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夜晚四处灯火辉煌,处处都透露着奢靡的气息。
港城,鎏光会馆,坐落于港城最是繁华的市中心。
今晚,米国人在这举办了一场学术交流会。
秦文昊也在受邀的行列,但是来人却只有他一个。
他的妻女都被扣在郊区的别墅里。
顾枭以酒侍的身份混入了会场。
秦文昊握着香槟杯的指节泛白,目光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虚虚扫过。
水晶吊灯将米国人西装上的钻石袖扣照得刺眼,耳畔飘来混杂着英语与粤语的交谈声,空气中浮动着雪茄与香水的气味。
他佯装与身旁的学者寒暄,余光却警惕打量着四周。
“秦教授对新型材料的见解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金发碧眼的主办方举着酒杯靠近,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听说令爱最喜欢港城迪士尼的米妮?”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秦文昊心口,他强压下眼底的杀意。
用带着颤音的英语笑道:“小女确实喜欢,等会议结束,我准备带她...”。
“叮——”
清脆的碰杯声突然从身后传来,顾枭不知何时已靠近。
托盘上的高脚杯盛满琥珀色液体,在与主办方交错的瞬间,他袖口滑落出半枚银色怀表。
秦文昊瞳孔骤缩——那是他亲手送给女儿的十岁生日礼物,此刻却在顾枭手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先生,您的威士忌”。
顾枭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生锈的刀片。
主办方接过酒杯的刹那,他突然踉跄半步,托盘上的冰桶“哐当”落地。
碎冰混着酒水溅在秦文昊锃亮的皮鞋上。
“抱歉!先生”顾枭急忙蹲下收拾,手指却在秦文昊脚踝处飞快塞了张纸条。
秦文昊有些气恼道:“都是怎么做事的?”
这一声呵斥,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主办方乔治略带歉意说道:“秦先生,不必气恼,我这就差人带你去换礼服”。
秦文昊神情平淡微微颔首:“那就有劳了”。
很快便有个侍从前来带着秦文昊去别的房间换礼服。
顾枭低垂着头,收拾完残局便默默端着托盘退下了。
这边,秦文昊跟着侍从穿过九曲回廊。
侍从推开一间休息室的门,檀木衣柜里挂着崭新的黑色西装,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
“秦先生,这是礼服,我来伺候你换下吧”。
侍从说着就要上手,被秦文昊躲开:“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那侍从却仿若未闻“秦先生,乔治先生交代了,秦先生为了您安全着想,吩咐属下务必贴身照顾好您”。
秦文昊哪里不明白,这人就是乔治派来监视他的。
他心底怒气翻涌,面上却是不显:“乔治先生,想得还真是周到”。
随即他的目光扫向一旁的卫生间:“我要方便一下,你就在门口等我吧”。
那侍从犹豫了一瞬:“秦先生那您快些,我就在这等您”。
秦文昊快速进了卫生间,把门关上。
他忙不迭弯腰把脚踝袜子里的纸条拿了出来。
上面赫然写着“明晚营救”四个大字。
看完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也“砰砰”直跳。
终于他们一家就快要能回到祖国的怀抱了。
他把纸条塞入嘴里吞了下去,刚吞下去了,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侍从在门外喊道:“秦先生,乔治先生请您即刻返回宴会厅,有重要的学术讨论即将开始”。
秦文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门走了出来。
那侍从目光狐疑地扫视了一下卫生间,确认没有异常后,便催促着秦文昊往宴会厅走去。
回到宴会厅,秦文昊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顾枭的身影。
此时的顾枭正站在角落里,低着头,安静地擦拭着酒杯.
但他似乎感受到了秦文昊的目光,微微抬起了头.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随即便又恢复了专注擦拭酒杯的模样。
乔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揽住秦文昊的肩膀,将他带到了众人面前.
“各位,我们今晚最尊贵的客人,秦文昊教授!他在新型材料领域的研究成果,可是足以改变世界的!”
众人纷纷鼓掌,秦文昊强装镇定地微笑着点头致意,内心却在盘算着明晚的营救计划。
这边,姜挽歌与父母与顾老聊了许久,这才起身。
她把一早就准备好的一千块钱,拿了出来,塞到江母手里。
“妈,这钱你拿着,我这出去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这些钱你们拿着应急”。
沈鸢看着手里被塞得满满的一捆钱,推辞道。
“挽挽,这个钱还是你拿着吧,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也用不着”。
姜挽歌哪里会不知自己母亲的用心,这是担心她没钱花。
她把钱拿着再一次塞进了她手里:“妈,钱我还有,你忘了我可是从江映蓉那里把四千块都拿回来了呢”。
“再者,我这还有顾枭给的钱,这些钱你就拿着吧”。
“有这些钱,你们也方便些,我不在你们别总不舍得吃,该吃吃该喝喝”。
“你们身体好,我们年轻在外面也能专心做事”。
沈鸢眼眶泛红,指尖摩挲着那捆厚实的钱,最终是收下了。
姜挽歌见她收下,不舍说道:“爸妈、顾爷爷我该走了,你们保重身体”。
三人起身相送,江父与顾老眼眶发红,沈鸢泪流满面。
看着月光下那抹娇小的身影,最终消失不见,沈鸢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顾老抹了把泪水,转身默默回了自己牛棚。
江父把江母搂进怀里安慰:“挽挽是个有主见的,也机灵,断不会有事,我们回去吧”。
姜挽歌耳力过人,尽管离得很远,她还是听到了母亲失声痛哭。
她鼻子发酸,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往家走。
不多时她回到家,简单洗漱后便进空间睡了。
一夜好眠,姜挽歌起了个大早,简单吃了点早餐,便蹬着自行车往火车站而去。
火车发车的时间照旧是九点。
姜挽歌这次买的是卧铺,一来是为了方便休息,二来是可以避免遇到极品。
最开始他们就姜挽歌一个人,她便躺在下床睡觉。
她睡得正香,便被一个妇人大喇喇的声音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