才是正经事!”
德军那边呢?虽然被赶到了艾格代比亚一线,看着是挺狼狈,但隆美尔这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他虽然兵力损失不小,但主力尚存,指挥体系也还没崩溃。他正利用英军停顿的这个宝贵机会,悄悄地从后方(主要是的黎波里)搜罗一切可以动用的兵员和装备,甚至把一些意大利的“酱油部队”也给重新编组起来,准备给那些以为他已经“不行了”的英国佬们,好好上一堂“什么叫绝地反击”的课。隆美尔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认输”这两个字,只有“暂时转进”和“下次干回来”。这种战略上的犹豫和指挥上的分歧,就像沙漠里的流沙,悄悄地吞噬着英军扩大战果的黄金机会。
隆美尔东山再起,闪击奇袭阿杰达比亚
就在英国第八集团军因为补给困难、内部意见不合而暂时停下脚步,开始在班加西周边“享受”短暂的胜利果实,甚至有些部队已经开始放松警惕,琢磨着圣诞节是吃火鸡还是烤骆驼的时候,隆美尔那双隐藏在风镜后面的锐利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战场地图。
他像一头经验丰富的猎豹,耐心地观察着对手的每一个破绽,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他知道,英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战线拉得太长,兵力分散,后勤补给也跟不上,这正是他发挥“机动灵活、以快打慢”战术特长的绝佳机会。
1942年1月21日,一个在北非沙漠中看似平平无奇、甚至有点风和日丽的日子(老天爷似乎总是在关键时刻给隆美尔送“助攻”)。英军的指挥官们可能还在为如何把更多的“十字军”坦克运到前线而挠头,或者在抱怨埃及送来的啤酒不够冰。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就在这一天,那只他们以为已经被打残了的“沙漠之狐”,会突然从沙丘后面猛扑出来,张开他那锋利的爪牙,狠狠地咬向英军那看似稳固、实则脆弱的侧翼!
隆美尔的反攻,选择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时机和方式。他没有等待柏林和罗马那慢吞吞的补给船队(估计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有等到他的装甲部队完全恢复元气(他手里的坦克,能开得动的估计也就百十来辆,很多还是刚从修理厂拖出来的“二手货”)。他瞅准了英军在艾格代比亚至安特拉特一线防御薄弱、兵力分散的致命弱点,以其惯用的“小部队、大突击”的战术,将手中仅有的一些摩托化侦察部队和还能喘气的装甲部队(主要是第15和第21装甲师的残部,这会儿估计连备用履带都快没了),编组成几个精悍的快速突击群,像几把淬了毒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却又迅猛无比地插向了英军漫长而又脆弱的补给线!
这些德军突击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在沙漠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老油条”,在隆美尔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原子弹”激励下,战斗意志极其顽强。他们利用沙丘和晨雾的掩护,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英军那些毫无防备的后方补给站、油料库和小型机场附近。然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土匪式”的猛打!机枪像泼水一样扫射,手榴弹像不要钱一样乱扔,偶尔还用缴获的英国2磅反坦克炮给自家的三号坦克“助助兴”,专门挑英军那些软柿子捏。
英军在阿杰达比亚和安特拉特一线的那些二线部队和后勤单位(很多还是印度兵或者南非兵,战斗力本来就不咋地),哪见过这阵仗?一听枪响,还以为是哪个喝醉了的澳大利亚大兵在放空枪庆祝呢。等看到德国人的四号坦克(虽然不多,但足够吓唬人了)卷着黄沙,像一群发了疯的野牛一样冲过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的老天鹅啊!隆美尔这个挨千刀的又杀回来了!”
可这时候再想组织有效抵抗,基本上就是“起义来不及,投降姿势还没想好”了。好几个重要的英军补给站,在德军的快速突袭下,瞬间就陷入一片火海,堆积如山的油料桶(隆美尔的最爱!)、弹药箱、饼干罐头和军用帐篷,都成了隆美尔的“战利品”(或者说,是给他的非洲军团送来的“新年红包”,虽然这“新年”过得有点晚)。隆美尔这招“空手套白狼”、“以战养战”的本事,玩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简直可以去开个“战争资源回收再利用培训班”了,学员估计能从柏林排到罗马。
在切割了英军的补给线、制造了足够的混乱之后,隆美尔立刻指挥他的装甲主力(虽然数量不多,但气势很足,有时候甚至把缴获的英国卡车伪装成坦克来凑数,这招儿他在法国就玩过),对当面之敌英军第1装甲师和英印第4步兵师的一部分,发动了教科书般的“钳形包抄”!他充分利用了沙漠地带开阔、但又遍布沙丘和洼地的特点,让他的坦克部队像一群狡猾的狐狸一样,利用沙丘作为掩护,快速地迂回到英军的侧翼和后方,然后突然出现,打你个措手不及。这种“沙丘掩护”的战术,简直是隆美尔的拿手好戏,把那些习惯了在平原上堂堂正正对阵的英国将军们给秀得头皮发麻。
英军败退,加查拉防线再度成为命运边界
隆美尔的这记“回马枪”,打得又快又狠,角度又刁钻,完全超出了英军指挥官们的预料。原本还沉浸在“十字军行动胜利”喜悦中的英国第八集团军,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形,从趾高气扬的进攻者,变成了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逃跑者。这剧情反转得,比好莱坞的悬疑片还刺激。
英军在阿杰达比亚和安特拉特一线的防线,在德军的快速突击和“隆美尔式”钳形包抄之下,很快就土崩瓦解,士兵们撒丫子就往东跑,生怕跑慢了被隆美尔抓去当“劳工”。第1装甲师和英印第4步兵师损失惨重,被迫放弃了大量好不容易才抢回来的阵地和装备,一路向东溃退。隆美尔的非洲军团,则像一群刚刚饱餐了一顿的饿狼,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又精神抖擞地紧追不舍,那架势,仿佛要把英国人一直赶到苏伊士运河里去喂鳄鱼。
仅仅几天之内,英军就被迫放弃了刚刚“光复”不久的班加西这个重要的港口城市,以及昔兰尼加西部的大片地区。那些曾经在“十字军行动”中好不容易才啃下来的据点,还没捂热乎呢,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重新落入了德国人和意大利人的手中。这脸打得,啪啪响,比图卜鲁格的沙尘暴刮在脸上还疼。英国士兵们估计都在心里骂娘:“这仗打得,跟荡秋千似的,荡过来荡过去,啥时候是个头啊!”
第八集团军总司令坎宁安中将(在“十字军行动”后期接替了戈特的部分指挥权,但此时整个第八集团军的指挥权实际上又回到了奥金莱克手中,或者说,是由奥金莱克通过前线的里奇中将进行遥控指挥,这指挥体系也是够乱的,跟一团乱麻似的),面对隆美尔这突如其来的、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凌厉反攻,显得有些束手无策,指挥也再次陷入混乱。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在德军的追击下,不断地向东撤退,希望能退守到更有利于防御的阵地,别让隆美尔真的把他逼到金字塔底下跳尼罗河。
最终,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之后,英国第八集团军主力总算是撤退到了位于图卜鲁格以西约50公里的加查拉地区。这里,有一条从地中海沿岸的加查拉,向南延伸至内陆沙漠中的比尔哈凯姆绿洲的、相对比较完整的防御地带。英军早在之前占领昔兰尼加的时候,就曾经在这里构筑过一些防御工事,埋下了不少地雷,还挖了不少反坦克壕(虽然可能被沙子填了不少)。现在,他们又匆匆忙忙地开始加固这条防线,调集炮兵,把那些还能开得动的坦克藏在沙丘后面,准备在这里,与卷土重来的隆美尔,进行一场新的、也可能是更具决定性意义的较量。加查拉防线,这条在地图上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细线,再一次成为了双方在北非沙漠中命运的边界。
英军内部的气氛,也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失败,变得异常紧张和压抑。前线的士兵们,刚刚经历了“十字军行动”的艰苦战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德国人给打了回来,士气自然是高不到哪儿去,估计连圣诞节发的罐头咸牛肉都吃不香了。而远在伦敦的丘吉尔首相,在接到北非战败的消息后,更是气得七窍生烟,雪茄都快捏碎了。他立刻给中东司令部总司令奥金莱克发去措辞严厉的电报,用词估计比沙漠里的蝎子还毒,要求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稳住战线,严防东线(指埃及方向)出现溃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奥金莱克这位原本还对战局抱有一定乐观情绪的将军,此刻也是压力山大,寝食难安,估计连做梦都在被隆美尔追着跑。
加查拉线初成,双方暂入胶着
隆美尔的非洲军团,虽然在这次反攻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像一阵旋风一样,把英军重新赶回了加查拉一线,但他自身的损失也不小,尤其是油料和坦克的残损情况,依然非常严重,比他的军服还破。毕竟,他们是从艾格代比亚一线,几乎是“空着油箱”、靠着“缴获的英军物资勉强续命”发动反攻的,这一路打下来,虽然抢了不少英国人的好东西(估计隆美尔的士兵们都快把英国的饼干当饭吃了),但终究是杯水车薪,难以弥补巨大的消耗。再加上补给线依然漫长而脆弱,德国和意大利那不给力的后勤保障体系,指望他们按时足量地送来油料弹药,那还不如指望沙漠里下冰雹来得靠谱。
所以,当隆美尔的先头部队推进到英军新构筑的加查拉防线面前时,他也明智地选择了暂时“止步”,进行休整和重新部署。他知道,就凭手里这点疲惫不堪、油弹两缺的兵力,要想一鼓作气攻破英军这条已经有所准备(至少看起来比上次强点)的纵深防线,那简直是痴人说梦,除非英国人集体睡着了。
于是,从1942年1月底2月初开始,北非战场的局势,再次陷入了一种相对的僵持状态。双方都围绕着加查拉防线,开始挖掘战壕(虽然沙漠里挖战壕,风一吹就没了),布设雷区(这玩意儿倒是管用,埋下去就跟种土豆似的,谁踩谁倒霉),调集炮兵,进行小规模的巡逻和炮战。那种在图卜鲁格围城期间曾经出现过的“沙漠堑壕战”的景象,又一次在昔兰尼加的沙漠中上演了,只不过这次的战线更长,双方投入的兵力也更多,但阵地的密集程度和防御的坚固性,可能还不如图卜鲁格时期那么变态,更像是“丐版的堑壕战”。
战场上,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坦克会战,但小规模的冲突和袭扰却从未停止。英军的远程沙漠巡逻队(这帮家伙简直就是沙漠里的幽灵,开着改装的雪佛兰卡车,涂得跟沙子一个色儿,在德意联军的后方来去如风,专门袭击补给车队和通讯线路,搞得隆美尔头疼不已)和特种空勤团(SAS,这更是特种作战的祖师爷,没事儿就喜欢摸到德军机场去炸飞机,或者在军官俱乐部里扔几颗手榴弹,纯属捣乱分子),也开始在德军的后方大显身手。而德军的侦察部队和突击小队,也经常利用夜暗和沙尘暴的掩护,对英军的前哨阵地进行试探性攻击,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但谁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沙漠里的空气,再次充满了火药味和一种令人窒身又难耐的“战场寒意”(虽然白天太阳依旧毒辣得能把鸡蛋烤熟,但夜晚的沙漠,气温骤降,再加上战争的紧张和对未来的不确定,确实让人感到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估计连蝎子都得盖两层沙子睡觉)。双方都在积蓄力量,瞪大了眼睛盯着对方,等待着下一场更大规模的较量。
英军高层动荡,奥金莱克“进退维谷”
隆美尔的这次“回马枪”,不仅在战场上打了英国第八集团军一个措手不及,更是在伦敦的政坛上,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地震”,震得丘吉尔的雪茄都差点掉地上。
丘吉尔首相,对奥金莱克和第八集团军在这次反击中的表现,可以说是相当失望和不满,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他觉得,明明在兵力和装备上都占据优势(至少纸面上是这样),怎么还会被隆美尔那点残兵败将给打得节节败退?这指挥上肯定有问题!他对奥金莱克的战术能力和执行力,开始产生越来越大的质疑,估计私下里没少跟老婆抱怨:“这奥金莱克,脑子是不是被沙漠里的沙子给糊住了?!”
奥金莱克呢,也有他自己的苦衷,简直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说不出”。他认为,北非战场的情况极其复杂,补给问题是制约一切行动的根本。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发动进攻,很可能会重蹈覆辙,再被隆美尔那只老狐狸给耍了。他主张,应该在加查拉一线“固守待机”,积极构筑坚固的纵深防御体系,同时加紧训练部队,补充装备(特别是那些美国援助的“谢尔曼”坦克,据说很厉害,但他还没见着几辆呢),等到实力足够强大、后勤保障也得到充分改善之后,再寻求与隆美尔进行决战。这种“稳健”的策略,在奥金莱克看来,是唯一稳妥的选择,毕竟,家底就这么多,输不起了。
可这种“稳健”,在急于求成、渴望看到胜利消息的丘吉尔眼里,就变成了“保守”、“怯懦”、“缺乏进攻精神”!他一个劲儿地给奥金莱克发电报,催促他尽快发动新的攻势,夺回昔兰尼加,彻底消灭隆美尔。那电报,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估计奥金莱克每次收到电报,都得先深吸一口气,做好被骂的准备。伦敦的政治压力,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奥金莱克的肩上,让他感到“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简直比在沙漠里找水还难。
而前线的英国第八集团军,在经历了“十字军行动”的艰苦战斗和隆美尔反扑的沉重打击之后,部队士气也确实出现了一些下滑。士兵们对频繁更换指挥官(英国在北非换指挥官的速度,快赶上换袜子了)、对那永远也运不到位的补给(尤其是啤酒和香烟)、以及对那看似永无止境的沙漠拉锯战,都感到厌倦和沮丧。伦敦的政治压力与前线的军事现实之间,出现了严重的脱节,就像两根拧不到一块儿的麻绳。
战局未定,黎明前的风暴将至
就在英军高层还在为下一步的战略争论不休、前线部队也在为糟糕的补给和单调的对峙而怨声载道的时候,对面的隆美尔,可没闲着。他虽然嘴上也在跟柏林和罗马哭穷要补给,但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
这位“沙漠之狐”,在将英军赶回加查拉一线之后,也深知自己兵力不足、后勤不济的窘境。但他并没有满足于眼前的僵持局面。他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休整期”,一方面积极向柏林和罗马请求增援(希特勒也意识到北非战场的重要性,毕竟这关系到地中海的控制权和对苏伊士运河的威胁,开始向非洲军团补充一些新的四号F2型坦克,这玩意儿装了长管75毫米炮,打英国的“十字军”坦克就跟切黄油似的,还有一些机械化补给单位,虽然数量依然有限,但总比没有强),另一方面,则开始对他手下那些意大利“兄弟部队”进行“强化训练”和“思想教育”,试图提高一下他们的战斗力(虽然效果嘛……怎么说呢,意大利人打仗,有时候真的不是靠训练就能解决问题的,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艺术细菌”在作祟,让他们更擅长煮意大利面而不是开坦克,但至少在隆美尔的调教下,比以前还是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不会一听枪响就举手投降,或者把反坦克炮当晾衣架用了)。
丘吉尔也再次给中东司令部发去措辞严厉的电令:“奥金莱克将军,我希望你能向我保证,绝不能让敌人带着战争的主动权,安然度过1942年的春天!我们必须尽快发动进攻,夺回失去的一切!不然,我就把你调到北极去喂企鹅!”(最后一句是作者脑补的,但意思差不多)
北非的沙漠战场,暂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双方都在舔舐伤口,积蓄力量,像两头即将进行生死决斗的猛兽,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互相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沙尘和火药味。这短暂的平静,宛如一场更大规模沙暴来临前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当隆美尔将目光再次投向东方,望向那条由无数雷区、铁丝网和英军“盒子”(英军构筑的、由步兵和反坦克炮据守的独立防御据点,像一个个棋盘上的棋子一样散布在防线上,互为犄角,也互不相连)组成的加查拉防线时,他那双在沙漠风沙中磨砺得异常锐利的眼睛里,已经开始闪烁着新的、更加大胆和冒险的战略构想。他知道,加查拉这条线,他不会选择绕过它,他要做的,是从正面,用他手中最锋利的“矛”,将它狠狠地撕裂!他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洗刷“十字军行动”中被迫后撤的“耻辱”,也为他那“饮马尼罗河”的梦想,再次插上翅膀。
下一场更大规模、也更具决定性意义的沙漠风暴,即将在加查拉的沙丘之间,骤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