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歌回房后,没事可做便准备睡觉,只是刚躺下,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人还是你昨天那个士兵“同志,你找我可是有害还有事?”姜挽歌率先开口问道。
那战士喘着粗气说道:“姜医生,是陆团长让我前来寻你的,陆团长的儿子病情不知怎的突然恶化了,陆团长请你过去看看”。
“好,你等我一下,我拿个药箱”姜挽歌拿着药箱,便坐上士兵开的车往医院赶。
在车上,姜挽歌不由得纳闷,按照她开的药方,那孩子的病情不会恶化才对,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很快开到了医院,姜挽歌一路小跑着往昨天的病房跑去。
陆团长焦急得来回踱步,见她来就像看到了救星:“姜医生你来了,你快帮忙看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姜挽歌正欲上前查看却被陆团长的媳妇,张丽一把拦住。
“我不许,鸣儿就吃了她给的药才这样的,我鸣儿要是有个好歹,我定要和你拼命”张丽扯着嗓子尖声说道。
杨兰在一旁幸灾乐祸说着风凉话:“昨儿我就说了,她只是个小小的赤脚医生,看些小病还成,可陆团长您非要一意孤行,哎”。
姜挽歌冷冷瞥了眼杨兰,旋即对陆团长说道:“陆团长,我现在要替孩子检查下,还望您能把你爱人拦住,莫要阻碍我检查”。
陆团长微微颔首,一把把自家媳妇儿拉了过来。
张丽歇斯底里挣扎,指甲在陆团长手臂上抓出几条血痕。
“你放开我,这就是个庸医,都是她害了鸣儿”。
姜挽歌没空理会身后的混乱,迅速戴上听诊器。
病床上的男孩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指尖泛着不正常的乌青。
她翻开男孩眼皮,瞳孔对光反射已经十分迟钝,她不由得心里一惊,她头也不抬问道“孩子是不是吃过什么?”
手指熟练地解开男孩衣襟,露出胸口细密的红疹。
陆团长闻言,对挣扎的媳妇儿问道:“问你话呢,鸣儿今儿可是吃了什么东西?”
张丽已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她扯着嗓子吼道:“你不是很能吗,问我做什么?”
姜挽歌冷声呵斥道:“你赶紧说,不然耽误救治,你儿子可真就无力回天了”。
张丽闻言,脸色一白,红着眼说道:“今早只喝了碗粥,还有......”。
陆团长见她都这时候了,还吞吞吐吐,怒声吼道:“快说啊,还有什么?”
张丽被吼得一个哆嗦:“还有......杨医生给的止咳糖浆”。
角落里的杨兰脸色骤变,姜挽歌淡淡瞥了她一眼,旋即又把目光落到了张丽身上。
“止咳糖浆呢,拿来我看看”。
张丽很快在柜子里翻出一瓶止咳糖浆递给姜挽歌。
她看了配料表并未有药物与她的药冲突的,看着孩子身上的红疹子,她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从药箱里翻出一颗药丸捏开陆鸣的嘴喂了进去。
杨兰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姜挽歌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容不得你儿戏”。
姜挽歌快步上前,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杨兰,你为了对付我,你竟然不惜对孩子出手,你的医德呢?”
杨兰脸色一白,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强压下心里的慌乱。
捂着脸尖声说道:“姜挽歌你休要血口喷人,信不信我告诉你诽谤”。
姜挽歌冷冷瞥了她一眼:“有没有你心里有数,这孩子明明对枇杷膏过敏,你竟还拿枇杷止咳糖浆给他喝,你这就是在谋杀”。
杨兰的瞳孔剧烈收缩,脚下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她扯着嗓子辩解:“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他对枇杷膏过敏”。
姜挽歌从药箱夹层抽出病历本,扉页上陆鸣的过敏史被红笔重重圈起。
“这是昨天陆团长亲手交给我的,你之前作为主治医生,查房记录里白纸黑字写着要规避含枇杷成分的药物”。
姜挽歌将病历重重甩在她脸上,“你敢说自己不知情?”
杨兰嘴唇颤抖着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时候太忙,兴许是我忘了这一茬”。
她无时无刻都在想法子对付姜挽歌这贱人,就在早上她走神之际,张丽来找她说她的儿子有些咳嗽,让她拿些止咳的药给她。
陆团长双眼猩红死死瞪着杨兰:“好啊,杨兰就因为你的一个失误,险些要了我儿子的命,这事我定会找院长如实禀报”。
说罢,陆团长怒气冲冲离开了病房,杨兰要上前去拦,被张丽狠狠一巴掌抽在脸上。
“好啊,你个庸医,险些害死我儿子,你心咋这么黑呢,今天要不是有姜医生在,我儿子只怕是.......”。
杨兰扯着嗓子大吼:“那越是你做母亲的失职,你作为孩子的母亲,你拿到药不会看上面的说明?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病房的动静很快引来其他的人围观,杨兰的罪行都被大家所熟知。
张丽更加愤怒了,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好你个小贱人,明明是你工作失职,还妄想甩锅,我要是识字,我儿子就不会被你害至此”。
杨兰仗着有关系可没少为难医院的人,此刻见她被人抓到错处,都纷纷落井下石。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个护士尖着嗓子高声说道:“平日里总摆着高姿态,原来连病历都不看!”
另一个护士冷笑着补刀:“前几天还给李婶开错药,要不是及时发现,指不定出什么大事!”
“上次王大爷的降压药少开一半剂量,她还说是病人自己偷吃了!”
......
此起彼伏的声讨声中,杨兰的脸色由白转青,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们闭嘴,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就能保证你们这一辈子都不会犯错?”
有个小护士冷哼一声:“是人都会犯错,但像你这样的两天一小错,三天一大错的人倒是少见”。
“说得是,某些人老爱犯错也就罢了,还总是不思进取,也不知是有多大的关系塞这么个废物进来,这简直就是害人啊”。
“哎,你可小声些,当心人家动用关系把你给开了”。
.......