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东煜白这么的严肃,张惜容顿时有些委屈的开口,“煜白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没得叫人恶心。”东煜白义正言辞,“做了什么还要我提醒你吗?你们把夜小姐扔下万鬼崖,难道不应该有个交代?”
夜扶鸾想不到东煜白会为她讲话,在她的印象中,这些世家子弟都很嫌弃她是一个傻子和废物。
不过,这些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喜欢自己解决。
“煜白哥哥,她就是一个傻子,你那么维护她干什么,而且她不是没死吗?那么凶我我会伤心的。”张惜容快要哭了,她喜欢东煜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却从没有见东煜白为谁说过话。
今天他却为了这个傻子责骂她,她恨死夜扶鸾了。
东煜白还想说什么,被夜扶鸾打断,“煜白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
“可是······”东煜白还想说什么,却被东烟容拉住。
东烟容一路和夜扶鸾来到这里,她是知道夜扶鸾的情况的,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傻子了,刚才要不是有夜扶鸾在,她们恐怕已经被鬼面蜘蛛杀死。
虽然夜扶鸾看起来没有修为,但实际上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具体情况恐怕只有张家老祖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把夜扶鸾带入张家。
“夜扶鸾,你别忘记了,你说过不回张家的,要是让我看见你回张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张惜容恶狠狠的威胁着。
最好是死在外面。
夜扶鸾眼眸古井无波,看着眼前的人略显嫌弃,“我看你还是屎壳郎搬家趁早滚蛋吧,不然我看见你就恶心。”
什么人,轮得到她在这里对她发号施令?
“你你你,你又说我是屎壳郎。”张惜容暴躁的对着夜扶鸾叫嚣,面目狰狞。
夜扶鸾平静如水,“是啊,屎壳郎·暴躁·张,我看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啊啊啊啊,夜扶鸾,我杀了你。”张惜容提剑就要刺过来。
夜扶鸾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趁现在有证人,你赶紧的,不然待会打你们没有观众了。
只是,张惜容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景明拉住了她,“别冲动,如果被老祖知道了她是我们杀的,老祖恐怕会惩罚我们。”
之前他们是暗中引夜扶鸾来万鬼崖的,即便她死了也死无对证,但是现在还有其他人在,不易动手。
“怕什么,老祖在闭关,等他出关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我们是他的子孙,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张惜容道。
夜扶鸾见他们在这里嘀嘀咕咕的,一脸无语,“打还是不打啊。”
张惜容推开张景明,提剑朝夜扶鸾跑了过来,“夜扶鸾,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啊!”
猛然间,张惜容还没来到夜扶鸾的面前,脚下一滑直接跌了个狗吃屎,她痛苦的趴在那里,龇牙咧嘴。
她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谁知,手摸到一个滑滑的东西,又跌了下去。
臭味袭来,周围的人都痛苦的捂住了鼻子往后退了一丈远。
在看张惜容她的脸上手上全是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鬼面蜘蛛的粪便。
东家的人看着这一幕,直犯恶心。
张景明想要上前帮忙,但是那臭味实在是太熏人,他只能是退后到了很远的地方。
夜扶鸾张望了一下张惜容的情况,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滋滋滋,你还真是屎壳郎啊,这么一大堆屎,够你享用了吧。”
张惜容听着夜扶鸾的嘲讽,心中无比的愤怒,想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被东煜白看到了,更是暴躁不已。
她越是焦急,越是起不来,越是起不来,身上沾上的鬼面蜘蛛的粪便就越多。
她就像是一个屎壳郎在粪便里面打滚,不亦乐乎。
原本光鲜亮丽的衣裙,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终于,张惜容艰难的站了起来,她看向东煜白,撒娇道,“煜白哥哥,你扶我一下,呜呜呜。”
东煜白连连后退了三步,“不不不,你喜欢的并非是我喜欢的,你还是自己玩吧。”
杀人诛心。
张惜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在听到其余人低低的笑声之后,心中更是又委屈又屈辱。
“这里太臭了,夜小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东煜白想要去拉夜扶鸾。
夜扶鸾转身巧妙的躲过,看了一眼臭气熏天的张惜容,想当初她把妖兽的血泼在她身上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看着夜扶鸾等人离开的背影,张惜容目光狠毒,夜扶鸾不死,难消她心头之恨。
很快,张惜容和张景明带来的人找到了两人。
张惜容大吼道,“还不赶紧过来把本小姐带走?”
张家的人傻眼了一会儿之后慌手忙脚的跑过去,但是在靠近张惜容的时候,所有人都脑子一懵,强烈的臭味钻入了口鼻中,灌入了大脑,在一旁呕吐起来。
张惜容现在更加的暴躁了,她扶着身边的树想要打骂这些下人,结果她稍微一动,脚下一滑,整个人又跌倒了下去,栽在了一堆软乎乎的东西上。
经过众人憋着气的努力,张惜容终于被解救了出来,她坐在一个石头上,破口大骂,“你们离我那么远干嘛,赶紧拿干净的衣服给我。”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鬼王凌蓝飘荡在树叶中间,无声的笑着。
那个女人真是损到家了,这种招也想得出来。
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突如其来的主人了,有趣,太有趣了。
如果他当年有这个女人一半的心机,还会被迫害之后扔下万鬼崖吗?
想起当年的事情,凌蓝心口就一阵阵的憋闷,浑身的雾气更加的浓烈,透着淡淡的忧伤和痛苦。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愤怒中度过,他想要回去报仇,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离开万鬼崖。
现在他被夜扶鸾契约,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总有一天他要把那个把他置于死地的人置于死地,无论过了多久,该来的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