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紧闭双眸,意识仿佛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迷雾之中,一片迷茫混沌。
突然之间,一种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她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坠落的流星,急速地朝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渊薮掉落下去。
在下坠的瞬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紧紧攥住了她的心。
然而,这种恐惧并没有持续太久,一股莫名的安全感迅速将其包围起来,宛如温暖的怀抱,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尽管如此,她仍然无法睁开双眼,只能隐约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一团亮光在不停地闪烁跳跃,若隐若现。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而空灵的声音悠悠传来,犹如天籁之音,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神性,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从天界降临到这片混沌之地,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小桥儿,这世间尚有许多生命等待着你来拯救,快快苏醒过来吧。
”这声音如同轻柔的春风拂过湖面,在她的脑海里久久回荡,萦绕不绝。
南桥枝听到这呼唤声后,不禁蹙起秀眉,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觉。
尽管身体依旧沉重无力,难以动弹分毫,但她还是努力张开口,试图询问对方的身份。
“你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那神秘的声音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情绪,先是发出一声轻笑,然后缓缓说道:“我是你,你亦是我。”
话音刚落,这声音便在她的脑海中产生了回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令人费解的话语。
伴随着这道回音,那团原本微弱闪烁的光芒骤然变得耀眼夺目,在她的面前轰然炸裂开来。
刹那间,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空间,也驱散了笼罩在南桥枝身上的重重迷雾。
南桥枝猛地睁开双眼,刺目的光线令她微微眯起眼眸,当视线逐渐清晰之后,她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此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位于竹林深处的小屋里,屋内布置简洁素雅,散发着淡淡的竹木清香。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风穿梭于茂密的竹林之间,枝叶相互摩擦碰撞,发出悦耳动听的沙沙声响。
南桥枝缓缓地伸出右手,原本如羊脂玉般光洁无瑕的手背上,此时却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随着时间的推移,脑海中的混沌就如同晨雾逐渐散去一般,她的思绪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女声突然在门口响起,犹如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氛围。
南桥枝闻声转过头去,目光恰好与站在门口、手里端着脸盆的女子相遇。
只见那女子眉似远黛,眼若秋水,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柔和之意,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南桥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猜测。
下一秒,她开口问道:“姑娘可是来自月牙村?”
听到南桥枝的询问,女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回答道:“小女子正是月牙村之人,此番奉命出山采集草药,未曾料到竟会在半路偶遇姑娘。”
“说来也是巧得很,村长那里一直存有一幅关于您的画像呢。”
话至此处,那姑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之事,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她一边手脚麻利地将脸盆放置到一旁,一边接着说道:“咱们村里的那些孩子们呀,常常会围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您的那幅画像看个不停,一个个都看得入了迷,在他们眼中,您简直就是那传说中的月神降临凡间呢!”
“我不是什么月神,只是当年南下的时候,偶遇的你们月牙村逃难的人,因此替你们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免受灾害的侵袭。”
“姑娘,这间屋子是我出山时临时的落脚点,我明日便要回村里,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且先在这里住下。”
南桥枝听此刚要说话,女子的话语却抢先一步道:“这里离城镇不远,吃食方面不用愁的,我往日都会在这里放些纯粮,等姑娘养好伤后,可自行离开。”
“多谢。”
女子离开后,南桥枝仍旧躺在床上,搜索的下一步该如何?。
“如今看来,不仅是朝外的人想要我的命,世家贵族的手也很长。”
过了雄伟险峻的天阙山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广袤无垠、望不到尽头的山林。
棣隐身姿矫健地骑在一匹通体白色的高头大马上,另一只手则紧紧拉住那匹黑色骏马的缰绳,而宋楠秋正端坐在黑马上。
他们就这样并肩而行,朝着神秘的百里长林缓缓进发。
宋楠秋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始终凝视着前方那个正牵引着自己座下马匹的男子。
自从上路以来,这个男人便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心中藏着无数心事。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好奇的宋楠秋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她踌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棣隐,我听闻你近来事务繁忙,此次我要在此处小住数月之久,难道不会耽误你的正事么?”
棣隐听到女孩轻柔的询问声,微微转过头来。
当他的目光与宋楠秋交汇时,原本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瞬间泛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只为面前的佳人绽放,宋楠秋不自觉的沉浸在他的俊颜里。
宋楠秋看着他,许久不曾跳动的心也开始活跃起来,实话说,眼前的棣隐比陈风颂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更对她的胃口。
当女孩还在花痴的时候,棣隐已经想好怎么回她的话了。
男人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轻声回应道:“无妨,有我陪在你身边。”
然而,宋楠秋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刺中了棣隐的心弦。
只见她看着自己,用略带疑惑地语气问道:“棣隐,你时常这样与我形影不离,难道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吗?”话音未落,棣隐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猛地抬起右手用力勒紧缰绳。
刹那间,两匹骏马齐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同时停在了原地。
宋楠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身旁的棣隐缓缓转过头来,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又充满压迫感。
在那深邃的瞳孔之中,竟然隐隐流露出一种几近无法抑制的强烈欲望,看的宋楠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棣隐……你……到底怎么了?”
“宋楠秋,你既已轻薄了我,如今这番话,是不想负责吗?”话音落下,棣隐的眼神从刚才的柔和,几经变化后,眸里神色只剩一副即将被抛弃的凄凉。
棣隐的话语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宋楠秋记忆深处的那扇门,成功地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那天晚上,宋楠秋满心欢喜地去找陈风颂,却再一次吃了闭门羹,无情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将她的心也一同关在了门外。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
恰好在这时,在上京城经营酒楼的姐妹路过此地,一眼就瞧见了失魂落魄的宋楠秋,这位姐妹性格豪爽大方,从小在大漠长大,没有受到京城那些繁文缛节和闺阁规矩的约束,身上散发着一种自由自在的气息。
见到好友如此落寞,她不由分说地拉起宋楠秋的手,软磨硬泡地把她带到了自家的酒楼里,说是有新到的美酒,一定要让宋楠秋尝尝,借此忘却烦恼。
来到酒楼后,两人相对而坐,一边品味着香醇的美酒,一边畅所欲言,或许是因为彼此性格相投,又或者是因为那酒太过美味,几杯下肚之后,宋楠秋渐渐放下了心头的忧愁,与那位姑娘越聊越投机。
就这样,经过接二连三的相处,她们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眼看着宋楠秋的心情逐渐好转,好姐妹决定再加一把火,彻底帮她赶走阴霾。
于是,她悄悄派人前往南风馆,请来了几位擅长歌舞才艺的男子助兴。
一时间,酒楼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宋楠秋也在这欢快的氛围中尽情释放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变得越发豪放洒脱起来。
正当她玩得正高兴,准备伸手去触摸其中一名男子胸膛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
只见棣隐一脸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眼神紧紧盯着宋楠秋。
原来,棣隐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急匆匆地赶来阻止。
此时已经有些酒醉的宋楠秋看到棣隐突然出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觉得棣隐多管闲事,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快乐时光。
于是,她借着酒劲,向棣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棣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迈步走到了宋楠秋的面前。
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宋楠秋如同赌气一般,猛地抬起头,踮起脚尖,迅速地亲吻上了棣隐的嘴唇……
“明明是你自己不躲开的,再说了,他身材那么好,我都快要摸到了...”宋楠秋说这话,但是瞅见男人越来越黑的颜色,她的辩驳声渐渐变小,在最后甚至不敢说完。
“所以你就是想过一把手瘾是吗?”说着,男人翻身下马,然后将宋楠秋也抱下了马。
“你想干什么?”宋楠秋扶着他站稳后,没好气的问道。
而棣隐只是默不作声的开始脱衣服,这一举动却引的只会口嗨的宋楠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